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雖然黑布蒙面一身黑衣,鐘楹直直盯着那雙眼睛,卻認出了他的身份。
“你來救姜文宿。”
黑衣人不答,腳尖一動再次如閃電般猛撲而來。鐘楹心中怒氣翻湧,一閃身将鳥巢穩穩放在博物架上,抽出劍身便刺了過去。
左挑右刺,身姿輕盈。不過幾息,鐘楹已将一套破雲劍法使了個遍。最後一招破雲直上,不但避開他的短劍,還将他胸前衣襟劃出一道口子。
看他微愣,鐘楹直起身淡笑道。
“我這一套破雲劍法使的好不好啊?許大哥。”
來人微微沉默,幾息後才開口道。
“好,好極了。我沒想到分别不過短短一個月,你已經将破雲劍法使到如此地步。”
鐘楹不甚在意地随意一挽,“那還要多謝許大哥手下留情了,我在你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若非你有意讓着我,方才我這顆腦袋已經搬了家了。”
淡笑的模樣讓許盡歡心中一悶,“你把阿宿關在哪了?”
“殺了。”
鐘楹輕哼一聲,許盡歡搖頭肯定道。
“你不會殺他的,他在哪?”
看他一副笃定的樣子,鐘楹越發氣惱。
“誰說我不會殺他?!姜文宿害得我如此狼狽,我自然要讓他付出代價!”
見她這樣,許盡歡也不多費口舌,身形一動就要打在她肩頭。鐘楹擡劍就要反擊,不成想許盡歡竟收手身體一轉擊向了兩隻幼鷹。
鐘楹又氣又怒,扭頭瞪着抓着小白鷹的男子。
“卑鄙!無恥!!”
“是。”
少女氣得跳腳的模樣讓許盡歡嘴角微勾,看他絲毫沒有羞愧之意地承認,鐘楹攥緊了手中劍柄。
“我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若你不告訴我阿宿在哪兒,我就捏死這兩隻小東西。”
“你!”
鐘楹氣得想将他戳出幾個血洞,可兩隻小白鷹在他手中,若她攻擊,許盡歡也許真的會捏死它們。
“是我看錯了你,竟以為你是光明磊落的大俠。”
收起劍後,鐘楹冷下臉轉身推門而出。
鐘楹的話又刺得許盡歡臉色一白,見她頭也不回地推門離去,許盡歡隻能抿唇跟上。
“嘭——”
踹開房門的響聲讓姜文宿擡眸,見鐘楹冷着臉,身後又跟着許盡歡,不由一愣。
“你怎麼來了?”
看他衣襟被利劍劃出口子,姜文宿臉色一變,盯着許盡歡看不出神情的臉低聲道。
“你跟她交過手了?!”
許盡歡隻是沉默地解開他身上穴道,鐘楹可沒心情看他們叙舊,伸手遞到許盡歡面前。
“還我。”
許盡歡卻是反手便點中她的穴道,鐘楹一愣,随後便被他帶走。
這一點一抱快得讓姜文宿也沒反應過來,剛要開口,見許盡歡将鳥巢丢過來,忙上前接住。
“诶!你怎麼把她抓了?”
抱着鳥巢,姜文宿快步跟上許盡歡。對上少女冒火的星眸,姜文宿趕緊移開視線。
「完了完了,這下算是得罪了徹底。」
姜文宿一陣頭疼,實在想不通許盡歡幹嘛要親自過來惹惱她。
許是看明白了他眼底的情緒,許盡歡一歎。
“你是因為我才負氣離開的,我若是不好好将你帶回去,如何向姜伯伯姜伯母交代?”
聽他提起父母,姜文宿稍稍心虛,輕咳一聲轉移話題。
“你怎麼知道我被鐘姑娘帶走了?”
鐘楹也奇怪,眼珠微動看向目不斜視的男子。
“有人給我送信,否則我怎麼會知道?”
誰?
鐘楹心中疑問,姜文宿也好奇是誰,便問出了口。但話剛說出口,便察覺自己不該在鐘楹面前多說。
注意到他們二人看過來的視線,鐘楹翻了個白眼,若非被點中啞穴,定要罵他們。
「呸!誰稀罕知道?防誰呢?!」
眼不見心不煩,鐘楹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看他們這兩個鬧心的家夥。
「許盡歡雖然使計将我抓走,卻也不是沒有好處。我且瞧瞧你們的同夥究竟是誰!先前姜文宿不肯說,我定然是認得的。」
如此想着,鐘楹心中一喜。
「好,那我就來個将計就計,順水推舟。哼,到時候将你們這些壞家夥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