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這個點他不應該早醒了嗎？”

事實上，白淵才剛睡着一小時不到。

秦箋楠放下電話，看着門衛，讪讪地笑了幾下。

“哈哈，哥，您看這……”

“那你讓他親自出來接你。”門衛冷着臉，轉身回去了。“反了你們了，那位大爺想出去就出去也就算了，還能讓你們這些外人想進就進？”

“大哥！你别走啊！”秦箋楠凍得發抖，已經吐不出白氣了。他追上去，把本是要給白淵的茶往門衛手裡塞，“哥，這個給你,讓我進去呗！求你了……”

“你把我當什麼了？”門衛依舊冷着臉，把秦箋楠拼命往他手裡塞的東西拼命推回去，“再說了，你這是給警長的。我哪敢碰啊！”

“哎呀！”秦箋楠把茶塞進口袋裡，頭上褐色的卷發被他抓得亂七八糟。眼看門衛要進屋，他趕緊大喊一聲:

“讓我進度暖和會兒總可以吧！”

“不可以。”門衛抛下一句話，“砰”地關上了門。

一直到午飯的點兒，白淵才從睡夢中醒來。他剛要站起來，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渾身酸痛——尤其是腰。他扶着桌子,一點一點慢慢把腰挺直。

“操……”

白淵拿起手機，發現了來自秦箋楠的21個未接來電。

“這bro又在發什麼颠？”他回撥電話，将聽筒靠近耳邊。

“兄弟！！！”耳邊突然傳來的哭喊把白淵吓了一跳，手機差點掉在地上。秦箋楠重重地吸了幾下鼻子，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起來：“你總算接電話了！快和這個門衛說說，把我放進去！”

“門衛？”白淵皺眉，“你現在在樓下？”

“對啊對啊，”秦箋楠的聲音聽着已經凍了很久，連舌頭都有些不利索了，“快點，我在下面凍了一上午了！”

“……等着。”白淵一邊穿外套一邊說，“我下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