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看自己吃了增高藥似的快速拔長的手腳,身上的衣服果然像大喵說的那樣随着他的身體變化自動延展成最适合他的碼數。
愉快的吹了聲口哨,黑發男生臉上露出個滿意的笑容:“我果然是個正宗歐洲人。”
*
翻倒巷深處,一棟灰色小樓房普普通通地夾在周圍的房子之間,窗戶上積了厚厚的灰,也看不出裡面是否有人居住。
一隻白色的貓在房頂的煙囪處探頭探腦地往下看,轉了幾圈又踩着屋頂的磚塊去找别的下去的路,很快地,它發現了什麼,輕巧地落在隔壁屋子的房檐上,又跳回這裡的窗戶處,找到條縫隙鑽了進去。
幾分鐘之後,一樓廚房的窗戶被一個毛茸茸的白色腦袋給頂開。從旁邊巷道裡有個男人貼着牆飛快地蹿了過來,悄悄地将窗戶扒拉開,翻了進去。
二樓房間内。
身上搶來的衣服扣子依然搭的亂七八糟,男人完全沒有心情收拾自己,步履焦急地在房間來回跺着,臉上的表情偶爾抽動,在刻意壓制自己的情緒。偶爾停下來惡狠狠地朝着角落縮成一團的男孩兒身上看去,巴不得從他身上扯塊肉下來的模樣。
他都已經想好了,等盧修斯解決了魔法部那群狗鼻子靈得很的傲羅,他就去尋找主人,身上的黑魔标記還沒有消失,主人必定還活着。到那個時候,這群沒進阿茲卡班的叛徒,必定會遭受到來自主人的懲罰。
“咚咚咚。”門前響起一陣起敲門聲。
穆爾賽伯蓦然朝那個方向看去,下意識放緩了腳步,往門邊走去,貼着門聽了一會兒動靜,聽到敲門聲再一次響起,伴着個男人的聲音:
“打擾一下,請問有人在嗎?房主約我今天來砌牆。”
砌牆?穆爾賽伯有些不解。
他疑惑地摸上門把手,在打開的一瞬間想到:
不對!這裡是二樓,那人是怎麼進來的?
反應迅速地摸上了腰間的魔杖,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對着門外的人喊道:“Avada——”
咒語念到一半,手中的魔杖突然受到一股力,前半段蓦然斷裂,杖尖綠色的光芒順着杖身逆行上遊,“——Kedavra!”
男人被一道綠色的光芒擊中倒飛出去,撞在另一頭的牆上,滑落在地面,手中仍然握着那半截毀壞的魔杖。
門外的黑發男生身上穿着白色的軍裝和長褲,低頭看着手裡的闆磚,松了一口氣。
上來就搞索命咒,這大哥也玩的太大了點兒啊?
還好自己的歐氣強大,搶先一步,用事實證明,魔杖再硬硬不過闆磚!
“一段傳奇:史上第二個逃過索命咒的幸運兒。”男生清秀的臉上出現個笑容,饒有興緻地給明天的預言家日報拟定題目——如果有記者今天能拍到這一幕的話。
“好想法。”角落裡稀稀疏疏地傳來掌聲,他轉頭看去,馬爾福蒼白的臉上正挂着嘲諷的笑容,“事實上,我也正在思考你和波特家是否存在血緣關系,要麼我怎麼總是一遇到你們就如此倒黴?”
他身上布料昂貴鬥篷因為之前與地面的摩擦而變得灰撲撲的,就連打理的一絲不苟地頭發此刻也顯得淩亂了些許,淺金色的短發落在額前,顯得他本就蒼白的臉更是缺少血色一般。
二十歲左右的男人站在門口,被怼的幹笑了兩聲,建議道:“我想,對待你的救命恩人,你感謝的話語可以不用如此刻薄。”
“感謝一個披着純血皮的麻瓜用他靈敏的大腦想出用磚頭對抗魔咒的辦法?”德拉科面無表情地走到他跟前,即便是仰着頭看着對方,氣勢也分毫不差,停頓了一會兒,他續道:“除非我瘋了。”
蘭伯特跟在他身後,不甘示弱地反駁道:“但這是唯一的辦法,我還沒學過魔咒,而且我去找你父親,他多半也會把鍋甩給我,我很大幾率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陽。”
德拉科嗤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加快腳步,試圖把他甩掉。
但是顯然,此刻擁有身高優勢的某個男生完全沒看出他的打算,幾步湊上來繼續解釋道:
“你看,我們以後還有可能在一個學校讀書,或許還可能是一個學院,到時候我們真正相處,你就會知道我們這兩次見面完全是意外。”
畢竟他不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克德拉科吧。
他如此樂觀的想道。
淺金發的男孩兒倏然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大大地寫着‘不可思議’四個字:
“現在我要感謝你提前告訴我未來七年的糟糕生活,我會認真考慮德姆斯特朗明年将會寄給我的邀請。”
蘭伯特:……感覺好受傷。
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小夥伴,竟然嫌棄他到了甯可當和尚也不想再見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