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摸嗎?”
褚微月腦袋一團漿糊,隻剩本能反應。
聽到這樣的問話,完全沒察覺有什麼問題,按着對方的詢問,又來回摸了幾把。
唔……好細好軟。
良好的觸感讓她摸完又下意識掐了兩把,扯出一個含糊的笑,口齒不清傻呵呵點頭:“嗯,好摸。”
“大蘋果”沒了聲,床上恢複安靜。
一秒。
兩秒。
三秒。
褚微月睜眼,大叫一聲,砰地從床上砸了下去。
物理意義上的。
腰臀位置一陣悶痛瞬間給她幹清醒了,眼神恢複清明。
終于知道了昨晚被她摸來摸去的是什麼。
她抱着被子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發絲淩亂,一臉驚恐望着躺在床上的人。
她想起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江以秋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她們很熟悉了倒還好,最多悶聲不怎麼說話。但要是誰惹到她了,直接原地爆炸。
某次熬夜學習,第二天不到6點有個熊孩子在樓道裡大喊大叫把人吵醒了,江以秋冷着張臉出去,幾句話把孩子訓得哇哇大哭。
人狠話不多,戰鬥力驚人。
褚微月幹笑兩聲,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無辜:“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不是故意的。”
不過江以秋看起來倒還算平靜,甚至比平常還要好上不少。
褚微月小心翼翼詢問:“你沒生氣吧?”
江以秋保持側躺的姿勢,胳膊支在臉頰一側,就這樣悠哉悠哉跟坐在床下、無所适從的褚微月對視。
“沒生氣。”
确實沒生氣,看起來心情還可以。
甚至眉眼間還有些……愉悅?
這個認知從腦子裡冒出來,褚微月渾身一個激靈。
開什麼玩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誰一大早被人莫名其妙這樣那樣,會給摸高興摸爽了?
這可有點吓人。
要不是沒張嘴罵她,她都要懷疑江以秋氣極而笑了。
清晨被莫名其妙弄醒的情況下,就算有起床氣,江以秋也沒有原地爆炸揍她一頓。褚微月非常感動,湫湫對她太包容了。
雖說她是睡着做夢的緣故,但在人家身上亂摸,太不禮貌。
江以秋本人起床換衣服該幹什麼幹什麼,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褚微月想起昨晚系統在她耳邊的惡魔低語碎碎念,嘴唇都在打哆嗦。
太可怕了。
系統昨晚說的爬床,就這麼水靈靈地實現了?
雖然是她主動。
但不管誰主動,最後結果是一樣的。
這不是戀愛腦系統,簡直是flag助推器!
昨晚她那麼努力想要遠離江以秋,中間還隔了枕頭。
怎麼又睡到一起了?
她還對人家動手動腳。
她睡覺向來老實,之前可從來沒有過這麼越界的舉動。
眼神搜尋昨晚被她予以重任的那個枕頭,早不知什麼時候被擠到床底,孤零零躺在地闆上,默默圍觀床上兩人摟摟抱抱的諸般行徑。
褚微月瞧一眼可憐兮兮躺在角落裡沾了灰的枕頭,眼神憂郁: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褚微月越發堅定之前的猜測。
難道系統真的有特殊權限,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控制了她的意識,讓她被迫執行這些“任務”?
那就不是她的問題,全是系統的鍋。
眼下的情況,不論是隻有她能接觸到的系統,還是躺在地上不能說話的枕頭,明顯都不能替她辯解,為她背鍋。
褚微月拍拍腦袋把自己強行拖起來,心裡尴尬,面對江以秋不知道該說什麼。
察覺她的異樣,江以秋貼心找話題打破尴尬:“早上我們去哪兒吃飯?”
這話題選得再合适不過,褚微月回神,想起投喂江以秋的艱巨使命,立馬把尴尬抛到腦後:“家裡有個大廚在呢,幹什麼出去吃。”
她揚了揚眉:“兩年沒嘗我的手藝了,可得好好給你露一手。你在外面夥食怎麼樣?”
江以秋想都不想,秒答:“不怎麼樣,跟你做的沒法比。”
褚微月越發得意:“我看也是。你瞧你,又瘦了不少,肯定是外面不合口味。現在回來了,就跟着我享福吧。”
江以秋故作随意問道:“我不在的這兩年,你經常給别人做飯嗎?”
“突然問這個?”褚微月有些奇怪,但還是乖乖回答,“當然沒有啦,上班夠累了,我自己在家都經常點外賣,哪還有空給别人做飯,出去蹭飯比較現實。”
意思顯而易見,隻有江以秋才有這個殊榮。
江以秋彎了彎唇角。
想到她們住在一起,總是褚微月一個人做飯不太合适,江以秋:“我跟你學做飯吧。”
褚微月莫名:“我會做了,你還學這玩意兒幹嘛?”
俨然她們會一起吃一輩子飯的口氣。
江以秋微怔,沒出口的話都吞了回去。
她語調上揚,是持續了一早的好心情:“那我就等着吃你做的美食了。”
“包你滿意。”
褚微月換好衣服,非常順手把站在衣櫃前挑衣服的江以秋拉到床上坐下。
然後就扒拉人家褲子。
江以秋愕然,下意識按住她的手:“你這是……”
她還持續在“吃一輩子的飯”裡,雖然……怎麼突然這麼主動?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緣由。
質地柔軟的料子被撩起一角,露出對方纖細的腳踝,踝骨微微凸起,褚微月微蹙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