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的輕功!”
玉露不由贊歎,可看那小姑娘幾個動作,竟與秦樾有幾分相似。
“主子,這姑娘會不會是秦公子的師妹?”
鐘楹還未開口,便聽一旁門口傳來一聲嗤笑。
“我師父隻有我一個徒弟,哪裡來的師妹?”
那便是白雲遙的徒弟了。
鐘楹恍然大悟,但既是白雲遙的徒弟,又為何會救她?是不知道她的身份?還是另有所圖?
若是另有目的,為何要逃?
鐘楹想不明白,瞥見地面鼻青臉腫的男子之時,不由咦了一聲。
“這不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地面上昏迷的男子正是晚間之時的醉酒漢子,玉露碾碎地面的迷香嗤道。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我們正要去尋他麻煩,他倒搶先一步來動手了。”
還是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察覺到樓下動靜,鐘楹與幾人對視了一眼率先鑽回房内,秦樾提起地面男子與金風玉露緊随其後。
不多時,便聽到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咦?怪了,肖老六呢?怎麼不見他?難道還沒醒?”
一男子壓低了聲音疑惑詢問,另一個聲音緊接着啐道。
“我瞧着那厮今兒晚上喝了不少,八成黃湯灌多了,成軟腳蝦了!别管他,我瞅着這幾個像是大魚,少了他,你我還能多分些。”
“嘻嘻,那感情好啊!三哥,我看那紅衣姑娘像是個有貨的。就她脖子上那珠子,诶呦,有龍眼大呢!”
鐘楹下意識摸了摸頸間珍珠,這是她自小戴的,沒想到今兒倒是遭賊惦記了。
“珠子算什麼?你若喜歡便給你了,那幾個丫頭模樣身段可都是極品,你忘了大哥交代的事了?”
秦樾眼底一暗,殺意驟起。門外的兩人絲毫不知,仍舊不知死活地低聲道。
“诶呦!是啦是啦。肖老六擄來的算甚?不值幾個錢!呃…”
銀針極快地穿過紙窗分毫不差地沒入男子咽喉,隻聽撲通一聲,那男子便倒地沒了氣息。
“老五!”
被男子喚作三哥的漢子低呼着,見老五脖子上針眼大的青黑便知有高手在此,也顧不得其他,忙扭頭就跑。
隻是不待他跑幾步,便覺雙腿一痛,哇呀一聲翻倒在地。劉三直疼得眼前發黑,睜大雙眼去瞧腿上情形。不成想雙腿膝蓋以下竟已被盡數斬去!
劉三又驚又怕,嘶嘶聲在耳畔響起,他下意識扭頭去看,不想對上一條昂首的銀蛇。
那詭異的紅瞳讓他頭皮發麻,這下連痛呼也不敢發出,唯恐驚了這詭異的蛇。
“阿蕪等等!”
南蕪剛要命令銀蛇咬死劉三,便聽到鐘楹高聲呼道。南蕪不解地扭頭,看向快步走來的幾人。
“為什麼?他不懷好意,他該死。”
視線中盡是汩汩流淌的血,鐘楹心頭一跳。
“這樣流血,他很快就要死了!君遠,我還有事要問他呢。”
聽到這話,秦樾不情不願地收劍上前,隻見他點中劉三幾處穴道,那斷腿處便不再滲血。
“你們是山賊?還是拍花子?”
秦樾自然知道鐘楹想問什麼,看她與金風玉露一身夜行衣,再加上今夜金風那副樣子,她們定然是要去救那小姑娘。
聽秦樾如此問,鐘楹不由一笑,這正是她想要問的。
劉三本就是膽小之人,早先在老五無聲無息死于針下之時便吓了一跳,自己又被秦樾眨眼間斬斷雙腿,早已吓破了膽。
如今秦樾一問,便什麼也不敢隐瞞,哆哆嗦嗦地交代了。
原來這店中投宿的幾個漢子皆是劍門山的山賊,早些年靠着打家劫舍為生,但被武林盟剿了之後便不敢再明目張膽地作案。
直到三年前被無花閣收入門下,這才再次為禍鄉裡。但因劍門山靠近武林盟,是以他們行動常常隐蔽不敢引起武林盟注意。
“又是無花閣!”
任舒白低呼着,看了眼正被玉露上藥包紮的小姑娘,繼續追問。
“無花閣為什麼要你們抓這姑娘?”
劉三緊張地直舔唇,迎上一旁金風陰沉的目光硬着頭皮道。
“是,是為了賣給,賣給沒有媳婦的人家…啊!!”
森然的目光讓劉三一抖,将那些痛嚎咽下。看着這膽小瑟縮的男子,金風咬牙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