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警官。"
"警長,早。"
白淵快步走過監獄長廊,不斷向左右同他問好的人點頭。身後跟着的兩個獄警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隻能一路小跑着。
走到367号房前,白淵停住了。身後的獄卒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齊刷刷被對方絆倒在水泥地上。白淵沒有理他倆,整了整衣領透過鐵門上的小窗往裡看,發現蕭城野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08916!"白淵因熬夜而沙啞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怒火,"砰"地一聲打開鐵門,"你他媽想睡到幾點?"
"長官,大早上的就這麼暴躁,有起床氣啊?"蕭城野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理了理淩亂的頭發,依舊是挑釁地看着面前的人,"我昨晚三點才睡的。"
"你以為我睡得有多早?"白淵怒視着還鑽在被窩裡的家夥,蕭城野這才看清白淵眼下不明顯的烏青,他"卟哧"一聲笑了,穿上鞋站起來,慢慢朝白淵走過去。
"活不能這麼說,多讓人誤會啊。"
"滾蛋!"白淵的耳尖染上一點粉色,但是被兩旁的碎發擋位,不易察覺。"馬上去生産線集合,不然沒收你的放風時間!”
"就沒有難度系數大點兒的活嗎?生産線除了踩縫紉機就是踩縫紉機。”蕭城野說着,始頭去撩白淵耳旁的碎發,還沒等白淵反應過來去打他的手,他的頭發已經被蕭城野别到了耳後。"長官,你耳朵紅了。”
"媽的......"白淵有種被他調戲的錯覺,臉白一陣紅一陣。他側過頭去,咬牙切齒地對身後的兩個獄卒說,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字:
"你倆是擺沒嗎?"
兩個獄車這才掏出電棍,準備給這位品行惡劣的罪犯一點教訓。
"我自己會走."蕭城野冷下臉來,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靈巧地躲開了滋嗞作響的電棍,走之前還不忘在白淵耳邊輕挑一句:‘一會兒見,警官。"
白淵嫌棄地拍了拍被蕭城野走路帶着的風掀起的衣角,轉身出了門,黑着臉喝斥兩個獄卒:“收起你們的東西,他媽的。”
兩人茫然地對視一眼,默默收起電棍,聳聳肩,繼續小跑着跟上長官。誰能知道誰又惹了他?
白淵靠在椅背上,輕輕吹着杯中冒着熱氣的茶。他放下茶杯,把大衣疊好放在桌上,剛準備趴下補個覺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白淵不爽地擡起頭:"進來。"
"長官,又見面了。”
門開了,蕭城野走進來,随手關上了門,"您這兒有沒有活要幹?我在那邊把活全幹完了。"
"沒,你滾出去。”白淵隻覺得頭疼,太陽穴"突突"直跳。他趴在大衣上,聲音悶悶的:"你要實在閑得慌,把辦公室大掃除一遍。”
蕭城野轉頭看了看,發現整個辦公室除了白淵坐着的方圓三十厘米内是整齊的,其它地方要麼散落着一堆文件,要麼堆着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蕭城野笑了,"警長,看不出來啊。"
"閉嘴,幹活。"白淵調整了一下姿式,把口鼻露在外面呼吸,"不然你就出去。"
"遵命,長官."雖然根本沒有人在看他,蕭城野還是朝着白淵标準地敬了個禮,開始整理散落的紙張。他将散落一地的文件收起來,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茶味。
信息素?
蕭城野抽了抽鼻子,那味道更加濃烈。他勾起嘴角,看向白淵:“警長,你是Omega?”
“關你屁事。”
“我賭一包煙,你絕對是Omega。”蕭城野笑了,好像是什麼計謀得逞了似的。
"你賭錯了。"白淵閉着眼睛,換了個側趴方向,"出獄了記得把煙給我。
"嘁。"蕭城野低頭笑了笑,沒接茬,低頭專注于那堆文件。他根本沒想分門别類地整理好,隻是打算把它們摞得整齊一點,然後塞進文件夾。于是蕭城野吧那些文件一股腦地抓起來,在地上整了整,剛準備随便賽進一個文件夾裡,突然餘光瞟到一張不太一樣的紙。他拾起來,發現是白淵的随筆。
“何為自由--"蕭城野剛讀了個開頭就把那張紙賽進了手邊的文件夾。一張紙上密密麻麻全是對"何為自由"而展開的論述,他當然沒興趣讀完這無聊透頂的一大堆文字。不過他倒是很樂意欣賞那位總是對自己擺臭臉的警長的字體,于是他又把那張紙抽了出來。
白淵的字很秀氣,但筆迹不是很細,總給人一種冷硬的感覺。蕭城野來了興趣,在一地的文件中翻找,想再發現點不是"監獄人數記錄、出勤情況"的東西。
"《最炫民族風》、《Up TownFu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