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想了想,記憶裡确實看過秦簡在街頭賣花,旁邊還跟着徐慕慈。
就像無恙在崇英會被男生排擠冷暴力時,徐慕慈身邊那個帶頭欺負人的就是蔣合。
那天他撞上的滑闆男生蔣合。
得益于蔣合的傲慢排擠,徐慕慈在學校隻能跟秦簡這樣拿助學金的貧困生走在一起。
秦簡跟徐慕慈也算同甘共苦,一起走過來的人。
他經常看到徐慕慈跟秦簡在一起,那時才誤以為徐慕慈是跟秦簡一樣吃不飽飯的孤兒,經常給他們送午餐過去。
現在知道徐慕慈雖然寄養在慶禛家,但也不至于待遇那麼慘。
可是,徐慕慈的日子就好過了嗎?
程隽垂落的眼眸,睫毛微微輕顫。
是了,哪怕衣食無憂,錦衣玉食,徐慕慈在最敏感的年紀寄人籬下,終究處境尴尬。
即便後來他已經清楚徐慕慈的家境優越,甚至屬于全國頂層那種。
可再好的條件,哪比得上親人在身邊,父母關愛,家庭融洽?
他還有季钰、米米和無恙,一家人互相扶持,同甘共苦。
無論怎麼窮,都是一個家。
徐慕慈什麼都沒有。
“秦簡。”程隽揉碎了一手花瓣,“他……還好嗎?”
記憶現實交織,恍惚往日重現。
那時,他也是像今天這樣,從秦簡這個助理口中打聽徐慕慈的情況。
……
收起小車,秦簡拍拍衣服,來到路邊停泊的黑色SUV。
“會長,花賣完了。”哦不,應該是半賣半送送完了。
“反正,任務完成。”
“ok,辛苦了。”車窗緩緩降下,慶禛點燃一個打火機把玩,面露谑色。
來了來了,某人又開始他的神奇操作賣慘了。
話說他教他的,不是怎麼真誠道歉嗎?
……
下午開學考成績出來,程隽慘遭滑鐵盧。
“啧啧啧。”一幹人比他還操心他為什麼退步。
“十名呐,程小卷。”邢飛航使離間計,“被老巫壓一頭,你甘心嗎!”
“……”
程隽不想跟他們這幫逆子上廁所溜達,拍掉壓他頭頂的手出去。
邢飛航人高馬大,足足高他一個頭。
“怎麼樣?看不出你程隽還是個放假會松懈的人啊,平衡了。”
“嚯!”沒看到巫峽在樓下衛生間做法,程隽受了不小一吓。
“第十名,嘿嘿。”
出成績時巫峽不在,這是他憑本事占蔔算出來的。
“怎麼樣,需要你爸爸支援嗎?友情價補課哦。”摘下假發套,巫峽胳膊肘暧.昧頂頂他胸膛。
程隽洗完了手,笑笑:“沒事,我去外面找人補課。”
“?”
巫峽:!
找人補課?
程隽哪裡的錢,不,他哪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