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嘉搖頭:“就是普通吵架。”
現在隻要提起袁梁,常景殊就氣的胃疼,要是被她知道兩人是因為關允吵架,這委屈就隻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
剛習慣家的燈火闌珊,現在又回歸了冷清,窗外雨勢漸大,莊淙又在沙發上躺了一夜。
城市新聞速報晚上九點二十分左右餘城會迎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初雪。
駱嘉裹着浴帽拉開窗簾,幾年沒見過的大雪,着實讓人興奮。
朋友圈裡全是初雪快樂的文案,她心血來潮也發了張,配文:初雪快樂
一分鐘前【莊淙】點贊了朋友圈。
這麼晚了,沒想到他還沒睡。
兩分鐘後,電話打來。
電話接通後兩人聽着彼此的呼吸聲都不說話
駱嘉忍不了先開口:“有什麼事嗎。”
“什麼時候回家。”
駱嘉一愣。
他低聲:“回家吧。”
她不回答,過了幾分鐘,他在那頭微不可聞地輕歎一聲:“媽已經睡下了吧,我就不上去打擾,你下來一趟。”
“啊!”她猛地看向窗戶,腦袋嗡嗡作響,半天回過神來後說,“太冷了我就不下去了,你趕緊回去吧。”
“下來,我跟你道歉。”
駱嘉在心裡哼笑,事情已經過去一周,他這會兒倒的是哪門子歉。
她覺得有詐。
拉開窗簾看到他的車停在樓下,白雪漫天的深夜裡黑色轎車略顯寂寞孤單冷地停在那。
煙灰輕輕一抖,落下一些融進雪裡,他仰頭數着樓層,正好到八樓停下,視線對上的瞬間,窗前的人猛地拉上窗簾。
他望着那扇窗忽地笑了笑,他這妻子雖是個倔脾氣,卻也是個嘴硬心軟的主。
雪直往領口裡鑽,莊淙穿着黑色行政夾克,一身領導派頭,幾個路過的小姑娘偷偷地看了他好幾眼。
他扔掉煙頭,轉身上車。
駱嘉随手裹着件長款羽絨服,蹬着拖鞋下樓。
分開了一周,兩人又回到一開始的生疏狀态。
看着她泛紅的臉他心頭的悶氣全部消散,這個他挂念了一周的人,終于見到了。
“怎麼穿這麼少。”他皺眉。
駱嘉搓着手試圖讓自己快速暖和起來:“有話快說。”
“說什麼。”
駱嘉手上的動作一頓,轉頭瞪他:“不是你說要道歉的嗎。”
“我要不這麼說你會下來嗎。”
駱嘉被氣笑:“得,莊淙,你小子這次是真惹到我了。”
她正要下車離開,“叮”地一聲,莊淙把車門鎖上。
駱嘉回頭:“你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我這想幹什麼。”
“想你。”
駱嘉嫌棄地皺緊眉頭:“油腔滑調,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初雪快樂。”
駱嘉深吸一口氣:“沒話說那就開鎖,我要走。”
他眸中倦意深沉,瞄到她空蕩的手指,緩緩開口:“什麼時候回家。”
這兩天常景殊也催她回去,說夫妻倆分開太久影響感情。
她覺得好笑,沒感情上哪會被影響。
剛回家的幾天母慈子孝,但這兩天和常景殊經常因為小事拌嘴,而且她不讓點外賣不讓熬夜,确實沒有小家待的舒服自由。
“過幾天。”她拿着勁說。
“一天?兩天?還是五天?六天?”他這人精的很,不問她幾天回來,直接給選項讓她選。
她猶豫了一下:“兩天。”
“到時候我來接你。”
駱嘉走的這一周,莊淙才意識到自己的生活已經離不開她,他打過幾次電話不是在通話中就是無人接聽,今晚借着說一句初雪快樂的勇氣來找她。
看着她消失在深夜裡的背影,莊淙按了按眉心的疲倦,他不喜歡雪天,但有了她那句承諾,他突然覺得今晚這雪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