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并沒有進去。
“接下來該如何做,你當明白,嚴守此處,不得讓人接近。”
“是但各宮都要取冰,怕是……”
“還要本王教你做事?”
“是是是!”
成王離開,很快就有宮人前來取冰,樹上的兩個孩童趁機跑了。
“我得快點回了,那個成王我聽父親提過,不太好,你皇子殿下,要不你跟我一起走。”
陸行雲笑道:“我不是皇子,是皇孫,成王是我皇叔,可我并不知他為何要對付我,昨日他親自将我哄騙至此,在這兒我已經待了一夜了。”
“啊?好奇怪,不管了,你認我當姐姐,我保護你!”
她拉着他邊跑邊說。
陸行雲反駁道:“不行,我比你大,還比你高 ,我是被凍了一夜才這樣,等我實力恢複也比你強,你做我妹妹差不多,你認我當哥哥,以後我保護你一輩子。”
“切,誰需要你的保護,你說你比我強?這麼有自信?”
如錦正躍躍欲試,陸行雲擺好架勢,要接她的招,她卻撓他癢癢。
“哈哈哈哈哈哈……”
“你輸了,不信你來撓我!”
他還真的試了試,她竟然一下都沒笑。
手下來以後她才笑個不停。
“看吧,是我比較強,我忍耐力可好了,練了可久了。”
他一臉不可置信。
“練這個做什麼?”
“為了赢啊,你是輸我的第十個人了,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不覺走到了栖梧宮,進入宮中,如錦投進自家娘親的懷抱。
陸行雲的眼神時常在她身上停留,這時便有人打趣了。
“一見如故的緣分,也不是人人都有。”
彼時定國公尚未站隊,身為太子妃的齊思源,提了個大膽的建議。
“我瞧着這孩子甚是喜歡,碧萱妹妹可有意與我結緣?”
如錦比岑碧萱先反應過來。
“什麼結怨?娘娘和我母親有怨?不好,不好,先生說了,和氣生财。”
“娘娘勿惱,錦兒向來活潑。”
岑碧萱捏了一下她的臉,以示懲戒。
“無妨,玩笑之言罷了,免得吓壞了錦兒。”
如錦又冒出頭來,“我膽子可大了,吓不壞,倒是他,我救 ,方才他迷路幫了他,不說句謝就罷了,還想做我哥哥,我看娘娘也是明理的人,讓我做姐姐,我厲害我當姐姐。”
一旁的岑氏吓得心驚肉跳。
“傻孩子你胡說什麼!”
衆人卻是捧腹大笑,無一例外。
皇後出聲:“丫頭,你可足足小了三歲,你當為妹妹。”
如錦就要反駁,岑碧萱又掐了她一把。
“哦。”
笑臉皺着像跟焉巴的白菜。
“早聽聞定國公之女坦率可愛,慣會欺負人,其他愛卿的小子都被這丫頭整得不輕。”
皇帝乘風而來,坐于皇後身旁,衆人行禮過後,岑碧萱請罪。
“臣婦管教不嚴,陛下恕罪。”
“何必拘束 ,朕看這孩子靈眸善睐,宜作皇室媳。”
“多謝陛下,隻是錦兒性子野,難做群芳之表率。”
岑氏緊擁着她,心中害怕得不行。
如錦說道:“我一點都不野,不信你問問他,我野不野。”
她指着陸行雲。
陸行雲笑着說:“當真是野到極緻了,慣會耍賴騙人。”
“你……哼!”
此事就不了了之,餘下幾日便傳出了婚約。
她再睜眼,自己已經在陸行雲懷裡打了幾個瞌睡。
“還舒服嗎?”
他語氣略有不滿。
“真是舒服死了,做了一個夢,小時候的事,原來我也有個未婚夫,我想着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陸行雲聞言臉色一黑,扼住她的下巴強行吻住她。
舌強勢侵入,沈雁栖緊緊箍着他的腰,給予回應。
腰臀頂撞,胸中泛起陣陣漣漪。
“我不允許。”
“說笑罷了,你知我心,分明是想趁機占我便宜,不多說了,我要回去了。”
她的手卻遲遲不放。
“若我想見你,該如何?難道你不想我嗎?”
他不阻撓她做任何事,也不會過問,但回到那個地方,她的安危是個問題。
“我當然想你了,你若是不介意名聲,我就這樣見你,你看可行嗎?”
陸行雲撫摸她的後腦勺,在小臉上啄咬一口。
“本宮可是你夫君,如此怎麼像個姘頭。”
“哪有這樣說的,這也正是你所需要的,對付成王,大事未定,你我之間應當保持距離。”
她在唇上留下一吻,轉身就走,下一刻腳卻離地了。
“既然做就要做到底了,你說是吧弄月。”
沈雁栖把面罩戴上。
“可弄月不是我。”
“我說是就是,那人我已經放走了。”
沈雁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忽然,“沈雁栖——”
有人在叫她,沈雁栖頭皮發麻,陸行雲放她下來。攬腰進了一間屋子。
内裡有十幾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唯一認得的一個是沈瑜
“倒茶去。”
沈雁栖聽命,給人一一倒茶。
此情此景到與婚前那一天相似。
“殿下,此人是?”
沈雁栖急忙低下頭。
“辰溪派她來服侍本宮,今日有何異樣?”
“祁王那邊并無動靜,隻是定國公府,哈哈,殿下也早已知曉,接下來定國公怕是要焦頭爛額了。”
沈雁栖聞言,不小心将茶水撒出。
“對不起。”
旁人怒容初顯,陸行雲焦急發問:
“是不是燙到了?”
“沒有,不燙。”
旁人也便不敢放肆,繼續陳述詳情。
“殿下,定國公府不可放棄,沈琢雖已上交兵權,其人在軍中的影響力非同一般,大半武将都與他有交,這明顯是沖着您來的。”
陸行雲輕抿了一口茶,臉上卻鎮定自若。
“本宮自然明白,此事我另有安排,聽說林之越大鬧南風館,沈瑜,我今日未曾喚你,你怎得不請自來?”
在場衆人氣聲都小了許多。
“殿下,我……我知錯,願受懲處。”
“你忠心不二,談何懲處,此前本宮欲促成你與慕容安的婚事,現下出了些變故,你便不要再同她來往,免得生出事端。”
“我,是。”
接着又說了許多,沈雁栖明白他的心意,更換茶水間他取了幹淨衣物,拉她到隔間與她換上。
“行雲。”
“換一身保險些,慕容安性子急,如果讓她看到你,暗處的人都看得見,這屋子裡的都信得過。”
換好之後他的眼神又停在她的唇上,陸行雲掐着腰溫存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