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說着直搖頭就要離開,玉露忙攔住他問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們這巫山究竟在什麼地方,打哪走啊?”
看她們執意追問,小二也随他們去。
“出了青雲縣往南去百裡,有個骊水鎮,骊水鎮以南那座山便是巫山。幾位,我最後再奉勸你們好自為之啊!”
“多謝老伯。”
玉露送走小二,看了眼樓下擡頭望來的兩姐妹,便關門回房。
“沒想到這九陰教的人竟如此厲害,十幾人對上兩千兵馬,舒白,若是你呢?你有把握打得過這麼多官兵嗎?”
鐘楹不由問道,任舒白神情凝重地搖頭。
“我與豐剫交過手,以為九陰教的人也如他那般,沒想到竟如此厲害。”
鐘楹點了點下巴,掏出懷裡的十錦軟筋散看向他。
“若是我們下藥呢?這軟筋散如此厲害,不若我們給他們下藥,給他們來個一網打盡!”
任舒白贊同點頭,又将心中疑慮說出。
“辦法倒是不錯,但我們若要給他們下藥,這點藥粉是完全不夠的。我們一來不知九陰教究竟有多少人,二來我們要如何将那些人全部藥倒?”
這話倒不錯,鐘楹咦了一聲詢問。
“我們去買些蒙汗藥不就成了?”
“不妥,蒙汗藥容易被老江湖察覺。這些魔教中人手段陰險下作,蒙汗藥這種把戲隻怕他們一眼就能識破。”
任舒白搖頭,“秦少俠這軟筋散無色無味不易察覺,我們需得找到其他的迷藥或是毒藥替換。”
“任少俠這話我贊同,既然都是下藥,為何不直接下毒藥将他們全部毒死?豈不省了事。”
金風開口說道,鐘楹一拍腦袋直說對啊。
“若想無聲無息地給那麼多人下毒,絕非易事。這個毒藥一定要無色無味,而且,要确保他們每一個都會中毒。”
鐘楹沉思,“水,我們給他們的水井下毒!”
“好!”
任舒白贊道,但話又說回來。
“我們幾個對醫毒都沒有研究,上哪兒去找這種毒藥?”
「是啊。」
鐘楹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戳着碗内白飯。
「若是有白雲遙那本藥典就好了,上面的毒千奇百怪,無色無味的毒藥肯定不在少數。」
鐘楹一歎,“罷了,先吃飯吧,明日我們到了骊水鎮再做打算。”
任舒白三人點頭,幾人用過飯後便洗漱休整,隻待翌日離開。
……
骊水自西北方向穿過鎮子往東南而去,鎮内百花争豔,小橋流水。街道上行人稀稀疏疏,多是青年老人。
鐘楹騎着馬穿過長街,周圍商鋪沒有幾家,更不用提客棧酒樓之所。
“請問,這骊水鎮内沒有客棧嗎?”
四人繞着鎮子轉了一圈也沒找到投宿的地方,玉露奇怪地詢問坐在水邊的老人。
老人看起來已過古稀,正躺在藤椅上阖眸小憩。腳邊趴着一黃白相間大狗,聽到幾人腳步直起腦袋炯炯有神地盯着靠近的玉露。
而那老人好似睡熟了一般,對于玉露的詢問沒有絲毫回應。
玉露與三人對視了一眼,又揚聲詢問。提高的聲線讓狗兒警惕地吠了一聲,老人這才轉醒。
“老人家,我們幾個途經此地,看天色已晚,請問這裡有什麼可以投宿的地方嗎?”
“這可沒什麼住的地方!去去去!擾人清夢,誰家的丫頭,這麼沒教養!”
玉露好聲好氣詢問,沒成想這老太太竟如此惡聲惡氣地呵罵。
“诶!你這老太太,我們不過是問路而已,何必這麼兇?”
鐘楹不樂意地拉過玉露,見她嗆聲,老太太呦呵一聲打量着面前瞪着眼的少女。
“看你這打扮,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姐。老身睡得好好的,你們把我給吵醒了,還有理了?”
“诶呦!娘诶,你咋又在這睡啊?”
鐘楹本想反駁,還未開口便聽身後一高聲驚呼。幾人扭頭一瞧,來人是一五十歲左右的男子。
“呸!誰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