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楹心中疑惑,“抓來的可是位姑娘?”
少女忙不疊地稱是,“正是位姑娘,瞧着十七八歲,年紀不大,脾氣倒挺暴躁的,三日來摔壞了不少東西呢。”
說起這個,少女不由暗自叫苦。這位主淨拿值錢的玩意砸,偏生門主隻說随她去吧,可打掃起來也是驚心動魄。
每每她們推門而入之時,這位姑娘便會趁機偷襲她們要逃。可是每次不待她跑多遠,便會被抓回來。
雖然人沒有真的逃走,但是誰也架不住一天三次的被打暈啊。少女心中歎息,瞥了眼脖頸上森然的劍身,不由祈求道。
“還請姑娘高擡貴手,奴婢隻是一個丫頭,能做的也不過是服從門主命令罷了。我所知道的事也隻有這些,姑娘便不要為難于我吧。”
鐘楹自然不會與一奴仆為難,可不為難是一回事,達到目的又是另一回事。鐘楹手腕微壓,劍刃距離少女脖頸越發近了。
“你若老實配合我,姑娘自不會為難你。可是你騙我,你這腦袋,就别想要了!”
少女駭得連連眨眼,鐘楹耳朵微動,她聽到了遠處有人靠近的腳步聲。
“我且問你,聽雨軒在何處?還有秋水居的那位,是什麼時候被你們盟主抓回來的?”
一聽這個,少女忙道。
“巧了巧了,姑娘,奴婢正是負責照顧聽雨軒那位姑娘的丫頭。這飯菜正是要給她送過去,不若奴婢為姑娘引路?”
話說出口後,少女又說道。
“至于秋水居的那位男子,奴婢雖然不知,但恰巧奴婢的朋友今日負責給他換藥喂藥,聽她說起過,那位大俠重傷昏迷 ,是門主昨日淩晨帶回來的,至今還未醒來呢。”
「昨日淩晨?」
鐘楹微微沉吟,來不及細想,便解開少女穴道示意她帶路。
少女害怕地點頭,可剛走兩步,便縱身一躍脫離鐘楹的攻擊範圍。
鐘楹暗道不好,忙閃身避開少女擲來的暗器,踏過竈面便飛躍而出。
少女沒料到鐘楹有此輕功,仰頭折腰避開迎面而來的劍刃,掌心在地面一撐接連翻過幾個前空翻随後叫道。
“快來人啊!有刺客!!”
腳步聲明顯加快,鐘楹眼眸一淩,而那少女還在高呼。瞅準了時機,鐘楹指尖一彈,丹藥便穩中少女咽喉。
“咳咳!!!”
少女輕咳跪地,鐘楹翻身一招踏雪尋梅避開少女擲來的暗器迅速點在她肩頭。
“你已經中了我的毒,若不想腸穿肚爛而死,便給姑娘老老實實,别耍陰招!”
像是印證那毒藥的厲害,鐘楹掏出懷裡香囊往少女鼻尖一送,少女便覺腹中像是有什麼東西活過來一樣,真激動的上蹿下跳,橫沖直撞,像是要在她肚皮上打個洞鑽出來一般。
少女吓得臉色發白,連連磕頭道歉。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姑娘饒命!”
鐘楹冷哼一聲收起香囊,暗道還是秦樾想得周到。面上依舊冷着臉,少女害怕惹惱了她,自己肚子裡的毒依舊無法解決。
二人一前一後越過層層樓梯,見到聽雨軒幾個字之後,鐘楹拉着少女迅速側身潛入其中。
“嘭!!!”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不吃,我不吃!!”
熟悉的聲音讓神經緊繃了許久的鐘楹終于得以放松,見來人是鐘楹,玉露煩躁的面容終于一變,快步沖到鐘楹面前仔細繞着她一瞧。
“還好還好,沒有受傷。主子,你怎麼一個人到這裡了?太危險了!”
鐘楹緊緊抓着玉露的手,“玉露,好玉露,我終于找到你了!”
二人緊緊擁抱,彼此牽挂的那顆心終于可以落回原位。看到那惴惴不安的丫鬟,玉露總算想起正事,忙叫道。
“主子,那個姜文宿和小鴿子是騙子!”
“小鴿子?”
鐘楹驚訝,玉露連連點頭,回憶起三日前的事便怒火中燒。
“不錯!那小鴿子根本不是什麼被賣掉的小孩子,而是一個成年女子!”
原來當時玉露跟着小鴿子與姜文宿二人剛剛離開錦州,他們二人便露出了真實面目,玉露不敵他們二人,被打暈帶到了此處。
鐘楹了然地點頭,原來寒蟬竟會縮骨功。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這兒。”
玉露點頭稱是,二人剛要離開,隻聽砰砰幾聲,門窗便被投來的利箭洞穿。而剛要逃離躲避的少女被當胸一箭奪去性命,撲通一聲倒地沒了氣息。
“诶!”
鐘楹張了張嘴,對上少女漸漸空洞的眼瞳不由抿唇。
“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