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這和西殿有什麼關系?”韓晝道。
這意思是,以後攝政王來面聖,待遇和其他朝臣一樣,也在殿外候着?
衆人都有些驚訝,跪在地上磕頭的内侍更是愣在原地。
韓晝瞥他一眼,“還不去領罰?”說完就無視震驚的衆人,轉身進入殿内。
他見張俠還沒回來,就知道長公主那邊的事情還沒查清。于是先做完今日的功課,才去找長公主。
“姐姐,裴見戚今日有沒有說什麼失禮的話?或者對你做什麼失禮的事?”韓晝屏退左右,悄悄問長公主。
韓若年微怔,晝兒果真敏銳。
“沒有,隻是我覺得我們同處一室有些不合規矩。”韓若年道。
韓晝冷哼一聲,“朕看他心思不純,你以後當心點兒。”
韓若年臉色微紅,也不知晝兒和自己猜測的是不是一回事。這件事關乎自己清譽,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弟弟說。
韓晝見姐姐欲言又止,也反應過來。
這時候系統小光球又出聲了,“哇!女主害羞了,證明她還是有點喜歡裴見戚的。”
面前少女含羞帶怯,韓晝一時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陛下,原劇情裡,女主最後還是愛上男主了!”系統提醒:“女主對男主的抗拒在一點點減少。”
韓晝在心裡問系統:“裴見戚有啥好?”
“長得好,位高權重。”系統見陛下動搖,趕緊道:“這兩點可是男主的必要條件。”
韓晝才不管什麼男主不男主的,他隻知道作為公主,想找個長相出衆的驸馬并不難。
至于“位高權重”,那也隻是一時的。
韓晝想了想,索性和韓若年攤開來說:“……姐,裴見戚非良配,你别被他的皮囊騙了。”
系統聽了先喊起來:“……陛下你無權幹涉人家的戀愛自由。”
韓晝在心裡反駁系統:“長公主跟了裴見戚有自由?”
系統:“……”
韓若年聞言則是臉頰更加滾燙,嗔怪地看了眼弟弟,“晝兒,我從未往那方面想過,是表兄……表兄他……”
她實在不好說自己懷疑裴見戚讓玉盞偷自己的手帕,萬一不是,倒成了她自作多情。
韓晝聽姐姐這麼說,松了口氣,“隻要你沒看上他就行,”他笑眯眯保證:“姐,你放心,以後定然給你找個比裴見戚俊美十倍的驸馬。”
系統:“……不可以!”
韓晝已經對這個機械音免疫了,随便它怎麼鬼叫,他仍面不改色,與韓若年說話。
“你又胡說。”韓若年羞得整個人都要冒煙兒了,趕緊端起茶,掩飾一般喝了兩口。
韓晝哈哈一笑,也不再逗姐姐,而是問起長公主剛才去興聖殿找他何事。
韓若年心說晝兒其實已經知道了,她也知道了晝兒的态度。
不管裴見戚怎麼想,她對他都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晝兒更不看好這門親事。
這樣她就放心了。
她想了想道:“不如讓張俠與陛下說?”
韓晝點頭,讓人傳張俠過來。
張俠帶了玉盞的口供過來,讓韓晝看。
令韓晝意外的是,玉盞全招了,承認自己在為攝政王送消息,這回也是攝政王指使她陷害太後。
“玉盞姑娘本來不認,但奴婢詐她,說林寶廷已經招了。”張俠笑道:“玉盞年紀輕,又被威脅了幾句,也就開始說實話。”
韓晝翻着玉盞的口供,這姑娘之所以招得這麼痛快,還有個原因是她根本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攝政王陷害太後,是在幫着長公主和陛下一起對付謝黨。雖然讓長公主受了點小罪,但攝政王再三叮囑掌握藥量,就怕公主受苦。
韓晝冷哼,還真是謝謝他了。
至于玉盞偷得那兩塊手帕,的确是長公主貼身用過的帕子。攝政王想要長公主的貼身之物,玉盞就偷了想給裴見戚送去。
玉盞覺得自己就是想做小紅娘,成就一樁姻緣,沒什麼壞心思。
韓晝:“……”
他無語半晌,把口供遞給長公主,也讓長公主看看,裴見戚有多猥瑣,而她信任多年的婢女,又是多麼無知。
韓若年雖然早已猜到了幾分,但看到玉盞承認,還是不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可還偷過别的東西?”
裴見戚對她有那種心思不是一兩天了,萬一自己還有其他貼身物件落入他手。光是想想,韓若年就惡心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