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開始。
衆人來到了食堂,開始吃着早飯。
不知怎麼的,一向冷清的食堂一下子傳來了連續不斷的聊天聲。
“你昨天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什麼要讓你哥哥說出來?”沈寒安道。
昭明宸恒沒有回答她,而是吃着碗裡的飯。
沈寒安見她不搭理自己,心裡有些不舒服。
“作為禮貌你可以回答我嗎?”
“你追求着極緻的理性,要知道感性是為了什麼?”
沈寒安被說的有些說不出話,低下了腦袋,沒有再繼續說話。
“典夏你喜歡小動物嗎?”黃琦奇道。
林典夏拿着勺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像是在思考着這個問題。
那個夢裡面白發孩子,應該就是那隻貓吧。
林典夏将視線看向了此時喝着牛奶的玄樂。
“喜歡吧。”
“你也喜歡玄樂嗎?”黃奇琦也看着玄樂道。
它名字就直接取這個了嗎?
“一般吧。”
玄樂好像聽到了林典夏的話,本來豎立末端微彎的尾巴,一下子打拉了下去。
林典夏和黃琦奇看見這一幕都有些驚訝。
“玄樂聽見你不喜歡它,尾巴都放下了。”
我大概知道夢裡,她為什麼會說我又把他搞哭了,這個小貓心裡還真是脆弱。
林典夏無奈要了要頭,将看着玄樂視線離開,拿起了勺子。
“我并沒有說不喜歡,而是說稍微有點喜歡。”
話語落下,黃琦奇注意到玄樂尾巴又豎立了起來。
“典夏,它好像很喜歡你,要不要問問炤明小姐可不可以摸它。”黃琦奇道。
“昭明小姐同意,可他自己不同意怎麼辦,再加上我不怎麼想摸他。”
黃琦奇聽着林典夏的話,有些怪怪的。
一是她說了和昭明宸恒差不多的話,二是她今天說話語氣很不同,變得有些傲慢,不像之前的膽怯。
“你是典夏嗎?”
林典夏喝了一口粥,緩緩道“你是黃琦奇嗎?”
黃琦奇聽了有些一愣。
剛想說自己是,但仔細一想,自己确實不黃琦奇,而是一個變了面孔,無法訴說名字的人。
“你就當我是突然适應了這裡,暴露了本性吧。”
黃琦奇腦中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要再和眼前這個人講話。
這個人要麼恢複了記憶,要麼從一開始就是僞裝自己,想得到别人同情,獲得這裡的線索。
不能和她繼續交友下去,也不能和她變成敵對關系。
這段話一直環繞在黃琦奇腦中。
看來終于安靜了。
林典夏靜靜喝着粥。
“你回想的記憶如何了。”昭明森語道。
“正如你所說,我的弟弟真的被人殺死了。”徐楓面帶悲傷道。
“你打算怎麼做?”
“你感覺惡人會有真心喜歡事物嗎?”
“殺死你弟弟的人,有愛着的人?”
“差不多吧,可他愛的不是人。”
昭明森語沉默了一會道“人是種很複雜的事物,有時如你剛剛所說的一樣,真的會有喜歡的事物。”
徐楓自嘲的笑了一般。
“這樣啊。”
“可是有時一些聰明的惡人,為了展示出人應當有的人性給外人看,從而告訴别人,自己是一個有正常情感的正常人。”
“炤明森語,你還真是奇怪,你明明展現出自己很冷漠的模樣,可内心卻是溫暖的。”
昭明森語聽了眼神帶着些許憂傷,他想到了某一個身影,某一個和他一樣,外表和内心不同的人。
“森彥殿下,請您聽我講話。”
男子那深綠暗淡詭異瞳孔,在他臉上卻看不出任何危險,隻有“好欺負”這三個字顯現。
“森彥,請您尊重我。”男子比剛剛語氣中夾雜着幾分怒氣。
昭明森語思緒回到了現在道“你也不是一樣,用事不關己的外表,作為膽怯内心的僞裝。”
徐楓聽了輕笑了出來。
林薛也好,徐楓也罷,都是因為和自己有着相同地方,自己才會主動完成願望和主動交流的人。
但如果一個沒有妹妹,一個并沒有外表内心不一樣,自己還會和他們說很多嗎?
我敢肯定我會,因為他會。
我現在會幫助他們,即使我不能自己完成,也要讓玄樂去做。
我是人,一個有情感的人,一個有背負、有責任的人,我現在目的,就是幫助他們,救他們。
“你需要幫忙嗎?”昭明森語小聲道。
“幫?難道...”徐楓震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