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到底還是順利坐上了飛機,沒有延誤。
回去後他就帶着羞憤發奮苦讀,誓不讓徐慕慈抓到機會羞辱他。
眼瞅着他成績飛快進步,迅速奪回第一名的巫峽:“美人計,一定是美人計!”
都說戀愛使人退步,怎麼換程隽這就不退反進了呢!
邢飛航:“這就是戀愛的動力?”
程隽:“……”悲憤,他們根本不知道徐慕慈給他定下了什麼魔鬼條約!
沒達到目标分數,那可是一分一失身啊!
頂着這樣的動力,他硬是在高三一模前,把之前有些生疏弱勢的理科拉回了原有的水平。
然後二模前,他就看到巫峽準備了跟他一樣的同款小盒子。
程隽:“……也許、可能?”
巫峽預防他奪走的提防姿勢,緊緊把盒子抱在懷裡:“這、這是我今天的幸運物!我突然就喜歡上星座占蔔了呢!”
哦,他還什麼都沒說呢。
邢飛航經過拆台:“看你天天随身攜帶摸不夠,還天天往裡面塞東西,他以為有什麼成績疊加buff的魔力呢!”
巫峽羞惱暴起揍他。
程隽低頭輕輕撫摸盒身,心裡甜滋滋的感覺泛起。
巫峽、邢飛航:“噫~”該死的戀愛酸臭味。
緊張的高三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的,高考那天真的來臨,回顧起來倒是有種怎麼這麼快就要畢業的感覺。
最後一天考完,程隽回家收拾東西沒多久,就在樓下看到了徐慕慈。
他竟然是一考完就飛過來找他了。
高三這一年,他們不是沒有聯系,徐慕慈甚至每逢周末一到假期,就要想盡辦法過來海市。
但是那種苦逼異地戀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
可今天見面,他們再不用分開。
相聚的喜悅甚至蓋過程隽高考結束的興奮。
“慕慈……”程隽聲音有些喘,徐慕慈抱他抱得太緊了,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缺失的彌補回來。
徐慕慈也在喘,貼着程隽脖子吐出的呼吸短促炙熱。
聽着他的喘.息,不知為什麼,程隽腿有點軟。
還好理智尚存,想起跟慶禛他們約好的晚上派對,程隽就趕緊推開了徐慕慈。
慶禛家。
季钰、許無恙、米米,巫峽邢飛航,還有慶禛那邊的朋友蔣合秦簡,薄岐莘尚與郁時玠幾個大少爺,全都過來了。
按慶禛好熱鬧的性子,崇英的那一大幫同學也少不了出席。
徐慕慈看着一個人,面無表情的冷酷:“她為什麼可以在這?”
“阿姨、阿姨她……”程隽絞盡腦汁,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夾在這對母子間左右為難。
林希這一年裡經常來海市,說是有工作,但程隽清楚,她就是為了來見他的。
至于目的嗎……徐慕慈去年幾乎是警告的語氣說讓她離他遠一點。
可林希哪裡是迎難而退會畏懼的人。
她偏要故意多來找程隽,讓徐慕慈生氣又吃醋。
徐慕慈想到這些日子程隽跟她見面的時間都比和他多,就很難給林希好臉色,氣息更冷冰冰了。
林希端坐穩如泰山,程隽跟她見多了,很容易發現她氣息愉悅了幾分。
合着氣兒子就是她的快樂源泉啊……
他哭笑不得,連忙把徐慕慈拉上三樓。
不用顧及樓下的喧嘩熱鬧,這裡說獨屬于他們的空間。
少了其他人的氣息,徐慕慈臉色肉眼可見的好轉,抱着他重重呼吸喟歎,似是從他身上吸取維持身體運作的能量。
“充電完了?”任他動作的程隽難得提出一次要求,“要先看看你給我的寶盒嗎?”
他可是不遺餘力地把盒子都裝滿了。
徐慕慈賴在他身上不起,懶懶掀眼,“明白數字含義了?”
程隽撓撓臉,羞赧但堅定:“是我認識你的日子。”
話落,身上突然一重,徐慕慈擁着他就往床上倒,接着是唇上一重,微微的的吃痛感傳來,是徐慕慈在舔舐撕咬他的嘴唇。
唇齒相依間,徐慕慈的聲音道:“也是我認識你的日子。”
“有什麼區别?哈哈、蛤……”程隽仰起脖子,徐慕慈在向下轉移陣地。
他一個輕輕的喉結舔吻,就讓程隽方寸大亂,聲音失控,原本打趣的輕笑變成了莫名的呻.吟。
剛溢出口,程隽不敢置信。
徐慕慈不管不顧:“你成年了。”就在昨天。
“我知道。”程隽無奈,徐慕慈對數字的敏感可以落實到每一個日期。
他會記得他們遇見的第一天是幾月幾号,程隽就有理由相信,他會記住他們相處的每一天。
想到這程隽心髒就不自覺觸動,一種憐惜又心疼的感覺密密麻麻泛遍全身。
“抱抱我。”
“好。”身随心動,他便不自覺展開身體,向徐慕慈開放所有。
“讓我抱抱你。”
徐慕慈,是他的徐慕慈。
—
幾天後,他們出發去歐洲旅遊。
同行的人隻有他們一家人和慶禛,以及沾了程隽光、托了程隽福的巫峽和邢飛航。
兩位的機票酒店都被徐慕慈包了。
程隽是不知道他們倆被邀請的,在瑞士日内瓦的雙色河旁看到這倆人還吓了一跳。
他轉頭看徐慕慈,才知道這個不愛說隻會做的家夥,默默把他們帶上,是想起原來的他休學一年,導緻和所有高中同學都失去了聯系。
人生進度不一樣,自然不會有多少交集,交情也就淡了下去。
徐慕慈渴望擁有他的全部人生和時間,可同時也會忍不住心疼他失去了朋友。
“等等等等!”看着眼神都要溺斃了對方的倆人,兩個電燈泡雙雙舉手,“有沒有想過我們還在旁邊啊?”
然而忽略他們這都算小意思。
對整趟旅行中,程隽和徐慕慈動不動就貼貼抱抱,後者還要坐大腿,一副“喂我,不然絕食”的無下限行為。
巫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呸,狗男男。”
程隽适應良好:“你嫉妒。”
“嫉妒讓我質壁分離嫉妒讓我變成矽基生物 ——”
巫峽一把抱住邢飛航:“嗚嗚嗚沒有對比沒有傷害,有了對比你可愛!”
邢飛航:“丨!”
幸好程隽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是高考完的那天他徹底容納了徐慕慈,他對徐慕慈的溺愛就呈指數仕增長。
對各種親密接觸,更似散失了羞恥心一樣沒了抵觸。
這才讓徐慕慈找到機會就纏上他。
反思了一下他們的膩歪,去馬爾代夫的熒光海灘後,程隽騰出時間多出來陪其他人玩。
“……”慶禛,“有沒有可能,我們不需要你陪呢?”
程隽瞅眼沙灘排球網對面喊着“大哥接球”的無恙,“不,你們需要。”
季钰和米米在海裡遊泳,程隽打了會球,過去提醒她們該上岸休息了,一轉身,就看到了獨自坐在礁石上的徐慕慈。
熒光海灘風景夢幻唯美,讓人心醉神迷,可程隽知道,徐慕慈此刻一定不是在看景。
他拿的相機,攝像頭對準的永遠是他。
“我去那邊休息下。”
一旦看見徐慕慈的程隽,眼神也很難從徐慕慈身上移開了。
“哪邊去?哦剛好我也要休息,一起呗?”
慶禛把球扔給巫峽邢飛航,囑咐他們陪精力無限的無恙打好球,攬上他肩膀就要往岸礁邊走。
程隽:“……幼稚。”
慶禛:“呵,三個人的世界太擁擠了,兩個人剛剛好是吧。”
話裡話外都在暗示他下次不要亂入。
程隽無語,看着看見他就向他走過來的徐慕慈,忽然想到。
月底填志願,他一定會會選擇和上輩子一樣的新聞專業,但徐慕慈應該不會再走上一樣的仕途路了。
也就是說,徐慕慈不會遵循家裡安排選擇軍事外語專業。
阻力和困難暫且不想,程隽隻問他喜歡做什麼呢,徐慕慈說,攝影吧。
“真是新奇,”慶禛也想到了這個點奇怪,“徐慕慈竟然喜歡到各地拍照。”
程隽還以為他知道為什麼,結果慶禛攤手表示,“這誰知道,他總想一出是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