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嘉沒想到這個酒店不隔音,更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聽到第一聲時駱嘉還茫然地問了句是什麼聲音,莊淙還沒剛開口,尖叫聲接連起伏。
駱嘉瞬間臉色通紅。
莊淙悶聲笑。
駱嘉:“笑屁。”
莊淙翻身抽了一張紙,撕成四小塊搓成長條狀,然後遞給駱嘉:“塞着。”
塞上去後隻是掩耳盜鈴的效果。
他們這一層不是真正的二樓,準确來說是二樓半,面積不大,隻有一間大床房和單人間。
可能是酒店老舊的原因,床闆的質量稍微翻個身就嘎吱響,何況隔壁。
駱嘉暗自擔憂床闆會不會散架,戴上耳機,音量調至最大也掩蓋不住。
莊淙清了清嗓:“我去找前台。”
“嗯。”
莊淙前腳進屋,後腳聽到前台在敲響隔壁的房門:“麻煩聲音小一點。”
屋裡的聲音瞬間消失,沒人吭聲更沒人回應。
但也隻消停了十分鐘,駱嘉剛睡着就又被吵醒,最終受不了拍了拍牆。
隔壁聲音太大根本聽不見她拍牆的聲音,莊淙起身:“我再去找前台。”
莊淙前腳剛走,隔壁結束了纏.綿.旖.旎的生活,駱嘉打電話讓他上來。
莊淙:“不需要了。”
前台:“抱歉啊。”
剛準備入睡,空調又壞了。
夏天不開空調真的受不了。
前台上來修了一個多小時也沒修好,最後把大廳的風扇拿給他們吹。
莊淙已經被折騰地有些黑臉,他把風扇移到離駱嘉近的地方,然後把風速開到最大。
酒店能看出來裝修有好多年了,當年老闆可能為了趕時髦,裝的全自動窗簾,但剛才不僅沒把空調修好,屋裡的電路還出現了問題。
一會兒有電,屋裡燈光突然全亮,拉緊地窗簾感應到後自動打開,沒半個小時,電路斷開,屋子一瞬間黑下來,窗簾再次拉上。
幾次折騰後,莊淙脾氣已經忍到極限,下樓和前台理論也沒有結果。
駱嘉是被無語到沒脾氣,她坐在床上,看着莊淙再一次從外面進來,揉揉眼睛問:“前台怎麼說。”
“沒有空房間,隻能繼續住。”
“那睡吧。”深更半夜,腦子暈乎乎的,駱嘉沒注意到莊淙的情緒變化,翻身看到他坐在床邊,“你坐着幹什麼。”
“睡不着,處理一下工作,你睡吧。”
駱嘉打了個哈欠,她太累了,躺下秒睡。
駱嘉想過早上會被公雞打鳴聲叫醒,但沒想到是被羊叫聲吵醒。
莊淙把胳膊搭在額頭上,無奈又有些崩潰,轉頭看着駱嘉,苦笑一聲:“真是一次難忘的經曆。”
駱嘉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瞬間照亮整個房間,莊淙還在閉着眼适應,駱嘉伸了個懶腰:“一、二,一共有五隻羊。”
莊淙:“你不困嗎。”
駱嘉:“還行,你身體怎麼樣了。”
莊淙:“沒什麼事。”
屋裡隻有兩瓶礦泉水,駱嘉從包裡拿出速溶咖啡:“你喝不喝。”
莊淙:“速溶的不好喝。”
駱嘉冷笑一聲:“這個條件能有的喝就不錯了。”
莊淙搖頭:“不喝。”
駱嘉看着他極深的黑眼圈,突然想起什麼:“你幾點睡着的。”
莊淙淡淡道:“沒睡。”
駱嘉竟然從包裡找出一片面膜,想了想,大概是那次出差沒用完随手放在包裡的:“失眠了?”
莊淙反問:“你睡的怎麼樣。”
後半夜電路回複正常,除了空調沒修好,但不會每隔十五分鐘像鬧鬼一般燈光全量,窗簾打開。
駱嘉貼好面膜轉過身:“還不錯。”
“你怎麼能睡得着?”莊淙嫌棄地抖了抖枕頭被子,“這麼硬的床墊,這麼軟的枕頭,還有,這被子我一蓋就覺得渾身刺撓,你怎麼能睡得着。”
他不可思議的語氣又說了一遍。
“你有潔癖?”
“不算吧,而且這屋裡有股味你沒聞出來嗎。”
駱嘉深吸一口,沒聞出來,從下面掀開面膜又猛吸了一口,搖頭:“什麼味。”
莊淙淡淡道:“臭味。”
駱嘉一愣,跑去衛生間,裡面也沒味道:“你是不是狗鼻子。”
莊淙氣笑了:“你是誇人還是罵人。”
“嗅覺靈敏不是誇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