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蔔、溫白和殷潚圍在一塊,正趴在陽台上往外看。
“什麼開花了?”林露秋被吸引了過去。
“小秋醒了啊?早上好。”溫白先是和他道了聲早,而後側身讓出位置,“我們在看庭院的植被,那邊有一簇開花了。”
林露秋順着向外望,庭院被碎石路分成兩半,邊緣栽種了一圈花卉,許是沒到季節,花朵大多是閉合的樣子,沒想到一天過去,竟然有一簇開了花。
嬌嫩的,又充滿生機的,點綴在一片濃郁的綠色中,很是奪目。
“昨天瞧着還焉頭焉腦的。”溫白感歎,“好頑強的生命力。”
林露秋:“也是這邊環境好。”
今天的早飯是大家一起做的,為了圖方便,攤的是面餅。
林露秋食欲不重,又懶得吃飯,一張不厚的蛋餅硬是啃了半個小時才啃了一個角,剩下的躲着鏡頭偷偷摸摸全塞給了松穆。
他是慣犯了,一套動作做得行雲流水,想着反正周圍這麼多鏡頭,松穆管不到自己,頗為怡然自得。
正懶洋洋地癱在躺椅上曬太陽,餘光中卻看到了松穆漸漸靠近的身影。
左手端着餅,右手是牛奶,都冒着熱氣,應該是重新加熱過。
松穆徑直在林露秋邊上落座,而後一點沒顧忌,當着客廳裡所有人的面,把一把叉子放到了林露秋掌心。
“再吃一點吧,萬一午飯吃的晚,會餓。”說完,他避開林露秋的視線,拿起茶幾上的雜志翻看了起來。
軟蛋餅被切成了方便入口的小塊狀,邊緣也擠了一點調味的番茄醬,做出這些事的人是誰不言而喻,隻是松穆并未在衆人前表露出什麼,對他的态度親近中仍保留着适當的距離。
——這下被鏡頭束縛着的反倒是林露秋了。
他不情不願道了聲謝,認命地繼續咀嚼溫熱的蛋餅。
就是牛奶實在喝不下了,剩了小半,倒掉又不太合适,最後被林露秋做賊似的遞給了松穆,後者就着他用過的吸管,利落地清了底。
雖說是綜藝,但别墅内的鏡頭并不算密集,許是考慮到嘉賓們的體驗感,節目組在布置時留下了很多隐蔽的死角,給足了他們喘息的空間。
吃完飯,别墅門鈴聲響起,柯響去開的門,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大竹筐。
“節目組送來了什麼嗎?”
柯響把蓋子打開,裡面都是成套的衣服,貼着八人各自的名字,他一手托着筐,一手拿起最上面的卡片,念:“【歡迎各位來到記錄第二天,一刻鐘後,即将開啟今日的第一個任務,任務關鍵詞:分組、競技、紅色液體、斷裂。】”
“......”他默了默,“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
搞什麼,驚悚戀綜?
任務卡片的配色也很獨特,不像其他戀綜那樣走的甜蜜粉白調,主色反而鋪了大面積的黑紅,配上毫無情緒起伏的系統字體,活像是什麼怪盜預告信。
林露秋目光一凝:“背面還有字。”
松穆看清字,緩聲開口:“【溫馨提示,隊友不一定是隊友,有時分開行動可能會獲得更高的效益。接下來,就請展示你們的速度吧。】”
“?”
“......”
任務卡上的言語含糊不清,八人同時停滞下來,一片沉默。
随後,不知是誰先動了,靜止的局面忽的打破,幾個關鍵詞在變化中被串聯了起來,所有人都回過了神,空氣驟然躁動。
“快!拿衣服——”
柯響速度很快,他見其他人要沖上來,迅速拎起竹筐朝後跑去,剛巧第一套衣服是溫白的,他看準方位抛向對方,又繞着客廳跑了很大一圈。
溫白第一個拿到衣服,沒再原地多逗留,很快回了房間。
換衣服的時間隻有一刻鐘,而先後順序又影響到下一個任務的排名優勢,于是周圍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柯響一邊繞圈一邊翻找自己的衣服,可惜他的衣服埋在最下,等其他人都圍了上來依舊沒能抽出來,甚至中途還被薛常順走了一套。
溫白不在,剩下六個人堵柯響一個,就算有滔天的本事也堅持不住,竹筐很快被奪下。
松穆林露秋趁亂各自拿了一套,隻可惜名字上面都不是自己。
最後衆人分開,隗立宵手中拿了兩套,其他人除了柯響都有一套,但沒有人離開。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樂了。
衣服全部錯位,還得再來一輪。
六個人把衣服重新堆在一塊,打混了,沒帶偷跑的柯響。
柯響:“喂!”
隗立宵:“你們家都上去一個了,你就忍忍吧。”
“啧。”
“怎麼分?”松穆問,“再耽誤下去大家都要超時了。”
“要不簡單迅速的比個賽。”殷潚提議,“也文明友善點,完成的直接走。”
林露秋覺得可行,“可以,比什麼?”
“就比......”殷潚彎起了嘴角,狡黠的目光掃過衆人。。
“誰最先親完嘴誰先拿衣服!”
Rap似的丢下一串不帶間歇的句子,還沒等别人轉過彎,殷潚抓着隗立宵就來了一口。
後者很上道,迅速撈起自家的兩套衣服,抱着男朋友大步一邁狂奔回了房間。
“嘭——咔嚓。”是房門關閉反鎖的聲音。
林露秋:“?”
松穆:“不是......”
誰同意參賽了啊?!
而另一邊,尤蔔眸光閃爍,也沒管對面呆滞的兩個人,輕輕吻上了薛常的唇。
短暫卻又唯美的一個吻結束,他拿好自己的衣服,沖三人優雅地行了個禮,“待會兒見。”
薛常被他牽着手,微笑颔首。
柯響看到了自己的衣服,也貓着腰悄悄拿着走了。
轉眼間,偌大的一樓竟然隻剩下了林露秋和松穆兩個人。
兩人都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别人親嘴,或多或少有點面部升溫,一個看天,一個看地,連任務都差點抛到腦後。
半晌,松穆支支吾吾地拽了下林露秋的袖子,幾乎冒煙,“我、我倆,還要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