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隻不幹淨的狗。
萊納喘着氣,觀察了一下謝空的神情,軟了語氣:“我對你不好嗎?你現在放了我,這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反正你和她都沒有可能了。”
謝空不知道是被萊納的話戳中了哪根敏感的神經,低聲笑了起來。
“放了你?我當時求你的時候你怎麼沒放了我?甚至你清楚我不喜歡男人,卻還是那樣做了。”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冰涼。
光劍刺入血肉時是平常劍的模樣,但久了就會開始在皮肉中穿梭,灼燒剩下的人體,直到那人灰飛煙滅。
那會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謝空等不了這麼久,就算他想更久的折磨萊納,怕出變故也隻能再次提劍準備給他最後一擊。
萊納眼看自救無望,懶的再掙紮,像是施舍一般,對着謝空說道。
“最後再告訴你吧,其實她看了視頻也沒放棄過你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她還妄想從我手裡救你,真是可笑。”
謝空緊握光劍的手都冒起了青筋。
被她看見了……一切都毀了,她一定惡心到想吐吧?還因為從小到大的情分選擇幫助自己,就算是被萊納報複留下傷疤。
謝空突然感覺好惡心,一切都好惡心,自己也好惡心。
明明一副殘軀,說不上幹淨,卻還是忍不住寂寞恬不知恥的去騷擾她。
他麻木的揮起劍,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了他臉上。
預想中報複的快感沒有如約到來,謝空眼神空洞木楞的拿出手環,想要給水無定發消息。
反反複複打出好多字,卻始終不敢發送。
對不起?太虛假。
抱歉,那很惡心吧?太平淡。
可以再見一面嗎?太自私。
謝空頹廢的跌坐在椅子上,淩亂的衣衫給他增添了幾分豔麗的色彩。
理智阻止了他,他不能連累她了,他給她帶來了太多麻煩了。
将自己縮成一小團,謝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明明隻差一點,他就可以在十八歲完整的将自己交給她。
淚水再也止不住,不斷往下流,像是下了一場小型的雨。
一直在外面偷聽得秦行客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提醒狐狸男,這種世家的少爺一旦死亡,體内的芯片就會将死前的生物信息完整的傳輸到主家那。
手指在窗戶上點了點,黑色的霧氣瞬間侵蝕了窗戶,秦行客認為狐狸男的作用遠比他犯下的罪要重要。
從窗台跳入房間,秦行客沒管狐狸男瞬間警惕的神情,從虛空中幻化出了長劍,對着萊納腦子、脖頸以及心髒等位置揮下了刀。
在一片如同被硫酸侵蝕的聲音中,秦行客聽到了不同于血肉融化的聲音,放心了下來。
轉頭看向了狐狸男。
簡單解釋了一下剛才的行為。
“不用問為什麼了,剛才你們的對話我都聽見了,你沒有用你的異能殺他這很好,我能幫你,還能幫你見到想見的人,條件是你得簽下一份賣身契,也就是為我做事,你應該懂如果阿托汀家族想要給你定罪是很容易的,即使她們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