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林華久久不言,隻是單手攥着胸口衣襟,忽地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黑血。
血刃大驚,忙扶住踉跄的男子就要為他療傷,卻被他制止。
“不……”
男子嘴角再次溢出黑血,猩紅的、滿是淤血的眼瞳緊緊盯着血刃。這陰冷的眼神讓血刃心頭一顫,下一瞬便被紀林華扼住脖頸。
窒息感快速襲來,竟不似身受重傷之人,血刃大張着嘴,喑啞的聲音從嗓子裡擠出。
“閣主…閣主饒命……”
“血刃,你敢害我?!”
血刃艱難搖頭,緊緊抓着紀林華的手腕啞聲道。
“閣主……屬下對閣主,一片忠心,怎會,怎會暗害閣主……”
血刃部下也連連點頭,“是啊閣主,大人在您身邊已侍奉三十餘年,他向來忠心耿耿,屬下們是有目共睹的啊!”
紀林華一掌打在血刃胸口,雖令他受了内傷,卻也殺意減削。
顧不得丹田内翻湧的真氣,血刃忙爬起跪地拱手垂首。
“多謝閣主手下留情!”
紀林華深深吐了口氣,垂眸厲呵道。
“那九陰神功可是你親自尋得帶回?!”
“正是!屬下不敢假手于人!一路上皆貼身攜帶,日夜兼程不敢停歇。”
聽紀林華如此問,血刃心知那功法定然有異。心中愈發惶恐,急切道。
“閣主,那功法可是有什麼問題?”
紀林華深深盯着誠惶誠恐的男子,見他面上驚懼恍然不似作僞,這才呵道。
“那功法是假的!”
血刃大驚,“這怎麼可能?!那九陰神功是在孤煞房中密室找到的,怎會……”
“愚蠢!!”
紀林華怒極,“你自以為螳螂捕蟬,卻不知自己也被人盯上了!”
門徒同樣又驚又懼,竟不知何時被人盯上了。血刃暗自心驚,見紀林華雖然惱怒卻并不準備殺他,這才稍稍安心。
“如此說來,是有人先屬下一步将這假功法掉包!”
紀林華冷笑,“本座打你一掌,你可服氣?”
“屬下該死!”
血刃額頭冷汗直冒,若今日紀林華怒極,定會一掌将他打死!心中對那調換秘籍之人愈發恨之入骨,血刃心中暗恨,忽聽紀林華道。
“本座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來不及細想,血刃忙拱手道。
“屬下萬死不辭!”
“很好,本座要你去武林盟,為本座取來那塊萬年寒玉。”
血刃心中一咯噔,紀林華眼眸微眯。
“怎麼,你不願意?”
“沒有!”
聽得他話中寒意,血刃忙搖頭道。
“屬下不敢,隻是,這寒玉是武林盟至寶,隻有曆任盟主知曉寒玉藏在何處。閣主如今内傷嚴重,屬下擔心,會在武林盟耽擱時間…”
“呵!”
紀林華冷嗤,“其他的事你無需多管,隻需,盡快将寒玉帶回便是!”
“是!”
血刃忙垂首稱是,紀林華瞥了眼地面男子,淡淡道。
“起來吧。”
“多謝閣主。”
血刃剛起身,便見一守山門徒匆匆趕來。
“閣主!大事不好了!”
“何時慌慌張張的?”
那門徒一見紀林華的模樣不由一愣,紀林華怒火中燒,擡掌便将那門徒擊飛。
“閣主恕罪!”
門徒噴出一口血忙起身跪地,紀林華甩袖呵道。
“還不快說?!”
“是武林盟,武林盟的人一直在傳,是閣主暗害重傷了徐飛客。還說,還說您打不過盟主,這才,這才趁着武林大會之前動手,還将徐飛客擄走暗殺……”
紀林華氣得一掌将那門徒擊斃,大叫道。
“豈有此理!!究竟是誰?!膽敢如此胡說八道!!”
血刃眼眸一動,上前道。
“閣主,可要屬下徹查清楚?”
江湖傳言并不是空穴來風,徐飛客定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