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時候,“一定要保持距離”的褚微月已經自覺主動牽着“未來女朋友”到了主卧。
意識到情況不對的褚微月:……
等一下,不是要保持距離來着?不是要分房睡來着?
她都幹了什麼?!
頭腦一熱幹了傻事,反應過來,天塌了。
還是她自己捅塌的。
而在她像根木頭樁子似的杵在卧室正中,一臉懵發呆的三分鐘時間裡,江以秋從箱子裡取出家居服,站在床前,撩起衣擺準備換衣服。
褚微月大腦宕機中,無法靈活自如地驅動眼睛,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睛已瞬息之間接收到來自對面的畫面。
淺咖色的羊毛衫往上掀起,露出一截細瘦蒼白的腰肢,往上是被緊緻包裹曼妙渾圓的曲線。
湫湫平常瞧着又瘦又薄,沒想到身材這麼好……
但還是太瘦了,也沒馬甲線……
不對,她在想什麼!
慢半拍反應過來,褚微月臉色一個爆紅,差點捂着眼落荒而逃。
褚微月别開眼:“你你你怎麼不打招呼,突然脫衣服?”
江以秋換上睡衣正在系扣子,聞言看過來,杏眼一彎,小開扇的雙眼皮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語氣理所當然:“之前又不是沒做過,害羞什麼?”
之前确實幹過,但是她們大學不在一個宿舍,畢業後又分開兩年,上一次坦誠相見都是成年前的事了!
還不讓她害羞一下?
褚微月内心狡辯,江以秋表現得這麼坦蕩,像是她心裡有鬼似的。
一定是被系統的話影響了,她以前根本不會多想的!
江以秋一步步上前,一張好看的臉在她面前不斷放大,低聲道:“閨蜜之間做這些,不是很正常嗎?難道月月你……”
褚微月心中警鈴大作,大聲反駁:“沒問題!我也覺得很正常!”
不給江以秋再多說的機會,将人推進浴室:“你快去洗澡,洗完我幫你抹藥。”
半道想起她磕到了腿:“等下,你腿上的傷,能不能洗?”
“沒事,皮都沒破,沒什麼感覺。”
江以秋進了浴室,屋内暫時安靜下來,褚微月長出口氣。
湫湫說得對,她們是閨蜜,而且都是直女,看個身體怎麼了?小時候她們可是在一個浴缸洗澡的關系。
褚微月又硬氣了。
就算江以秋赤身裸體出現在她面前,也絕不會臉紅一下!
直女就是這麼無所畏懼!
她一定是被系統影響了,幹什麼都要往奇怪的方向想。
褚微月晃了晃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晃出腦袋。不要多想,不要多想,這很正常,這很正常……
順利給自己洗腦成功,褚微月踏實不少。
浴室裡響起嘩啦啦的水聲,隔了一會兒水聲停歇,江以秋的聲音傳來,隔着門闆有些沉悶:“月月。”
不必多言,有些東西習慣成自然,一聲招呼就知道她的意思。
從衣櫃拿出浴巾,聲稱自己非常坦蕩的褚微月沒跟之前那樣大喇喇開門就進,開條縫把東西遞了進去。
就算這樣,看到門内探出來那截被熱氣蒸得泛粉的小臂,她還是立刻别開眼。
眼睛裡長了刺一樣。
江以秋洗完澡帶着一身水汽出來,褚微月拿上睡衣進去。
想起明天周一又要上班,褚微月問:“你朋友的公司具體在哪兒?我開車送你。”
褚微月擔心江以秋剛回來還要現找工作,江以秋卻說回來前已經在朋友的介紹下拿到了合适的崗位,明天就能入職。
掙錢吃飯是頭等大事,順利解決了,褚微月放下心。
江以秋:“公司跟華宇正好反方向,朋友順路接我,不用麻煩你了。”
“華宇”是褚微月任教學校的名字。
有朋友順路當然方便,褚微月沒再多問。
褚微月很快洗完出來,給江以秋抱了床新被子鋪在床上。
褚微月幫她找其他床上用品,一回頭,江以秋站在床邊整理被褥。
這一幕有些熟悉,想到學生時代兩人玩鬧的場景。
褚微月一時心癢,輕手輕腳從後面走過來,兩手一抄環過她的腰身,将人攬在懷裡,大半身子貼在她身上。
“嘿!”
她這動作來得突然,加之比身前人高一些重一些,江以秋本在半彎着身子收拾被褥,身後突然而來的力道叫她往前傾斜,猝不及防身子一歪,兩人上下交疊跌進柔軟的被褥。
兩人都隻穿了睡衣,被熱水洗過的身子泛着融融暖意,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緊密貼合。
被人攬腰抱進懷裡,江以秋低哼一聲,笑着推她:“吓我一跳,起來。”
“我不。”褚微月摟着她不肯撒手,臉頰貼着江以秋披散的長發,剛剛洗完吹幹的頭發蓬松柔軟,很好聞,是她浴室裡常用的洗發水味道。
江以秋重新浸染上跟她同樣的味道,好像她們交融一體。
這樣的認知讓褚微月心底浮現出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隐秘興奮。
褚微月腦袋埋在她頸窩裡嗅來嗅去,鼻尖輕輕劃蹭柔軟緊緻的肌膚,帶起輕微的癢,江以秋耳朵敏感地抖了抖,爬上绯紅。
始作俑者還絲毫未覺,笑嘻嘻的:“湫湫,你好香啊。”
脖頸被她弄得又紅又癢,江以秋要招架不住,軟着聲音求饒,讓她松開:“你起來……難受。”
她越是這樣,褚微月越是來勁,抱着不撒手,環在她腰間的手也不肯安分待着,十指纖長靈活,撓她癢癢。
江以秋不受控制地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讓她别鬧了。隻可惜她的力氣跟褚微月比起來實在沒法看,掙紮半天也沒能逃出魔爪,兩人在床上滾作一團。
江以秋萬事不怕,就怕别人撓她癢癢。隻不過這是個小秘密,除了褚微月幾乎沒人知道,貼身助理都不清楚。
不過就算她跟助理說了,對方也不敢說出去,或者做什麼。真要做了,她怕是會小命不保。
褚微月對上江以秋,有着絕對的武力壓制,把人摁在床上反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