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迅速拔劍沖了出去,鐘楹還未動,視線中便極快得閃過一黑影。
“诶!”
鐘楹剛要追,任舒白的身影已追了上去。
“好快的輕功。”
鐘楹皺眉,别說白雲遙了,就連那位前輩的輕功也及不上此人。
「會是誰?」
正思索間,鐘楹忽聽隔壁房内傳來幾聲哀嚎。
“額诶诶!!斷了斷了!”
鐘楹與玉露對視了一眼,玉露還未出門去瞧,便見金風一手擰着一個黑衣人大步走進房間。
“松手松手!我又打不過你又跑不了,胳膊!诶!我的胳膊!”
那連聲嚎叫的男子聽聲音不過雙十上下,而另一黑衣人瞧身形倒有幾分眼熟。
鐘楹咦了聲,微微歪頭打量着眼神躲閃的黑衣人。
“是你,金風,快松開她。”
這黑衣少女正是先前逃走的那位,金風依言放開她,又眼疾手快地點中少女穴道。黑衣少女本要逃走,可金風如此一動,竟先她一步令她無法動作。
“還有我還有我!我不跑我不跑,把我也松開呗?”
金風看了眼點頭的鐘楹,輕哼一聲丢開龇牙咧嘴的男子。
男子一邊揉着險些被折斷的胳膊,一邊低聲嘟囔着。
“這小娘子瞧着年紀不大,力氣倒不小,不去打鐵簡直是浪費!”
金風瞥了眼自以為無人發覺的男子,掏出懷裡玉瓶丢給秦樾。
“我方才一進入房間,便被此人迎頭痛擊。任少俠追着另一黑影而去,他們兩個想趁機逃走,我這才将他們捉了回來。”
本裝鹌鹑的少女聽她這麼一說,不由伸着脖子反駁。
“什麼叫逃跑?我一沒偷,二沒搶。哪裡能叫逃?”
“沒偷?”
金風冷哼,“那青玉瓶可是從你手中搶回來的,這不叫偷嗎?”
“我…自家師兄妹之間的事,哪裡能叫偷。”
少女自知理虧,頂着秦樾的視線聲音越來越小。
鐘楹也注意到她躲閃心虛的模樣,不由看向站起身的秦樾。
“白師妹,我喚白雲遙一聲師伯,你才算是我的師妹。但我師父不喜如此,白雲遙也早已被師祖逐出師門,你我又算哪門子師兄妹?”
白幽蘭呐呐無言,看她如此,秦樾也無意與這個小丫頭為難。
“你為何要偷我的藥?”
“我不是偷,我,我隻是想瞧瞧。”
白幽蘭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少年蒼白的臉,低聲道。
“師兄,你的心疾隻是吃止痛丸是沒有用的。”
“你怎知道?方才你偷聽了。”
秦樾眼眸微眯,他剛剛疼得厲害,并沒有留意到房外是否有人在。
白幽蘭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是師姐她們告訴我的。”
一聽是水萬姐妹,秦樾不由一愣。他倒忘了,自從他那日傍晚負氣離開青雲縣後,便沒有再見過她們姐妹倆。
如此說來,她們竟是被白雲遙捉回去了。秦樾心中閃過一絲歉疚,他連累她們二人被捉,可她們非但不怨怼,還請這位小師妹來救他。
秦樾幽幽一歎,語氣稍軟。
“白師妹,多謝你不辭辛苦趕來,隻是我這心疾你應該也束手無策。”
“師兄此言差矣,如果不讓我試一試,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沒有辦法呢?”
白幽蘭不贊同地搖頭,秦樾心中一動,他是聽水萬姐妹多次誇贊這位小師妹。她雖年紀小,卻在醫術方面頗有天賦,不過十三歲,便已是頂頂厲害的神醫。
若非白雲遙禁止她下山治病救人,也許她已在江湖中有了名号。
“君遠,試一試吧。”
鐘楹開口道,“看你心疾發作起來如此嚴重,若隻是吃止痛丸,那怎麼能行呢?”
“好。”
秦樾眉眼柔和地點頭,率先坐在桌邊伸出右手。
“有勞白師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