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楹嘻嘻一笑,便伸手去撓她們二人胳肢窩。金風玉露也一同動手,苓泉秋鶴本以為她們會出什麼毒手,沒想到竟撓她們癢癢。
“快說快說,再不說,我可要點你們笑穴啊!”
鐘楹一邊咯吱秋鶴,一邊笑嘻嘻地威脅道。看她憋得面臉通紅還是咬唇不言,不由眉頭一挑,二指并攏點在她笑穴上。
“哈哈哈哈哈哈——”
苓泉秋鶴背靠背捆着,此時一同側倒在地哈哈大笑。看她們直笑得面色紅潤大汗淋漓,鐘楹噗嗤一樂,再次追問,可姐妹二人依舊不肯回答。
如此折騰了半個時辰,鐘楹也沒耐心了,哼的一聲離開了房間。
“浮雪教左右使向來是教主身邊的左膀右臂,看來她們對于教主是絕對的忠誠。我們要想從她們嘴中得到些什麼消息,是怕是不可能的了。”
秦樾微微聳肩,鐘楹撐着下巴微微思索着。
「今日已是三月二十八了,距離八月十五也隻剩下不到五個月的時間,還是先找到外公要緊。」
「至于浮雪教,雖不知她們的目的,但與他們多做糾纏也無甚意義。該來的總會來,日後隻需小心提防,再見機行事便是。」
「現在更重要的是要找到長庚,盡早知曉百花谷的方向,找到外公啊。」
心中做好了打算,鐘楹點頭撫掌道。
“好!就這麼辦!”
看她忽然神采奕奕地坐直身子,秦任二人皆看向轉過頭來的少女。
“舒白,我想過了,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盡早找到我外公。”
任舒白點頭,“你想怎麼做?”
“我想,我們還是要去找長庚。無花閣的人都想捉我,長庚雖然也要捉我,但有了這次的事後,我想長庚不會與他們一樣的。”
秦樾眉頭微皺,“天真,紀林華與長庚有救命之恩。長庚那個人,又蠢又沒腦子,偏生還認死理,他是絕對不會為了你而去背叛紀林華的。”
想到長庚離開前說的話,任舒白贊同道。
“秦少俠說的不錯,這幾日我們雖然短暫的與長庚共同抗敵,可這并不代表我們已經化敵為友。況且,長庚内功深厚,合我們五人之力,不知是不是他的對手。”
鐘楹點了點頭,“你們說的有道理,但,我想試一試。我覺得,長庚跟他們不一樣。”
那個霜影恨不得對她除之後快,血刃與她雖隻有一面之緣,但鐘楹看他總覺得很危險。
相比之下,這個心中有溫情、柔軟的長庚,讓鐘楹覺得與他們不同。
“再說,如果我們真的被長庚捉住,君遠可以給他下藥啊!長庚内功再強,也逃不過這個軟筋散吧?”
少女歪頭看過來,秦樾下意識點頭,反應過來之後微微一笑。
“長庚的确逃不出我的軟筋散,隻是,你之前都趕我走了,我也應當回宮複命才是啊。”
鐘楹咦了一聲,疑惑地看着秦樾脫口而出。
“你不跟我去嗎?”
看她想也不想便反問自己,秦樾嘴角微揚,又壓下道。
“公主前幾日還要我回去,怎麼又要我跟你走?”
鐘楹越發奇怪,“你這不是沒走嗎?我還以為你不回去了。好吧,既然你要回去,那我也不好強留,但你的藥能不能給我一包啊?”
少女雙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秦樾心中又怄又噎,梗着脖子微微側過臉不去看她。
鐘楹微微眨眼,伸腳踢了踢他小腿。
“秦樾,不要那麼小氣嘛。大不了,我買你一包好了。”
聽她這麼一說,秦樾猛得扭頭怒視。觸及他憤怒的雙眼,鐘楹茫然地問道。
“你怎麼又生氣了?你不給我,我買也不行啊?你怎麼那麼小氣?我又不要你藥方。”
盯着她氣鼓鼓的臉看了半晌,秦樾嗤笑幾聲。
“我還沒有淪落到賣藥賺錢的地步,不過是一包藥粉而已,公主既然要,我給便是了。”
說罷便從懷裡掏出一寸許的小紙包丢給對面少女,随後嚯地站起身,鐘楹下意識擡頭看去。
秦樾背對着燭火,整張臉都隐在陰影裡,讓她看不真切。
“時辰不早了,便不打攪了。”
少年聲音冷硬地丢下這一句,留下鐘楹茫然地看着他推門而出。
「怎麼又生氣了?秦樾脾氣真怪。」
分明上一刻還好端端的,下一刻便翻臉生氣。秦樾總是這樣,日子久了,鐘楹隻道他是個怪人。
任舒白卻是與他初識,見秦樾忽然生氣走人,不由擔憂道。
“秦少俠沒事吧?要不,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