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周學校裡的事情很多,臨近年關很多事情需要加快推進,莊淙也頻頻出差,兩人分開了大半個月。
莊淙起飛前給駱嘉發了條信息,直到落地駱嘉也沒回。
剛開門看到客廳亮着燈一瞬間以為家裡招了賊,駱嘉站在門口不敢進去,打算報警打開手機發現兩個小時前莊淙發來信息,目光掃到地毯上換下來的皮鞋才反應過來。
淋浴聲從卧室傳出,看來他剛回來不久,行李箱還放在客廳裡沒收拾。
駱嘉把行李箱擦了一遍,輪子也不放過,按顔色把衣服分開扔進洗衣機。
莊淙出來時就看着這麼一副場景。
他忍不住走過去從身後抱着駱嘉,洗衣機滾動的聲響太大,她根本沒聽到腳步聲,被吓了一跳。
自從上次大吵後,兩人沒再有過這種親密的行為,算一算,差不多有一個月。
駱嘉有一瞬間的慌亂,心跳起伏雜亂無章:“打車回來的嗎。”
莊淙感覺到她瞬間僵硬的身體,以為是她的身體下意識做出的抗拒反應。
“崔兆川老婆開車去接他,順道把我送回來。”
駱嘉第一次聽這個人:“崔兆川是誰。”
“後勤科科長。”他說,“每次出差回來他老婆都得去機場接他,有一次飛機延誤,淩晨一點落地,他老婆就一直在機場等着,他老婆……”
駱嘉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我怎麼覺得你在點我。”
“嗯,為什麼不回我信息。”他不遮不掩。
“今天一天都在監考,可能你不信,我剛開門以為家裡進小偷了,想打電話報警拿出手機才看到你的信息。“
“行。”他蹭了蹭的頭發,聲音聽起來很疲憊,“辛苦了,你也累了一天,換我來吧。”
發梢上落下的水滴在駱嘉的脖頸上,她被刺激地哆嗦了一下:“你先去吹頭發。”
莊淙在浴室轉了兩圈沒找到吹風機:“吹風機在哪?”
駱嘉以為他壓根沒找,像駱應晖那種大多數的男人一樣,眼睛長在頭頂,東西要遞到手裡,沒好氣道:“在我手裡。”
半天沒聽到動靜,駱嘉擡頭看到他倚着門框,濕漉漉的發梢綴着水珠,伸着手,像要糖的小孩兒。
“幹嘛。”
“給我。”他勾勾手,一臉理所當然,“吹風機。”
駱嘉怔愣,知道他是有意為之:“你是小孩嗎。”
“衛生間沒有,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放别的地方了。”
駱嘉剛要開口嗆他找的不仔細,剛吐出第一個字唰地收回來——今早洗臉袖口進水,她把吹風機拿去了卧室。
莊淙跟在她身後往卧室走。
“給。”
莊淙不接。
駱嘉疑惑:“拿着。”
“你幫我吹。”他把手背在身後,“你剛耍我,還兇我。”
駱嘉也覺得冤枉:“是我錯怪你了行嗎。”
“不行。”
駱嘉不知道他今晚哪根筋搭錯沒事找事,把吹風機扔沙發上,撂下一句:“愛吹不吹。”
行李箱還在客廳裡放着擋路,莊淙抓了把濕發,打算先收拾箱子。
家裡的行李箱都放在櫃子上,床與櫃子之間有段距離,平時駱嘉需要搬梯子,但是以莊淙的身高和臂長站在床上完全夠得着。
莊淙出差這半個月和崔兆川住一間房間,每天晚上他老婆都會打來電話關心他的生活工作,莊淙坐在床上盯着屏幕望眼欲穿,他羨慕地要命,又生怕别人起疑,自己主動解釋駱嘉是因為學期末太忙沒空打。
駱嘉聽到‘咣當’一聲巨響後從陽台跑過去。
莊淙跌坐地上捂着肩膀,腳邊的行李箱碎裂。
駱嘉一驚:“怎麼回事!”
“腳滑了。”他緊皺眉頭,坐在那動彈不得。
“你不會搬梯子嗎!”駱嘉把他扶到沙發上,扯開衣服查看,後背腫起,“要不要去醫院。”
他搖着頭:“沒那麼脆弱。”
家裡沒有冰袋,駱嘉把乳膠手套灌滿手紮緊放在冰箱冷凍,過十分鐘拿出來,墊上一層紗布敷在後背。
“趴下。”
莊淙乖乖趴在沙發上,擡眼看她:“幫忙吹下頭發呗。”
駱嘉才注意到他頭發還濕着。
一頭淩亂的頭發像從外面瘋玩回家的小狗,駱嘉點點手示意他往前移一下,他匍匐前進,剛好趴在駱嘉的腿上。
駱嘉:“你趴抱枕上吧。”
莊淙:“這樣你更方便吹。”
吹風機的熱氣撲灑在後腦勺和後背,莊淙能聞到她身上散發的香水味,是淡淡的葡萄香,他的臉緊貼她的大腿,駱嘉心跳加快,這個姿勢太過暧昧,連頭發都沒完全吹幹匆匆關掉吹風機,剛要起身,腰被禁锢。
“你幹什麼!”駱嘉吓了一跳。
“分開了半個月,有沒有想我。”他問的直白。
指尖在後腰輕輕打轉,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力度不輕不重,很折磨人。
駱嘉斜眼看他:“省省吧,就你現在這樣子,單手俯卧撐你能撐多久?”
“非得我來嗎,誰行誰‘上’。”
駱嘉的臉皮隻有這麼厚,實在不是他的對手,咬着牙重重地吐出三個字:“不要臉。”
他笑的恣意,放蕩不羁。
駱嘉晾完衣服再回來發現他在沙發上睡着,蓋被子的時候無意碰到他滾燙的皮膚,駱嘉覺得有些不對勁。
電子體溫計一量,體溫39度。
駱嘉趕緊換衣服送他去醫院。
最近流感病毒肆虐,莊淙沒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