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的推移,已經夜深人靜,城市陷入了沉睡,但顧星言的粉絲們卻毫無睡意。他們依舊堅守在屏幕前,不知疲倦地為顧星言刷着熱度,讓相關的熱搜點擊率不斷攀升,幾乎在一夜之間翻了一番。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他們的熱情如同燃燒的火焰,照亮了網絡的天空。他們用自己的行動诠釋着對顧星言的愛,這份愛跨越了年齡的差距,穿越了時光的長河,在這個特殊的時刻,綻放出了最耀眼的光芒。而顧星言,也在粉絲們這份熾熱的愛意中,感受到了無盡的溫暖與力量。
我拿着手機,将這一幕展示給顧星言看,說道:“這不是我們當年在《山海傳》裡的台詞嗎?”
“我離開娛樂圈這麼久了,他們還一直都在支持我。”顧星言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語氣中帶着些許感慨。
不過,緊接着又有一個令人有些遺憾的消息傳來,由于國内的一些客觀因素,在國内上映的《格桑花開》隻能是删減版的。但值得慶幸的是,國外的各大影院會與國内同步上映完整版。
“瞧見了吧,野哥,我就說猜對了。”樂樂滿臉得意,迫不及待地跑來向我邀功。
難道真的是《格桑花開》的劇組為了配合新電影的上映,所以提前幫我掃除了那些負面輿論的障礙?
随着我的謠言被澄清,我頓時感覺整個人輕松了許多,可與此同時,心中那種莫名其妙的疑惑也愈發強烈了。
顧星言自始至終對這件事都表現得漠不關心,他最近癡迷上了刻章。每天一頭紮進書房裡,手中握着幾把刻刀,精心挑選幾塊精緻的石料,幾乎達到了廢寝忘食的地步。他先是認真地設計圖案,然後開始刻畫、雕刻,雕刻完成後又仔細地打磨。每次刻完一枚印章,他都會興奮不已地拿過來給我欣賞。
這幾日都沒瞧見顧星言的新作品,心裡不免好奇他又在書房裡專心刻畫些什麼。我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推開書房的門。屋内靜谧無聲,隻見他戴着一副護目鏡,整個人全神貫注,手中的刻刀在石料上一筆一劃地細細雕琢着。聽到我走進來的聲音,他連頭都沒擡一下,明亮的燈光直直地照射在他的手上,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竟然沒戴手套。
“怎麼沒戴手套呢?刻章的時候不小心很容易傷到自己的。”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戴着手套影響手感,沒辦法好好把握力度和細節。”他專注于手中的刻刀,頭也不擡地回答道。
我緩緩湊近他,目光落在他手中那枚長寬大約隻有1厘米的石料上,仔細地瞧着。
“這是在刻什麼圖案呀?”我滿心疑惑地問道。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動作輕柔地拿起一塊柔軟的布料,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石料,将上面的石屑清理幹淨後,他把石料舉到我面前,說道:“你仔細看看。”
我定睛一看,那小小的一厘米見方的平面上,隻有幾筆看似錯亂無章的線條。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反複琢磨,卻還是絲毫看不出他刻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調侃道:“到底是你眼神不好,還是我刻得不好呢?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
說着,他伸手拿來了一盒紅色的印泥,輕輕打開蓋子,随即将那枚刻好的印章用力摁進印泥裡,讓印章表面均勻地沾上印泥。接着,他又取來了一張潔白的宣紙,小心翼翼地把印章輕輕摁在宣紙上,然後緩緩用力下壓。當印章離開宣紙的那一刻,一個清晰的頭像赫然出現在紙上。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急忙拿起那張宣紙,仔細地端詳着。這一看,更是震驚不已,紙上的那個頭像,竟然是我!我又拿起那枚印章,反複對比着印章上的圖案和紙上的圖案,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這怎麼回事呀,這印章上的圖案和紙上的頭像一點也不像啊!”
顧星言從我的手中拿過印章,用手指着那些看似雜亂的線條,耐心地解釋道:“你仔細看,這裡面是有正反之分,明暗之别的。不能隻看表面的樣子。”
我又仔仔細細地瞧了瞧那枚印章,即便認真端詳,單看印章上那些看似随意的線條,依舊難以辨認出我的模樣。可即便如此,一種巨大的喜悅和幸福還是如潮水般迅速占據了我的内心。顧星言竟然耗費心思,用一塊小小的石頭刻出了我的模樣,這份心意實在是太珍貴了!
“喜歡嗎?”他溫柔地看着我,眼中滿是期待。我用力地點點頭,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隻見他微笑着拉開抽屜,從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他小心翼翼地再次擦拭了一遍那枚印章,随後,他将印章放進盒子裡,雙手捧着盒子遞到我的面前,輕聲說道:“送給你。”
那一刻,剛才還在心底湧動的幸福瞬間如火山噴發般沸騰起來,一直沖到嗓子眼,讓我喉嚨發緊,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我深知,如果一個人僅僅願意為你花錢,那或許并不能代表太多;但要是一個人願意為你花費時間和精力,精心去做這樣一件飽含心意的事情,那其中的意義不言而喻。
忽然,我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猛地起身,朝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等我一下。”
我快步來到酒窖,精心挑選了一瓶拉菲紅酒。接着又走進廚房,取來了兩個精緻的酒杯、一個醒酒器,還拿了幾盞蠟燭。
當我回到房間時,顧星言看着我手中的東西,滿臉疑惑地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今天是個特别值得慶祝的日子呀。”我笑着回答,故意賣了個關子。
“哦?到底是什麼事兒讓你這麼高興啊?”他追問道。
我故意不回應他的問題,強忍着笑意,打開了酒瓶,将紅酒緩緩倒進醒酒器中。随後,我又點燃了幾盞蠟燭。
當明亮的燈光被我關掉後,溫暖而柔和的黃色燭光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整個空間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格外暧昧起來。
“這麼有儀式感。”顧星言的臉龐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輪廓分明,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笑意和溫柔。
我穩穩地将紅酒倒入兩個晶瑩剔透的酒杯,随後輕輕遞給他一杯,伴随着清脆的“叮”一聲,我與他碰了碰杯。
“今天可真是奇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麼大運,所有的謠言都被澄清了,這難道不值得好好慶祝一番嗎?”我嘴角上揚,眼中滿是笑意,率先開口說道。
“那當然值得,恭喜恭喜!”顧星言也笑着回應,眼中流露出真誠的祝賀。
“但更重要的是——”我故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他的胃口,“今天我收獲了人生中的第一枚印章,而且還是我深愛的人,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專門為我刻制的。”說到“愛人”二字時,我語氣格外溫柔,飽含深情地望向他。
“愛人?”顧星言手中的酒杯微微停頓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嗯。”我堅定地點點頭,眼中滿是笃定,毫不掩飾對他的感情。
顧星言垂下眼眸,像是在思索着什麼。再次擡起頭看向我時,他的眼睛在燭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像是藏着漫天星辰。緊接着,他出人意料地說了聲“謝謝”,聲音輕得如同羽毛飄落,随後便将頭别向了一側。在這忽明忽暗的燭光裡,我一時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能瞧見他将酒杯緩緩舉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喉結微微滾動了幾下。
“你最好别這樣,别讓我太感動。”他轉過頭,目光直直地看向我,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我緩緩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後,雙手溫柔地環住他的脖子,将嘴唇湊近他的耳邊,輕聲問道:“哥哥要是真感動了,會怎樣呢?”
他微微張開嘴,聲音低沉而沙啞:“會——吃了你……”話音剛落,他便猝不及防地一口咬在了我的上唇上,動作帶着些許急切與渴望。
“好呀——”我被他咬着,努力地張開嘴,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巴不得你吃了我……”
“可是我不能——”他突然停下動作,聲音中滿是無奈與掙紮。
我早已習慣了他時不時的拒絕和自我克制,此刻的我,已然不再執着于結果,當下這種全身心沉浸在彼此愛意中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管他什麼“不能”,管他未來會有怎樣的結果,此時此刻,我隻想緊緊抓住這份幸福。
于是,我不顧一切地在他的唇間貪婪地探索,橫沖直撞。而他也毫不示弱,同樣熱烈地回應着我,我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房間裡彌漫着濃烈的愛意。
阿野似乎聽到了房間裡的動靜,好奇地跑了過來,在門口看了一眼,緊接着“汪汪汪”地叫了幾聲,那叫聲聽起來歡快極了,仿佛也在為我們感到高興。叫完後,它便乖乖地趴在門口,像是在為我們守護着這份甜蜜。
“你難道不想給我蓋個章,把我徹底占為己有嗎?”我氣喘籲籲地問道。
“剛才不是已經蓋了嗎?但你不屬于我。”顧星言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落寞。
“我怎麼就不屬于你了?我說屬于你,那我就是你的。”我有些着急地說道,緊緊抱住他,生怕他會再次推開我。
“你決定不了……”他輕輕歎了口氣。
“我還決定不了我自己?”我滿心疑惑,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說。
“嗯,因為你不懂因果……”他再次提到了“因果”,聲音裡透着深深的無奈與憂慮,像是被一層無形的枷鎖束縛着,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