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聲低吼和輕嘶響起,兩隻獸猛地撞到了一起。
傳言道,打蛇打七寸。
在修仙界,蛇類的弱點不隻有七寸之處,還包括丹田與識海。
赤炎虎徑直攻向雙翼黑冥蛇的七寸。
蛇類擅長纏絞,雙翼黑冥蛇自然也不甘示弱,
龐大的身軀靈活的纏到赤炎虎的身上,意圖先攀附于其上,爾後再借機撕咬其脖頸,将毒牙中的毒素注入其體内。
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
待各類術法齊齊使出,則又是平分秋色,
隻之前耗費了不少體力的雙翼黑冥蛇略占下風。
一次不敵,爾後多半也會處處不敵。
最後,以雙翼黑冥蛇自爆這般慘烈的戰局結尾。
遠方傳來一聲巨響,
抓住時機逃往涼冥森林的雲起擡頭看去,
這靈氣波動?
雲起細細查探後才真正放下心來,
真好,少的是那個時時惦記她性命的。
這感覺,
可真刺激!
雲起垂下的眼眸顯露出一絲情緒,
再一擡眼,不待人捕捉,又都消失殆盡了。
山林中隻剩下一道青色的身影繼續前行。
*
“陸師兄,不知道師兄來這是想幹什麼?”
關鍵時刻,鄒銘有些警惕。
臨近花開,翎焰崖四周已經聚集了不少聞風而來的弟子及妖獸。
“益元果有三顆,你們難道想獨吞?”
“自然……并非如此。”鄒銘雖狂妄,但也不敢在這麼多人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大肆地将三顆益元果劃為己有。
“那就好,機緣嘛,各憑本事的好!都是同門師兄弟,我們也不會玩兒陰的,隻是僧多粥少,這惦記的人太多了,我們就想着不如先暫時結盟,至少保證我們兩方都有一顆益元果,你覺得如何?”
陸濟和看出了鄒銘的防備,也不過多詢問,隻是直接地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鄒銘垂眸,考慮了一下,顯然也覺得此舉不虧,但還是不放心地确定道:“那剩下的一顆?”
“自然是各憑本事。”陸濟和不慎在意地點頭。
雖然他并不覺得他們兩隊能包圓3顆,
但他并不想多言。
隻是又寒暄了兩句便離開了。
留下的人難免有人懷疑,“鄒師兄,他們的目的真那麼簡單?”
“誰知道呢?”鄒銘看着陸濟和離去的身影緩緩道,“他們陸家人向來喜歡說一句藏十句,但至少家風還算中正。咱們等會兒多注意一點就是。”
“是,鄒師兄。”
另一邊,
隐在樹林中的另一撥人也将兩方人相談甚歡的這一幕收在眼底。
“吳師兄,那兩邊好像是達成合作了,您看,我們要不要也……”
馮圳話音将落之際,忽然意識到除了明面上那兩隊和其他消息比較落後以緻沒能趕過來的人外,大多數都是單槍匹馬的,隐匿在其他地方,不容易尋到合适的合作對象。
而且,
“不用。”
吳華一想到要與陌生的師弟師妹接觸,就不禁感覺頭疼。他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冷聲拒絕。
馮圳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也是,吳師兄似乎從相識起就不太願意與陌生人接觸。
他們隊伍中的四人還都是因為做任務認識了幾年,才聚在一起的。
“也不知道李師兄他們在何處,竟沒有一人回消息。”梁祝惜可惜道。
“李師弟他們可能相距甚遠,不然早該來了。”馮圳也很惋惜。
好不容易有個有交集的人,還偏偏不在此地。
這從人數上,他們就敵不過人家,
也不知道等會兒打起來了,他們有沒有機會搶得一顆。
而他們口中的李景明等人則還在相隔不遠的靜岷山,被關得沒了脾氣。
“李師兄,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
“不知,可能時間到了,我們就能出去了。”李景明的語氣中透着一絲疲累。
“唉,怎麼就沒個人學陣法呢?”王志不死心地繼續問,“趙師姐,我們真的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大家不都在塑道堂學了一年嗎?我在這方面沒天賦,隻能暴力破陣,但這陣法挺高級,我們這麼多人專門盯着一個點攻擊都破不了,你還是安心待着吧!學學兩個小師弟,打坐修煉等秘境開吧。”
趙漾兒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臉頰,也不懂他們一行五個人是怎麼毫無防備地闖進這個陣法的。
沒聽說這靜岷山有陣法啊?
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在這設了困陣,簡直是喪盡天良。
正在趕路的傅雲起并不知道,她曾經意外發現的陣法,威力竟真的這麼強大!
當初她意外發現了刻意繞着陣法走的小妖獸們,
便估算着這陣法由來已久。
感應時又發現陣法設置之巧妙,結合地勢竟能将普通的困陣提高一個檔次,
若不是考慮到秘境開放的時間過短,
她也是想要研究一二的。
哪怕是後來,雲起也一度想過若是遭雙翼黑冥蛇襲擊,她自己躲進去的可能性。
隻是,無論怎麼看,
現在還是明晃晃的機緣更吸引她。
“傅師妹到涼冥森林了,弟子玉牌已經感應到她了。”
“嗯,不過師姐好像在翎焰崖的另一側。”
“應該是從靜岷山那邊趕來的。”
“咦,傅師姐的傳訊符。”
兩人擡眼,飛來的青色小旋風已經到了眼前。
“鄭師兄,商師弟,我收了一隻噓聲蟲,它能……,我打算先從……,然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