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突然一抖,她吓得不敢說話。
下午去了趟婚紗攝影店。
莊淙早早換上西裝坐在沙發前等着駱嘉出來,屋子悶熱,他解開領口扣子,袖口挽到小臂。
簾子一拉開,他先是愣了下,不自覺放下二郎腿,眼含笑意的目光在駱嘉身上掃了一圈。
駱嘉有些不适應,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有些羞澀:“這件怎樣?”
魚尾抹胸蕾絲,刺繡工藝,駱嘉不是幹瘦的身材,這件婚紗穿在她身上像量身定做一般,完美地身材曲線凹凸有緻。
駱嘉盤着低丸子頭,額前劉海不經意垂下,像異域美人。
莊淙起身幫她整理頭紗,他壓着急促的呼吸,眼睛分分秒秒都在透着愛意:“特别美。”
聲音像下蠱了一樣,駱嘉害羞得臉頰绯紅:“換下一套。”
“等等。”莊淙掏出手機,“我拍一張。”
拍攝日期訂在八月中旬,那時候兩人都有空。
————
六月底,學校放暑假。
當老師的好處就是可以擁有所有節假日,不好的點就是隻有自己休息,朋友都在上班。
閑來無事,駱嘉開始研究起烘培。
她一直都喜歡烘培,以前甚至想要開一家蛋糕店當副業,但一沒時間二沒閑錢,就放棄了。
這幾天,家裡雞蛋消耗量非常快,莊淙每天下班回家前都很自覺的去超市買一袋子雞蛋。
一開門滿屋子的香味,莊淙邊脫外套邊往廚房走,從後面抱上去,蹭着駱嘉的頭發問:“今天吃什麼。”
莊淙是試吃員,直白來說就是‘垃圾桶’,從第一天吃沒打發好奶油,到烤糊的面包胚,秉着不能浪費食物的原則,駱嘉讓他都吃掉。
“芋泥椰奶凍夾心的虎皮蛋糕。”她揚揚下巴。
莊淙重複了一遍:“嚯,上難度了。”
“嗯哼。”駱嘉很得意,“我今天換了一個視頻教學,這次奶油打的非常絲滑。”
蛋糕已經做好放在冰箱冷藏,駱嘉正在做外層的虎皮。
八個常溫雞蛋,隻要蛋黃不要蛋清,加糖高速打發,倒澱粉攪拌均勻倒入盤子,烤箱烤九分鐘左右。
“這手藝可以開店了。”
誇完的第二天,駱嘉做的開心果慕斯翻車了。
莊淙安慰說失敗乃成功之母:“沒事,我吃。”
大半年沒來過胡同酒吧,段思誼提前訂了卡座,點好了酒和駱嘉愛喝的果汁。
駱嘉和莊淙到的早,這陣子又玩起了貪吃蛇,莊淙在一旁刷學.習.強.國。
段思誼:“駱嘉!”
聞聲莊淙跟着駱嘉一同擡起頭。
喬澍最後才來,他和莊淙雖然都屬于同一家企業,但喬澍在周邊的縣區上班,莊淙在市區。
從縣區開車來這得一個多小時。
兩人坐下聊起工作,段思誼碰了駱嘉的胳膊,湊過去問:“莊淙平日在家會很……”
她想了半天該用什麼詞來表達:“老幹部的感覺嚴重嗎。”
駱嘉歪頭:“具體?”
段思誼:“比如,生活中說話嚴肅古闆,一些行為過于老派。”
駱嘉不自覺回想昨晚,情不自禁地扯起嘴角。
他平日行政夾克一穿,衣冠楚楚,在公司甚至有點不苟言笑的味道,私平日和下屬打的電話都是正氣十足的嚴肅嗓子。
私下完全就是衣冠禽獸!
兇猛地把人頂.到床頭,但手會護着額頭。
平日嚴肅高冷的人,昨晚輕輕地摸着駱嘉的臉,吮吸她眼角的淚水,溫柔地問這二十天想不想他,然後低聲呢喃地自問自答說‘我很想你’。
駱嘉很喜歡這種兩幅面孔的反差感,在外一本正經,她稍微的一絲撩撥,就能撕掉他在外維持着的高冷外殼,讓他無處可藏,當自己還在掙紮以體現‘矜持害羞’,他幾句dirtytalk讓人欲罷不能,撬開牙關,攻破防線,眼睛裡是野性的原始欲望。
有一種互相征服的快感。
“他是嗎?”段思誼急着聽回答。
駱嘉瞬間把思緒拉回現實,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搖頭:“他雖然是個幹部,但畢竟也是個男人。”
段思誼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駱嘉忽然反應過來:“怎麼突然問這個?”
段思誼支支吾吾:“那個……我最近接觸了一個這種老幹部類型的人。”
駱嘉睜大眼睛:“你戀愛了!”
莊淙聞聲回頭:“在說什麼。”
段思誼連忙擺手說閨蜜聊天,别人不能聽。
喬澍把他拽回來,給他倒了杯酒,問他要不要跳舞。
莊淙皺起眉頭:“你見我什麼時候跳過?”
莊淙來這隻是坐着喝酒,屁股像粘了502膠水,坐下就不會起身,任何遊戲也不參與。
駱嘉來這也隻坐着喝飲料,放空看人跳舞,腦袋搖晃畫着‘糞’字。
段思誼打趣說兩人不愧是一家人。
段思誼:“他一直在追我,但我沒答應。”
駱嘉:“為什麼,長得不好還是條件不好?”
段思誼說都不是:“之前被渣男傷成那樣,輕易不敢談了。”
喬澍坐在一旁豎起耳朵聽,莊淙幾次和他說話都被忽視。
莊淙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手,眯起眼睛:“你今晚怎麼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