江寒恍惚覺得自己大概是睡在了火爐旁,周身被烘得熱熱的。但空間太小,比他往常睡的沙發要小許多。
他想動一動,卻被困得死死的。
身後有什麼凸起一塊,抵着他。夢裡的自己一轉頭,就看見鐘守不懷好意拿着根大山藥戳他腰眼,問他要不要喝山藥炖湯。
江寒見他拿着大山藥猛地朝自己壓來,一個驚抖,醒了。
天已經微微亮,光從被風吹起的窗簾縫中透進來,雖然有些刺眼,但令他安心不少。
“……呼……”
江寒滿額的汗被吹涼。他撐起脖子朝自己身上看了眼,alpha手腳必用地壓在了他身上,這個姿勢,他完全是睡在人懷裡的。
某個地方突出來頂着,不容忽視。他算是知道夢裡的大山藥打哪來的了。
又低頭看了眼所謂的什麼被子小床。早塌了。被他踢到了床下。而他睡在懸崖邊,隻一點點空間,就要連人帶被子一起滾下去。
雖說姿勢怪異,這晚睡得卻沉。也沒再做那詭異的夢了。
這幼稚把戲還别說,有點用。
他緩了會兒,沉睡的時候被手臂壓着還勉強能堅持,醒了被壓一會兒就覺得胸悶氣短。他試着拉開alpha的手,卻被不知何時醒來的alpha強硬分開五指扣住手掌。
“?”江寒看了眼被扣住的手,意外道:“醒了你還不松開。真當我是你抱枕娃娃了?”
鐘守沒松開,人還有點剛醒時的惺忪,往江寒肩窩裡拱腦袋。細細嗅,細細分辨。
“怎麼一點味道都沒了。昨天我灌了那麼多進去。”鐘守的聲音悶悶的,在為beta留不住他信息素而惱。
江寒被拱得癢,推他頭,說:“能留住信息素長時間不散的那是omega。我是個beta……你别拱了!”
alpha被按住額頭,樣子有些滑稽,他聽見江寒這樣說,眼神清明了一些,平淡地與江寒對視了一會兒。就在江寒為他清醒了而松口氣時,對方卻輕輕拉下他的手,向他壓來。
“留不住味道,就多标記幾次。從留存十分鐘,到二十分鐘,再到一小時……多标記幾次,總能讓腺體産生記憶。”鐘守冷靜地撫摸着他的腺體,這樣說。
江寒知道這是alpha的某些病态特征又開始了,腺體昨天被灌得太多,到現在還有些敏|感。被alpha一碰,就顫着抖了兩抖。
“大早上你别搞這些,我得回去了。”江寒掙紮着要起來。
alpha被子裡的手迅速鎖定,朝着beta的後腰按下去。人頓時被釘在了床上。
“……”江寒趴伏在床上,無語透頂。側眼瞪了下alpha,道:“你是腦子裡隻有标記标記标記嗎?!醒了就想這個,睡着也想這個。”
鐘守被提到了某個地方,下|身一緊。有些窘迫,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沒看到江寒的時候想不起來一點這些事,一見到江寒,就跟吃了什麼藥似的。
“這是早間正常生理現象。你和我有一樣的器官,你難道沒有?”鐘守不甘下風,不相信隻有他這麼不正常。按在beta後腰的手向前探尋求證。
江寒被碰到,條件反射的就躬起腰,恰好給alpha的手騰位置。
“呵……我還以為江警官是多麼清心寡欲的人。你不也這樣,怎麼隻說我?”鐘守笑意藏不住。
這樣看來,大家都不正常。就不顯得他多另類了。
alpha搶在江寒開口罵人前說:“總不能就這樣出去吧?怕時間來不及的話,直接從我這兒走,不用回去了。就當你從自己家出去的。”
緊接着他的手動了動。江寒顫了顫,額頭上浮起一層細密的汗。
alpha的信息素又在作怪了。江寒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
“……嗯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