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的頭埋在她的胸口,頭上的觸角别到腦後,就像是小狗的飛機耳。
秦行客這才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秦行客想要把阿爾伯特從胸口撈上來,讓兩人面對面。
毫無疑問的失敗了,阿爾伯特跟塊石頭一樣,渾然不動。
秦行客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對話,立馬明白了阿爾伯特為什麼會這樣。
“實驗室創造了我,将我打造成了戰争的機械,我并不厭惡他們,因為沒有他們我就不會與你相遇,也就不會有能力站在你身邊。”
秦行客沒有說話,她等待着阿爾伯特絮絮叨叨似的将接下來的話一起說完。
“殿下,巴掌不是愛嗎?疼痛不是愛嗎?那愛是什麼?”
這個問題秦行客也無法回答他,阿爾伯特就像是一個剛入世的小孩,根本不懂愛和恨這樣高級的情感。
他的過去被蟲族操控,在戰争時被當成戰争工具,在和平時又變成可以随意對待的生育工具。
那些秦行客略帶興趣的玩笑都被他當成了愛,所以在秦行客誇了另一名蟲族時,他毫不猶豫的将自己餓得隻剩下一層皮肉架子。
他讓秦行客看着自己,不要再去看其他人,他會忍不住将其他人殺掉,他可以按照秦行客的喜好改變,甚至于允許秦行客對他身體進行改造,而隻需要一個擁抱的代價。
“阿爾伯特,你想聽我怎麼回答呢?我的靈魂告訴我我愛你,因為愛你,所以我從不對于我們的重逢感到失望,因為愛你,即使是布滿荊棘的小道也是最好的。”
秦行客低下頭,一下又一下撫摸着阿爾伯特的腦袋,從他的發絲間穿過,觸碰到他敏感的觸角。
可能确實是她的疏忽,有限的精力讓她無法對于每一個守護者都體貼到位,從而讓阿爾伯特陷入自我懷疑自我否認的漩渦。
“第四次。”,阿爾伯特悶悶的出聲了,不知道剛才秦行客的話他聽進去多少。
他擡起頭,眼角浮現出不自然的紅暈。
類人的皮膚也會有這樣的效果嗎?秦行客神情微動。
阿爾伯特第一次露出了攻擊性,他強制性的将秦行客按在座椅上,另一隻手按在椅子上,徹底斷絕了人逃脫的可能性。
“殿下,我确實分不清那些情感,但是我知道,隻要把你困住,我們就永生永世都不會分離,之前看流星的那顆行星我買了下來,在上面建造了一所宮殿,隻屬于你……隻要你。”
他低沉的嗓音還帶有磁性,劍眉星目般的眉眼冷冷看着秦行客,危險性不言而喻。
常年在前線戰鬥的經曆為他個人氣質刻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像是遙遠山脈的風雪,泠冽而又強勢。
秦行客知道阿爾伯特沒有開玩笑,她不負責任的抛棄實實在在地影響到了他,如果有一天他無法再感受到秦行客對他的愛,沒有再聽到她訴說的情話,他真的會在崩潰中選擇一條極端的道路。
捏了捏阿爾伯特顫抖的觸角,滿意得看到他露出可愛的表情,秦行客再次向他許下諾言。
“我愛你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