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到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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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沒有收獲,學校也沒有收獲,那怎麼辦?”
駱旭忙了一整天,臨到最後被氣這麼一下,身體已被掏空,打開後座車門,幾乎是爬上去躺了下來。
盛鴻并沒有氣餒,而是悠悠然的将駱旭送回家:“家裡推學校,學校推家裡,既然大家都不知道,我就去問問王龍本人。”
“啊?玩這麼大嗎?”駱旭聽聞,八卦之心又起,坐直:“你要請神上身嗎?單位批準嗎?這費用報銷嗎?”
“我先送你回家吃飯。”盛鴻也累了一天,沒有心情和對方開玩笑:“然後去法檢中心先落實死者信息。”
正是下班高峰期。
送完駱旭的盛鴻擠在車流之間,手指随意的在車窗上敲擊。
村長說有見過穿着校服的學生來找過王龍。
奶奶說王龍有被人打過,後期還繼續跟着夜間出去。
王龍房間被糊住的窗戶。
而學校老師一問三不知——
盛鴻忽然想起那個站在天台,不想去學校的小瑾。
以前的學校,就像王龍這樣,可以什麼也不參與默默的存在,坐在最後一排隻要不發出聲音,不影響他人,就可以挨過下課挨過放學挨過考試直到九年義務教育結束。
可是現在學生承受的壓力卻不止如此。
還是覺得大疑點在學校。
眼前的車流重新遊動,盛鴻握緊方向盤:“如果真的是你,我一定會找到傷害你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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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每天最熱鬧最忙碌的時候,就是下午的六點。
——趕着deadline的。
——趕着下班前找領導簽字的。
——被工作折磨了一整天逐漸high起來的。
盛鴻逆流而上,提着一袋子吃的喝的,以及另一隻手拿着在王龍奶奶梳子上找到的頭發,直接進辦公室放在桌子上,已經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自從早上盛鴻離開之後,蔣甯重新回到實驗室,一呆就是一整天。
他将死者的頭顱拍照,痕檢處理完之後,為了确認對方腦部的傷害痕迹和了解導緻受傷的兇器,是需要将頭骨與肉分離,然後用專用石膏重新複原樣貌和兇器傷痕。
盛鴻來的時候,蔣甯剛剛在實驗室裡将腦袋放進鍋,卸掉手套回到辦公桌前等待分離的結果。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盛鴻整個人是down的狀态,蔣甯有些擔心:“怎麼了?”
盛鴻将吃的放在桌子上,先把咖啡遞給對方,沙啞着嗓子擠出一個谄媚地微笑:“給你買的星巴克,還熱着,你先喝。”
蔣甯有些懷疑的盯着杯子,歪歪腦袋蹙眉盯着盛鴻盯了半天——
默默舉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能不能晚上幫我加會班——”
“噗——”
聽到加班申請的瞬間,蔣甯别過臉就要吐——
盛鴻瞬間沉身撲向蔣甯手掌擋住他的嘴唇,直接将蔣甯半撞進辦公室的沙發裡。
咚!——
“什麼聲音?”
剩下加班的幾位同事循聲而來,看到蔣甯尴尬的一條腿搭在沙發扶手,一條腿支棱,一隻胳膊撐着沙發靠背确保沒有躺下去,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保持咖啡沒有被灑出來。
而盛鴻趴在蔣甯身上扭扭捏捏!
“——盛隊!”李捷準備下班前從主任辦公室出來,正看到這一幕,瞪大雙眼,理智告訴自己不能看,嘴角卻已經在上揚——
兩大帥哥,四條長腿糾纏,好不養眼!
張靜從實驗室裡出來,看到這一幕,仰天長嘯——
咬咬牙跺跺腳,把櫃子的門用力打開又關上,來回開關:“混蛋,蔣甯是我們辦公室的獨苗啊——”
“油膩男!油膩男!”
蔣甯喉結被懷中盛甯頭發勾的發癢,還在繃緊身體肌肉挺着腰确保自己不再下墜,發出硬撐的聲音:“盛隊,我撐不住了。”
“啊啊啊——”盛鴻有些心知肚明的一邊起身,一邊伸手準備拉起蔣甯,臉上卻挂着哦莫哦莫的不好意思:“都怪我。”
蔣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倒還好,不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