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那漢子哇呀一聲,便被影二擲在地面。還不待他起身反擊,剩餘幾人皆被擊倒,一個個正倒地直诶呦。
婦人見到不遠處的一漢子诶呦一聲吐出幾口鮮血,直駭得臉色發白。
“夫人,你沒事吧?”
玉露扶起微顫的婦人解開她身上的繩索,見她滿臉驚恐的模樣不由柔聲安慰。
“夫人莫怕,這幾個小賊已經被制服了。不知夫人家住哪裡?我送夫人回家吧?”
婦人連連擺手,勉強笑道。
“多謝姑娘搭救,我就住那邊巷子裡,很近的,不勞煩姑娘了,不勞煩了。”
婦人掃了眼地面怒目而視的幾人,笑着連聲告辭。鐘楹剛要讓開位置,忽被影二拉着一躍而起。
待站定屋脊,鐘楹扭頭一瞧,原來是不知從何處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皆是蒙着臉,一招一式又快又狠,招招緻命。手中兵器多為短刃,身形靈巧,竟将暗處的影衛盡數拖住。
鐘楹又驚又奇,她的這些影衛皆是精銳,别說禦林軍錦衣衛,就是護龍衛也隻與他們打個平手。
見那婦人踉跄後退,眼看就要撞上側後方的匕首,鐘楹忙拍了拍影二手臂讓他救人。
隻見影二身輕如燕地躲過黑衣人短劍,長臂一伸便抓住婦人肩頭衣物躍出混戰圈子。
鐘楹遠遠眺望長街,看到遠處跑來的金吾衛,心中一喜,瞪了眼地面一衆黑衣人輕哼一聲。
“看你們這些小賊還不死!”
話音未落,鐘楹便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抛擲空中又被拉到一黑衣人懷中。
不待鐘楹反應過來,那黑衣人便将她推給早已爬起身的幾人。
“還不走?!”
低啞的呵斥讓幾人漢子一抖,忙拽着鐘楹翻身上馬往城外而去。
瞥見鐘楹被擄走,玉露又驚又怒,迎面而來的劍尖攔住了她的去路,眼看就要沒入她的眼眶,玉露向後一仰踢開黑衣人手腕腰身一扭便越過黑衣人欲追上遠去的幾人。
那黑衣人反手抓住玉露右肩,玉露隻感到肩頭一痛,忙運轉内力一震,可黑衣人五指恍若鐵鈎,隻稍稍擡起便又抓向她的肩頭。
玉露反踢黑衣人腰腹,順勢身形一矮向左躍去,雙手迅速拔出靴内匕首一左一右橫劈過黑衣人掌心。
“叮!!”
玉露掌心一震,那黑衣人左手持劍反手擋下玉露匕首,右手五指成爪再次抓向玉露面門。
玉露仰面後躍,右手一轉,匕首劃破另一黑衣人咽喉側身站定。
“五毒爪。”
……
話分兩頭,鐘楹被繩索捆住伏于馬背,一路上颠簸距離京城越來越遠。
麻袋裹住腦袋,鐘楹隻能感覺到這幾人帶着她一路往山上走。約摸半個時辰後,鐘楹身體一輕,被重重丢在地面。
“嘶…”
鐘楹咬着唇,後背疼得她眼眶一紅。整個後背臀腿皆是又疼又麻,不用看也知道必定青紫一片。
“大膽小賊!你們…”
鐘楹話音未落便聽到撲通撲通幾聲,緊接着便頸後一痛,人事不知。
待鐘楹再次醒來之時已是深夜,頭上蒙着的麻袋已消失不見。
視線所及之處昏暗不清,片刻後待眼睛适應了黑暗,鐘楹隻能勉強辨認出這房間破敗卻并沒有積灰,應當經常有人進出。
鐘楹掙紮着坐起身,背靠土牆呼的吹去嘴邊幹草。透過破窗投來的月色,鐘楹本想看看門口綁匪,卻被身旁半扇門闆擋住了視線。
「奇怪,玉露他們怎麼還沒來?」
看時辰已到子時,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了,玉露與影衛應當會找到這裡才對。
鐘楹疑惑地看了看夜色,京城内煙花爆竹經久不歇,鐘楹不時還能看到煙花綻開的光影。
輕微的風聲傳來,鐘楹下意識回頭,見一黑影落下,驚得她就要尖叫,下一瞬便被緊緊捂住唇。
“是我。”
近在咫尺的臉讓鐘楹砰砰直跳的心髒得以平穩,喜意讓她眼睛越發明亮。
“秦樾!”
鐘楹看了看門闆,壓低了聲音問道。
“玉露他們呢?隻有你一個人嗎?”
秦樾輕哼一聲,低頭解着她腕間繩索。
“我一個人就不能将你救出去了?讓你多管閑事,着了道吧?”
這話鐘楹就不樂意了,“怎麼叫多管閑事?總不能眼睜睜看着那位夫人被山賊擄走吧?虧你還是将軍,竟能說出這種話。”
少女白了他一眼,秦樾扯着嘴角甩手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