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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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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椅子上起身:“對你來說,任延有一個套子,你覺得他就應該那樣。但是——”他從安問身邊擦身而過:“我憑什麼要回應你的期望?”

人消失地輕易,整個食堂人都快走光了,隻有哐哐的清理不鏽鋼餐盒的聲音,在空蕩的大廳裡嘈雜地回響。

安問遲遲未有動作,發了會不知道什麼内容的呆。

回過神來後,他再度勉強逼自己吃了幾口,最終還是站起了身。飯菜被倒進垃圾桶,他繞路去小賣部買泡面。

卓望道來便利店買水,一眼就看到他白白淨淨又高挑的前發小。

“喲,發小。”他自來熟地勾住安問肩膀,看了眼正在熱水機前注水的泡面桶:“開學第一天就吃泡面啊?我延哥呢?他舍得啊?”

安問至今都沒把卓望道跟小時候的哪個對上号,隻覺得他講話咋咋唬唬沒個正經。他面無表情地将他手從自己脖子上拿開,卓望道沒防,手被甩下,頃刻間帶翻泡面,滾燙的湯嘩啦淋下——

“我草!”他罵了一聲,螞蚱似的跳開。

泡面桶倒扣在地上,紅湯和卷面一地狼藉。

老闆娘從櫃台後走出:“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小心點啊,我看看,沒事兒吧?”

卓望道叫最響,所有人都隻關心他注意他,老闆娘也理所當然以為他是受害者,拉過他手查看:“還行,沒事就好。”

安問捂着發紅的手一聲未吭,安靜地轉身走開。

“喂……”卓望道推開老闆追上去,情急之下拉住安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你手——卧槽。”

他震驚地擡起臉:“你這不行,要去校醫院處理,都起泡了。”

安問輕輕地抽出,不敢用力,主要是疼。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望着卓望道,卓望道心思轉得飛快,試探着:“……我帶你去?”

安問點點頭。他沒得選,雖然知道這種燙傷必須立刻處理,否則很可能會留疤,但他并不清楚校醫院在哪裡,要怎麼看病,需不需要什麼班主任的批條。

省實很大,校醫院是初中部和高中部共用的,最近的路是爬上後山抄小徑。卓望道是個體能廢物,蹬兩步就喘:“你跟任延鬧别扭了啊?”

想當然隻獲得了沉默。

“任延一直記得你呢,不像我,早把你忘得一幹二淨了,翻相冊都得猜半天才能對上号。”

安問拍拍他手,卓望道不明所以地停下,看到安問冷着臉在自己嘴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閉嘴。”卓望道恍然大悟地晃點着手指,腦門上燈泡啪地亮了:“我懂。”

安問的神情無奈又生氣,卓望道“哦哦哦”連聲,“好好好我現在就閉嘴,我現在就閉嘴。”

到了校醫院,是個看上去很溫柔的姐姐在值守——不過也就僅限于“看上去”了,那手法粗暴的,卓望道一圍觀的都覺得疼了,呲牙咧嘴眉頭緊縮的,恨不得能替安問喊疼。

安問皺着眉,沒受傷的那隻手攥着拳,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但愣是一點聲音都沒出。

“什麼表情啊,很痛嗎?”醫生姐姐扔下鑷子和棉球,挺嫌棄地瞥了眼卓望道,“他都沒出聲,瞧你給吓的。”

卓望道快憋死了,心想姐姐你沒發現他不會說話也不會吭聲嗎!

嘴巴剛一張,安問便瞥了他一眼,眼神警告。卓望道懂,乖乖給自己嘴巴上拉鍊。

做完處理,小臂纏上兩層透氣的紗布,便算是包紮好了,這之後醫生又給開了些藥油,一邊敲鍵盤寫病曆,一邊叮囑注意事項和忌口。

安問一一記下,她每說一點,他就認真地點一下頭。

“聽到了嗎?怎麼半天不吭聲呢?”醫生遲遲沒聽到聲兒,不太耐煩地擡眸,“确定知道了?”

瞞不過去了。

安問隻好對她比了句“知道了”的手語,繼而歉意地笑了笑。

沒有必要的話,他并不想收到别人意外、惋惜、可憐的目光。

“你……”醫生訝然之後啞然,果然滿臉歉疚:“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是不是弄疼你了?我以為你一點聲音都沒有……就是不疼。”

安問擡起雙手,迫于受傷的緣故,他隻能小幅度地做出“沒關系”的手語,又搖了搖頭。

醫生伸手摸了把他額頭。看着無礙,但發縫間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疼的。

“你這孩子……”她深吸了口氣,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校醫院的醫藥費統一由校園卡結算,卓望道搶着刷了自己的卡,幫安問拎着一小兜子藥回教室。

學生們都在午休,少數幾個在寫作業或小聲聊天,安問經過講台走回座位,将任延的缺席看得一清二楚。他書桌上攤着的那幾張卷子還是午飯前的模樣,可見他一直沒回來過。

錢一番猜得沒錯,安問果然有兩張sim卡。他熟練地插進備用卡,花了兩秒等待信号,但随即卻又把卡拔了,從微信裡退了出來。

跟他又不熟,管他去哪裡。

下午兩點開始上課,第一節課是語文,任延沒來。

“任延呢?”語文老師習慣性地折斷一截粉筆,寫下一行闆書。

“呃……上廁所了!”沈明輝幫着遮掩。

“沈明輝,你是班長,老幫任延撒謊可不行。”語文老師似笑非笑,“讓他下課後自己去錢老師那兒領罰吧。”

沈明輝不說話了。

任延在第二節生物課時姗姗來遲,站在門口喊了聲“報告”,懶散淡漠,兩手揣褲兜裡,一臉無所謂地等着挨批。

“站窗外聽吧。”對這位拉低平均分、十節課能逃三節的學生,生物老師曾建之沒什麼好脾氣。

任延果然漫不經心地說了句“行啊”,仿佛曾建之是在邀請他,而他隻是勉為其難給面子地同意了。他站到第一個窗台處,背對而立,聽着這座回字形教學樓庭院中的蟬聲。

“安問。”背後傳來曾建之的點名聲,他問:“你總看任延幹什麼?”

課堂中響起一陣調侃起哄的笑聲,安問為自己的不專心而慚愧,沒聽到任延淹沒在這些聲音中的一聲輕笑。

等他再次忍不住轉過頭去時,卻發現任延已換了位置,正百無聊賴地趴在欄杆上,那模樣不像是罰站,而像是在等誰下課。

窗戶半掩着,安問看不清他的身影,終于開始安心聽講。

曾建之講課催眠,一下課,所有人都趴了,卓望道從A班摸了過來:“安問!安問!噗次噗次!”

安問真搞不懂他一天天怎麼有這麼多奇怪的拟聲詞,作為小啞巴……他倒還挺羨慕的。

任延趴桌上補覺,一手墊底下,一手覆着後腦勺,指骨白皙修長,骨節分明但并不大,是一雙漂亮幹淨又充滿男人味的手。聽到卓望道的聲音,他的手指動了一動,似要轉醒。

安問推開椅子出去,卓望道來十五班熟得跟回娘家似的,嗓門兒也沒收着:“你中午不是不吃飯嗎?我跑去給你買了點面包。”滿頭大汗的,确實是剛從小賣部跑過來的模樣。

“我靠,卓望道,你什麼時候這麼熱心了?”剛從洗手間放水回來的林松松起哄。

卓望道踢了他一腳,笑罵:“管好你自己。”

肚子确實餓。

安問懶得跟他客氣,十分自然地接過了面包、酸奶和純淨水,敷衍地打了個“謝了”的手語。

轉過身時,發現剛剛還好好睡着的任延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一臉黑沉地盯着安問和他手裡的吃的。

安問腳步凝滞,心裡一停後莫名狂跳,但漂亮的臉上卻冷冷傲傲的,面無表情地從他身邊經過。

哼,想吃面包是嗎,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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