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冶不會換氣,他被吻的有些頭昏,想要推開賀玦,卻發現自己被禁锢着無法掙脫,賀玦把他抱的很緊,也很熱,他很不舒服。
“好熱,松開點”,郁冶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賀玦這才放開郁冶,幫着他把針織衫脫下,隻留最下面那件襯衫。因為出了不少汗,原本就偏薄的襯衫變得更加透,剛剛脫針織衫的時候把衣服扯亂了,隐隐還能看見他薄薄的一層腹肌。
賀玦又把空調溫度往上調了兩度,開了一條新毛巾去浴室打濕,拿過來給郁冶擦拭身體,所幸郁冶還算配合,沒有亂動。大抵是困了,郁冶耷拉着眼皮,沒多久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賀玦隻好放輕動作,把衣服給他穿回去。
折騰下來已經快淩晨一點了,賀玦索性也在酒店住下,洗漱完輕手輕腳地躺在郁冶身側。
郁冶半夜起來上廁所時就感覺到了賀玦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心下一驚,湊過去看發現是賀玦又安定下來。
醉酒過後的記憶片段零零散散的被回想起來,郁冶有些自惱,吃飯吃到同一張床上去了,實在是太不設防。從衛生間出來後,他心情複雜的又躺回了床上,一直在胡思亂想,準備起來後假裝自己喝斷了片,以什麼都不記得了為借口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身側是賀玦均勻的呼吸聲,烏木玫瑰的淺淡香氣包裹住兩人,郁冶很快就陷入夢境。
郁冶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十分難得的睡眠質量,他醒來時發現已經是上午九點五十分。賀玦應該是怕郁冶覺得尴尬就先離開了,給他發了短信,說下午兩點會自動退房,桌上有早餐,讓郁冶記得吃。
賀玦整這一出,郁冶晚上想好的劇本也沒能排上用場,白做了這麼多心理建設。
不吃早飯容易胃疼,郁冶沒有客氣,他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洗漱後端起了桌上的粥。那人應該是才走不久,海鮮粥還是溫熱的,剛好入口的程度。
賀玦總是這麼的細心,這樣的體貼入微迷惑了郁冶,總是讓他忘記應該保持距離,一步步縱容着對方越走越近。
幹脆不要想這麼多,順其自然任由這段感情的發展,人生不該留有這麼多的遺憾,郁冶倒在床上自暴自棄的想。
簡單收拾過後,郁冶下樓取了自己昨晚落下的外衣,準備從酒店離開。王叔周末休假,郁冶就直接打了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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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也正好放假在家,見到郁冶回來,連忙從沙發上起身:“喲,某個人約會回來了呀,不是出去吃飯嗎?,怎麼還徹夜不歸了?”他就差把“八卦”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沒注意,不小心喝醉了,就隻是在外面住了一晚,什麼都沒發生。”
郁冶把茶幾上的果盤叉了一塊起來,堵住了江遇想要繼續追問的嘴。
“那還要我繼續配合你演戲嗎?”含着水果,江遇的聲音含糊不清,但能聽得懂。
“不用了,我過段時間會和他坦白。”
“切,還說沒事發生,我看你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不知道誰給慣的。”江遇對郁冶的行為表示十分的看不起,沒再理會口是心非的這人,繼續刷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