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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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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十鸢眼底閃過一絲了然,或許,之後她能憑着這衣服的來處,将原主以及程家的秘密查清,可詭異之處卻不止于此。

像是想到什麼,程十鸢立刻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果不其然——

玉簪質地溫潤,觸感細膩,顯然品質上乘,價格......怕是不便宜。

但當着債主的面,她可不敢随意拿下來,萬一被蘇家人拿去抵債怎麼辦。

若是債主要硬搶,二對一,她可沒有什麼勝算。

怎麼說這簪子也是原主父母留給原主的東西,可不能在她的手上弄丢了。

程十鸢目光一凜,面上也帶了絲不容侵犯的冷冽,這裡本來是什麼樣子,她走的時候就隻能更好!

羅梅剛一擡眼就見着程十鸢這般不怒自威的模樣,心中戚戚,她壓下心底漸生的疑惑,死死咬住嘴唇這才沒出洋相破功。

正當程十鸢打算開口問問案情,羅梅卻是拽着蘇放一起朝她跪了下來,起初蘇放面上還有三分疑惑,可兩腿才一跪下,那抹神情卻已轉瞬即逝。

羅梅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擡起頭抽泣地道:“程家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們。”話畢還将身子往前伏,雙手手肘撐住地面,不停地往程十鸢站着的地方靠。

程十鸢本就對這陌生的地方心懷警惕,有人靠近便下意識往後退開幾步。

她從來都覺得人心難測,未知的環境她能做到面不改色甚至當作在外獨自旅遊,路上順便欣賞各處風景,心态好得不行,可是人......是不行的。

羅梅神情一僵,手掌往前伸也不是,向後退似乎也不可取,兩隻手便這麼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蘇放似乎同羅梅心有靈犀,她動作甫一停下,他心裡便有了打算,也不等妻子同意他這打算與否,便直接給程十鸢磕起了頭。

程十鸢腦中思緒乍現,對這莫名其妙的行為一下就有了思量。

這是......苦肉計?

除了這個,她再想不到其他更為合理的解釋。

程十鸢的懷疑并不是毫無理由,原主不過一介孤女,無依無靠,蘇家在十多年前就能夠拿出一筆數目不小的錢且十多年未曾提起過讓程家還,家裡定然寬裕過。

而且,古話常說膝下有黃金,可現如今夫婦兩人卻放下身段主動給一個小姑娘下跪,為的必定不是小事情。

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是,她方才分明看見這夫婦倆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和算計,雖然短暫,但她目力極好,看得實在真切。

若說一次是巧合,兩次反常就值得好好考慮了。

這婦人想用下跪扯她的衣服以博取同情,殊不知此人的眼神沒有一點可憐的模樣,隻有受了委屈的憤恨,就像是演技不好,拿捏錯了角色的神韻。

這中年男人隻顧着磕頭,程十鸢一直看不到他的神情如何,直到——

他湊近羅梅小聲地說了句:“夠了嗎?”語氣滿是得意,像是做了好事等着誇獎的幼童那般。

忽然間,程十鸢就覺得系統給的蘇家夫婦的資料出了問題,這哪裡有半點忠厚老實的樣子。

但程十鸢又哪裡會任人算計,想清楚這些,未等這兩人發難,她便問道:“救人是何意?”其實她隐約能猜到他們口中要讓她救的人是誰,隻是她的确不是原主,少說自然少錯。

又像是為了印證心中猜測,她亦是裝作什麼都不知情,這婦人卻是換了個話題,眉眼帶笑很是關切地問她,“十鸢啊,你知道你爹娘還欠了我們二十兩銀子的事情嗎?”

程十鸢仍是搖頭。

羅梅先前見程家破敗至此,早已将要債二十兩銀子的事情放棄了,可現如今程十鸢穿得光鮮亮麗,按理說,二十兩銀子也未必沒有,本應繼續讨債才是要緊,可話一出口,卻有些後悔。

加之誰人不知,這偌大的三原縣,因為欽差要來,狀師早就沒了影兒。

等這風波過去,狀師自是能重新出山,可歸根結底,那日子到底是哪天,其實也沒人敢肯定。

而三百兩銀子又是之前的價格,這般境地,還不如......另尋他法!

羅梅忽地站起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還未掉下來的眼淚,垂下手之時又連帶着将丈夫從地上拉起來,兀自說道:“大娘有件事要求你。”

蘇放方才自知說漏了嘴,這會兒自是低着頭不敢說話。

他本意是唇語相告,哪知頭回做這樣的事情,不熟悉,這才露了馬腳。又心知自己這腦子也圓不回來,索性就硬着頭皮上,隻當自己什麼事都沒做過。

羅梅本以為今日程十鸢少不了責難一番他們夫婦這般所作所為到底何意,畢竟這程家姑娘自來聰慧,什麼也瞞不過她的眼睛,卻不想她竟是半個字也沒多問,頓時心中一喜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事情是這樣的......”便開始吐起了苦水。

程十鸢靜靜地聽着蘇家那位秀才入獄的前因後果,心裡已有了打算。

隻是,欠債這事兒如今看來隻怕有蹊跷,但系統既然這般說怕是有所憑據。

略一思量便趁着羅梅說話的空隙補上一句:“可有帶欠條或是其他憑證?”

到底這蘇家極有可能是往外借錢的一方,她畢竟也不是原主,所知道的全都來自系統,多問上一問也是好的。

這欠條若是蘇家夫婦有,那便是再好不過,可若是沒有......

程十鸢心底冷笑,如果随随便便替人家應承下來一樁本來就不存在的欠款,對原主又是何其不公平,而且看他們說話的語氣,分明就是猜到原主并不知情。

反正程家夫婦已亡故,事情如何發展,還不是由他們兩個說了算,若是半點憑據沒有,就想空手套白狼,實在可惡。

十多年前的事情,真相到底是什麼,隻怕他們心知肚明。

程十鸢緊緊盯着羅梅,沒放過她臉上一星半點的表情,這目光雖沒有攻擊性卻是異常惹眼,羅梅被這道打量的視線弄得驚慌失措,甫一聞言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她怎麼也沒想到程家姑娘竟會問起這個。

卻也還是支支吾吾道:“這個啊......今日出門急,忘帶了。”她哪裡不知,若是這欠條被程家姑娘看見了,當年的事情哪裡又能瞞得住!

程十鸢面上不顯半分情緒,心裡卻是道:果然有貓膩。

她雖暫時不知其中緣由,但——

既然這債務有問題......

倘若能不動聲色多加試探這蘇家人的口風,說不定會有些眉目,如果能在今日一道将問題給解決了當然更好。

若是這蘇家人咬得緊,前後的說法沒有任何錯漏之處,她也不必着急,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完全可以另尋他法。

同村鄉鄰中,說不定還有見證者。

程十鸢兩天沒吃飯,是以緩了口氣才道:“所以,今日來究竟所為何事?”

羅梅小心地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袖,蘇放立刻會意,想到還在縣衙的兒子,萬般無奈之下,蘇家當家的咬咬牙,低下去的頭再次擡了起來。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我知道你的爹娘才去了,可是我蘇家的兒子被人誣陷偷盜,現如今被官府關押着,銀子的事情還好說,可因為欽差要來,整個三原縣的狀師都......忙得要命,這才出此下策來找你的。”

其實本來他想說的是狀師沒了蹤影,可說話間羅梅小聲咳嗽了一下,他略一思量,話到嘴邊,硬生生改了口。

被人誣陷?

在官府被關押?

這大概就是系統說的那個任務。

“是蘇明?”程十鸢問。

系統曾提起過這債主一家,她自然是知道些情況。

程十鸢掃了一眼面前自稱債主的夫婦倆,不管這其中藏着什麼秘密,這件事落到了她頭上,又和她回家息息相關,總歸是得費些心思。

“對對對!就是蘇明。”蘇家當家的興奮地直點頭。

羅梅适時道:“聽說啊,這次來的欽差身份神秘得很,容貌年齡通通不知曉,甚至連他帶了多少随從,是騎馬還是坐馬車來的,也全然不知,如若不然,這知縣也不會提前一個月就開始準備。”

程十鸢覺出了其中要害,先前分明聽這債主在門外喊的是還錢,如今卻是提到了欽差,“所以,你們是打算——”

羅梅抿了抿唇:“我知道你自小就厲害,如今這節骨眼又來了欽差......”她頓了頓,咬咬牙脫口而出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對嗎?”

聽到這裡,程十鸢頗為無語,她也算看出來了,原主肯定也不是一般人,不然蘇家夫婦倆不會說這些,感情這蘇家人居然想利用欽差來三原縣的機會,讓原主趁機幫他們想辦法。

不過,程十鸢對這個所謂的欽差......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古代的欽差可不全是好人,官官相護的也不在少數,與其将希望放到别人身上,還不如自己趁早想辦法。

羅梅見程十鸢并無異聲,立刻道:“衙門的人居然說我兒偷錢,偷的還是那屠戶張老頭的錢。”

“我蘇家雖然窮了點,可也不至于偷人家的錢,簡直太過分了,也不知道是誰要害他。”

程十鸢盯着面前兩人,思考片刻後,她擡了擡眼睫,道:“大娘,那你可知道,蘇明最近是否與他人結過怨?”

“沒有啊!”羅梅歎息一聲,“他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整日就會讀書,哪裡會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等偷盜之事他更是不會做,馬上就要參加鄉試考舉人了,要是再想不出法子将人救出來,這一次的機會蘇明可就是白白錯過了!”

鄉試?

程十鸢點點頭,三年一次的考試,如果真的是被冤枉的,确實可惜。

難怪這兩人心眼子這麼多,感情是有能力培養一個讀書人的家庭,這麼多年就算沒真的學到什麼有用的,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耳濡目染之下,影響卻不可小觑。

雖然小說和影視劇裡秀才似乎成了個标配,可實際上,一個普通人要成為秀才十分不容易。幾場考試,看似一個名頭的變遷,可許多人一輩子也越不過去。

何況這麼聽下去,蘇明接下來還要去參加鄉試考舉人,那難度會更大。

程十鸢記得,鄉試可是要到省城裡去的,所以,蘇明現在是被關押到省裡去了,還是發配到三原縣了?

還有,那個張屠戶又是哪裡的人?

既然蘇家人認識他,還是這般熟稔的語氣,那就極有可能是三原縣人氏,可鄉試前夕,蘇明該是去省城裡趕考才對,那個屠戶為何同樣出現在省城裡頭?

系統資料顯示,三原縣隸屬于省城西安府,三原縣到西安,距離可不算近。

等等,鄉試?

程十鸢思緒頓了頓,神色愈發沉重。

那不是在八月舉行的嗎?

她視線四散開來,心中若有所思,所以現在......才隻是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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