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把騎在自己身上的秦箋楠推下去,一骨碌站起來。秦箋楠也跟着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盯着蕭城野:“你來幹什麼?”
蕭城野頂了頂腮,表情很是不爽。他抓起一旁的掃帚,在秦箋楠腳上掃來掃去,把他掃出了門。
“大掃除,幫白警官把垃圾掃出去。”
“你他媽……”秦箋楠剛張開嘴,門就被蕭城野“砰”地一聲關上了。他拍打着門,瘋狂轉動門把手,卻無濟于事——蕭城野鎖了門。
“這是你男朋友?”蕭城野盯着白淵,笑了,聲音放低,“他知道你已經被别人上過了嗎?”
“滾!”白淵臉漲得通紅,“這是我發小!蕭城野,你要是再敢口無遮攔,我撕爛你的嘴!”
“發小?"蕭城野歪了歪頭,用下巴指了指地,又指了指白淵的左腿:“發小會把着在地上打滾?會抱着對方的腿不撒手?”他頓了一下,眼神陰翳:“誰知道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你管得太他媽的寬了吧?這關你什麼事!”白淵有些好笑地看着蕭城野,“你他媽的狗叫什麼,得狂犬病了?”
“我不想和别人共用一個地方。”
蕭城野倒是夠直截了當。他拽過白淵的衣領,不顧他的掙紮将頭埋在他的頸窩。深吸一口——隻有自己的玫瑰花味。
白淵狠狠地給了蕭城野一記耳光,蕭城野頭向一邊偏去,差點被扇倒在地上。
“老子還不想和别人共用一根呢!”白淵氣得耳根通紅,聲音都有些顫抖。
話音落下,辦公室裡瞬間沒了聲音,安靜得有些可怕。白淵咽了口口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他現在有點後悔了,甚至有點後怕,因為蕭城野正慢慢轉過頭來,直起腰,一步步朝他逼近。
190多的Alpha,越獄從來不被察覺,差點殺死三千人的縱火犯Alpha,誰知道會不會殺人啊!?
白淵向後退着,呼救聲就卡在喉嚨口。
蕭城野抓起白淵的手,放在自己的另一邊臉上,“撲通”一聲跪下了。
“這邊也要。”
“哈???”
“越獄了,讓他寫檢讨,他能說個"謝謝";罵他罵得正爽,他來一句“長官我錯了”;扇他一巴掌,他跪下說另一邊也要。
???????”
白淵在日記本上寫先最後一個問号,合上日記本,仰頭倒在靠背上。
“操……”白淵閉上眼睛将胳膊搭在額頭上,無奈而無語地笑笑。
“這Alpha是純m吧?搞得老子沒脾氣,真操蛋。”
秦箋楠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憑什麼自己處了二十多年的好兄弟向着那個Alpha?還是那個一上來就像辱自己的Alpha?
他在床上滾了半天,解鎖手機給白淵打電話。
響鈴幾聲沒人接。
秦箋楠歎了口氣,剛想挂斷,電話那頭傳來了白淵的聲音。
“喂?”
“天啊,兄弟,白淵亦未寝,我太感動了……”
秦箋楠對着手機親了兩口,“兄弟,陪我出去吃宵夜呗,我……”
“加班,沒空。”白淵直接将電話挂斷,把手機向後一扔,繼續拿起手柄。
“媽的,好不容易明天換班休頓假,今晚可以通宵打遊戲,這傻逼還想讓我陪他?老子親得他多了……”白淵一邊握着手柄一邊吐槽,“上路!上路!我去,這花木蘭傻逼嗎,不去上路跟着我幹嘛?”
白淵瞪大了眼睛,理智瘋狂壓制自己想開麥罵人的沖動,“這人是criminal嗎,上趕着想讓我逮捕他?”
實不相瞞,這人确實是個Criminal。
蕭城野拿着獄卒的手機,周圍圍了一堆囚服。
獄卒看着他們,欲哭無淚:“祖宗啊,把手機還給我吧……這太過分了!”
“我就打把遊戲,又不幹别的。”蕭城野盯看屏幕,漫不經心,“你怕我用手機聯系外面然後一會兒來人把我接走?”
獄卒倒是相信蕭城野不會用手機越獄,畢竟這位越獄祖師爺根本不屑于這種偷雞摸狗的陰招。但問題是,他好好的坐在那裡摸魚,蕭城野隻是看了一眼就把他手機沒收了,這合理嗎?怎麼,現在蕭城野都能替白淵批評教育他了?這合理嗎???
“蕭哥,你一直跟着這個射手幹嘛?”成誠欲言又止好幾次,終于開口了,“上路塔沒了!”
“别那麼多話。”蕭城野用舌釘敲了敲那顆犬牙,“這個射手是咱警長。”
“什麼?!”周圍的囚犯們異口同聲,“你怎麼知道的?”
蕭城野翻了個白眼。“地表最強Beta”,這ID除了白本人還有第二個人用嗎?
“我開玩笑。”蕭誠野自顧自地笑笑,繼續跟在“地表最強Beta”後面。
“這ID一看就不是那個整天闆着臉,内向高冷的人啊。”一個囚犯笑了,“估計咱警長的ID是“憾”這類的……不對,他這種人會玩兒遊戲嗎?”
蕭城野差點笑噴出來。白淵,内向高冷?哪個内向高冷的人會和兄弟抱着在地上打滾,會被自己^到求饒?
蕭城野跟在“地表最強Beta”後面,看着左下角不斷刷新的文字,嘴角壓都壓不住。
“地表最強Beta(後羿):這花木蘭有病嗎。别吃我線啊。”
“地表最強Beta(後羿):木蘭詩人我癡。”
“地表最強Beta(後羿):花木蘭的操作一巴掌,ID更是降龍十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