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嘉震驚:什麼意思
“媽,你在哪。”
常景殊:“我在外面打個電話,馬上就進去。”
莊淙:“好。”
“媽在外面打電話,馬上進來。”
常景殊走小門,大家都在看新人講誓言詞,共情的人在擦拭眼角,沒人注意常景殊進來。
駱嘉當時腦子裡在想她的誓言詞該怎麼寫,這困難程度堪比研究生論文,算了,這玩意又不查重,找幾篇不走心的文案拼湊一下得了。
回頭看到常景殊她吓了一跳,有些生氣地問她去哪了。
常景殊說沒去哪,她不信。
她看起來情緒低沉,聲音低沉沙啞,駱嘉仔細一看,眼圈紅着剛哭過。
她像被點着的煙花,呲地炸開:“怎麼了!”
她不願意說,下意識擦拭眼角下:“沒事,風吹的。”
駱嘉不依不饒,雖然不能确定她剛才是不是在外面真的在打電話,但第六感告訴她常景殊從來到這到婚禮儀式開始前的時間裡絕對受了什麼委屈。
“你說啊,到底怎麼了。”駱嘉着急逼問。
常景殊斟酌再三,生怕兩人拉扯引起别人注意,湊到她耳邊:“剛才跟你大大說了幾句話,回家告訴你。”
駱嘉心裡咯噔一下,預感到事情不妙。
常景殊一頓飯沒吃兩口,駱嘉同樣在想袁梁究竟跟常景殊聊了什麼導緻她情緒這麼大。
婚禮結束後,駱嘉以要回家拿東西的借口沒和莊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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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景殊在随禮處見到袁梁,笑着喊了聲嫂子。
袁梁也客氣地應聲,問駱嘉過的怎樣,轉而又聊到駱應晖:““應晖昨晚特意給我打電話說沒請下來假,來不了。”
“是。”
“你們倆關系怎麼樣了。”
常景殊的笑容一下僵硬:“老樣子。”
“應晖在外不容易,你要多體諒他。”
常景殊順勢訴了兩句苦水:“嫂子,不瞞你說,他這次回去前我們倆又吵了一架,他已經斷家裡生活費很久了,要都不給。”
從貴州回來後,駱應晖下跪道歉交了工資卡,也是結婚這麼多年來常景殊第一次拿到他的工資卡,但這次的低頭讓他覺得失了男人尊嚴和面子,卡雖然在常景殊手裡,但每月工資一到賬,他會第一時間把工資轉出。
袁梁:“哼,我覺得應晖已經變好了,就你還糾結着過去和他吵架,你們倆之間最大的問題是在你身上,你要不改變不體諒他的話,你倆永遠過不好。”
常景殊一愣:“嫂子,我跟他溝通他倒是接電話啊,不然回家就裝死裝無事發生,我又怎麼能受得了他把我當空氣,你說怎麼可能不吵架。”
袁梁雖然覺得常景殊說話有道理,但同時覺得自己有點下不來台:“常景殊,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你在老家的名聲早就臭完了,你一個小時沒完沒了地罵他父親!”
常景殊皺眉,罵駱應晖父親這事發生在今年的大年初一。
那天常景殊的侄子侄女們在群裡喊姑爺發紅包,結果半天無人回應,才發現駱應晖早就退出了她的家庭群。
想着大年初一在家吵架鄰居都能聽見,常景殊在小區外開了間鐘點房,把駱應晖喊過去質問。
他一副無所謂又不耐煩的态度,兩人吵着吵着開始互罵。
“嫂子,這話你是不是聽關豔說的。”
關豔是袁梁的大姑姐,她和駱應晖的大嫂玩的好,而駱應晖的大嫂不喜歡常景殊,平日沒少在背後敗壞常景殊。
袁梁點頭:“是的。”
常景殊這輩子清清白白,最怕被人污蔑,百口莫辯的滋味讓她抓狂:“嫂子,她們這是造謠,是在污蔑我。不是我單單罵他父親,他也罵我父母,罵大哥,我們是互罵。”
這會常景殊的眼眶已經泛紅,聲音顫抖。她深吸一口氣:“嫂子,你說你了解我,咱自己的孩子咱都不可能完全了解,你怎麼會完全了解我呢。”
袁梁不耐煩擺手:“行了,别說了,你們倆的事我以後不會再過問了。”
駱嘉讨厭袁梁。
甚至恨。
當初常景殊因為信任而告訴她自己和駱應晖的現狀,打第一通電話時袁梁感同身受般地讓她放心說一定會替她主持公道,還讓她千萬不要想不開,保重身體。
五一假期駱應晖休假回家到銀行取了五萬塊錢去了趟袁梁家後,常景殊再打電話她就如同變了一個人,處處向着駱應晖,相信他沒有出軌,指責常景殊沒事找事。
駱嘉聽後譏笑。
人心啊,最是可怕無情。
區區五萬,三觀和道德盡毀,黑的能變成白的。
想起莊淙在大廳内面帶笑容地和關政南袁梁說話,那畫面十分刺眼。
說白了,他們是一個圈層的人,利益相捆,是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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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景殊把她送回學校。
駱嘉在車裡氣到渾身發抖,手腳冰涼。
她們像受傷的小鳥一樣,流着血的翅膀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給予鼓勵:“沒事的乖,你去上課吧,我想回去睡個覺。”
駱嘉下了課打車回家,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氣,因為無能為力委屈地大哭,哭着哭着腦袋發脹睡了過去。
醒來後不到六點,莊淙還沒到家,中午吃的太豐盛,她煮了鍋小米粥,炒了兩道素菜。
莊淙中午回家換了衣服再去公司,換下來的衣服沾滿煙酒混合味,駱嘉熏的難受。
洗之前把所有衣服口袋都掏一遍防止裡面有東西。
下一秒,她怔住。
她從莊淙的外套裡掏出一個蔫巴的胸花。
一般婚禮佩戴胸花的除了新人和雙方父母就是伴郎伴娘,但今天的婚禮上雙方的親戚也都佩戴。
她從頭回想,除了去随禮的那一會,其餘時間她都跟莊淙在一起,關允也沒有單獨找過他。
段思誼一開始聽到莊淙口袋裡有花,以為駱嘉借花暗示其他:“是不是莊淙在外面沾花惹草被你發現了!”
“是結婚的胸花。”
莊淙和關允是認識的,而且駱嘉的直覺告訴她兩人關系的還不一般。
段思誼聽完她的猜測,頻頻點頭肯定:“胸花大概率是關允給的。莊淙不認識新郎,所以不可能去當伴郎,那隻有一種可能,他代表的是女方家人。”
駱嘉把胸花原封不動地塞回去,連同衣服一起扔進洗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