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破費了,這次是我和商師弟占便宜了。”
清風院院門前,鄭協文和商衍齊齊道謝,讓雲起避之不及。
“鄭師兄怎麼能這麼說呢?若不是你和商師弟及時通知我,我怎麼可能有機會摘到益元果?”
雲起搖搖頭認真地回答道。
她原本想着分給鄭師兄和商師弟各1000貢獻點,但由于兩人極力拒絕,雲起無奈之下,隻好退而求其次地請他們在膳食堂吃了一頓。
“這是師妹自身能力所得,我們并沒有幫上任何忙。都是一同進門的師兄妹,不必如此客氣。”
商衍也點頭,“師姐快回去休息吧,最後鬧的那一通可是累人的緊。”
剩下兩人聞言,都不禁回想起了秘境之事。
一時間他們的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随後笑談了兩句,方才互相告辭,各自離去。
事情回到那天淩晨,
翎焰崖的鬥法聲還沒消停。
陸濟和與赤雲蠍尾獸仍不知去向,
留在原地的衆人猶豫了不過一息的時間,便共同出手。
“欸,等……等一下。
現在離秘境關閉隻有三個時辰左右了,大家與其鬥得兩敗俱傷,不如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
鄒銘看見将近二十人作勢要朝他們沖過來,心裡也有些發怵。
但他這人愛面子,正準備死扛,誰知他的師弟餘陷安先開口求了饒。
沖在最前面的吳華小隊四人最先停下步子,引得不少人被阻了道路,被動停下。
馮圳作為小隊的代表,在其他幾人的示意下開口,“餘師兄,大家都是為了機緣來的,這機緣那,向來是能者得知,若出了秘境,我們自不會再惦記,但目前,咱們不還是在裡面嗎?換你,你不争嗎?”
“這……這話是這麼說,但我們陸師兄還以身犯險引走了赤雲蠍尾獸,現在還生死未蔔呢?”
“是,但陸師兄陰了我們所有人的事,你怎麼沒說呢?給我們炸的,那叫一個猝不及防,在場諸位,誰的的耳朵沒流血啊!陸師兄激怒妖獸時可沒忘記通知鄒師兄及時摘取益元果,你說他能沒準備嗎?
再退一步說,你們不是惦記那益元果的話,大可以同我們大家商議,一起想辦法除了那妖獸。我相信,大家夥作為同門,肯定能做到一緻對外的。
你們到底是不信任我們,還是就是想獨吞啊?”
馮圳長得白淨,一張圓臉十分顯小,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對面的人,看不出一絲虛情假意。
這副模樣不知俘獲了多少師兄師姐的信任。
這邊幾人當然也不例外。
而且,他們心中也清楚,
當時陸師兄連他們都坑了一把,
擺明了是想要剩下兩顆。
“哎呀,大家都是同門,我們怎麼會不信任呢?隻是這益元果就隻有兩顆,實在沒有多餘的了。不如……”
餘陷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停頓了一下。
馮圳接話,“不如,你們讓一顆益元果出來,我們自己憑實力搶?”
餘陷安忍着後腰處突然傳來的疼痛感,擠出笑容強笑道:“不如,大家下去找找掉下去的那顆?”
哦豁,這鍋掉得可真快。
暫時沒有參與衆人活動,停在後面觀望的雲起等人一時間有些錯愕。
都沒想到話題轉得這麼快。
還好,理智的馮圳并沒被他的話吸引。
“呵,師兄逗我們呢?不說那顆果子掉到哪去了,就算被在場或者不在場的哪位同門獲得了,人家肯定隻會藏着啊,我們總不能要求所有人公開儲物袋吧?
師兄們不妨好好考慮一下我剛才的提議,你們手上的可是唯一在明面上的兩顆益元果了。師兄若是同意,我們可以幫忙勸阻一下各位同門。
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衆人打量了一下對方8人小隊,都覺得此舉可行,不少人點頭站隊。
收到傳音的餘陷安下意識擠出笑容,回道:“那可否讓我們商議一二?”
“自然。”
*
“快,他們跑了。”
“一群坑人的玩意兒。”
“他們分開跑的,怎麼辦?”
“選一個方向追吧,不定在誰手裡呢!”
“鄭師兄,是一起追一個,還是分開追?”
“那位餘師兄跑得最快,手上可能會有一顆,一起賭一把吧!”
雲起他們一直同那兩位師姐站在後面觀望,此時見人跑了,兩方人就立刻各選了一個方向追了上去。
隻不過兩位師姐追的是那位鄒師兄,他們跟上的是那位餘師兄。
兩方都沒有糾結,倒是比等在前面的衆人反應的要快些。
雲起全力運轉輕身決,直追餘陷安而去。
她的任務是,攔下他。
追他的人少,雲起速度快,倒是跟的最緊的那個。
但餘陷安也不是吃素的,
七拐八彎地胡亂逃竄,
過了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她才在樹林深處攔下人。
餘陷安看了眼攔在前面的人,無奈地停下腳步,苦笑道。
“師妹速度真快,風靈根果然不同。”
“餘師兄謬贊了,師兄的身法也不差。”
“師妹,若是我告訴你,這益元果不在我身上你可會相信?”
雲起聞言眨了眨眼睛,失笑道,“師兄覺得呢?”
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法,可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師妹頭上的發簪可真别緻,不知是在哪家買的?”
雲起知道他在拖時間,心中也不急,
畢竟她也要等着鄭師兄他們前來。
隻慢慢和他閑聊。
“師妹出身凡俗,家中富貴,這發簪是家中母親離别所贈。”雲起摸了摸頭上的桃花金玉簪,回答了一早就準備好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