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富二代要麼是花習慣了,從小到大吃的都是一百一個的雞蛋,不知道世界上存在幾毛一個的雞蛋。
要麼就純裝x。
時茵覺得後者比較多。
郁霁南确實是個奇葩。
自己說自己時有錢人啊,不過他富得太表面,硬要謙虛就虛僞了。
和她說這些做什麼,她又走不到有錢到能影響國家市場經濟的程度。
難不成是心裡吐槽他冤大頭暴露了?
怎麼可能呢。
時茵拿過旁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乎乎的茶水,瞅見郁霁南空空的杯子頓了頓。
曾經對待領導養成的社交能力和面對(可能)想要潛規則她的老闆應有的态度在腦中打架。
最後還是覺得暫時不能被雪藏,伸手給郁霁南也倒了一杯。
“謝謝。”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天表演課上的不順利,時茵整個人都有些蔫蔫的提不起勁,甚至是沒有自覺的。
郁霁南喝了口茶水,問道:“課上的不順嗎?”
時茵不問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學表演的,點了點頭随口道:“哭不出來。”
專業性上的事情,郁霁南不懂,他也不是那種好為人師不管懂不懂都要不懂裝懂說兩句的性格。
仔細想了想,問道:“感情上哭不出來的話,試試生理上呢?”
“生理上?”時茵眨了眨眼,詫異的放下杯子。
難不成掐大腿啊?
掐大腿掐到哭那得多大勁,得多疼啊。
拿針紮?那更疼了。
想到這,時茵猛搖頭,“還是算了,不太喜歡疼的。”
“課上是怎麼講的?”
時茵皺眉回想,粗略做了個總結,“說是想一些特别痛苦的回憶啊,或者幻想一個自己覺得特别悲慘的情況,或者設身處地的思考一下角色本身的情感之類的。”
“是嘛,聽起來确實不是很簡單。”
郁霁南邊聽邊閉上眼睛皺着眉,似乎是在嘗試的樣子。
時茵看他的樣子,自己也閉上眼睛嘗試。
“你想的是什麼?”時茵好奇的問。
郁霁南道:“我上過戰場的太太爺爺。”
“啊,國仇家恨,我怎麼沒想到往這邊想呢。”
時茵皺起眉,想起了小時候上曆史課,聽那些沉痛曆史,看那些讓人揪心的視頻時的感受。
“嗚......”
“您好,您的......”
上菜的服務生敲門推開包間門,看見面對面坐着的兩人同時流淚朝她看來。
啥情況,分手現場?
話說這對情侶也太漂亮了吧?就是有點眼熟啊。
服務生有些尴尬的放下菜品,轉身離開,都忘了說菜名了。
時茵興奮的指着臉上的淚,“郁霁南,我哭出來了!哇塞你真厲害!”
郁霁南想想剛才那服務生的表情就忍不住的笑,大拇指劃拉走自己眼角一點眼淚,笑得停不下來。
時茵愣了兩秒,才從終于成功的喜悅中反應過來,想起剛才那服務生像是誤入病院的不解表情,受郁霁南的笑聲影響,也笑開了。
“您好,這是......”
再次有人來上菜,一推門又是剛剛的女生。
高級餐廳的服務生很有禮節,控制不住在兩人身上瞄的眼神都很是克制。
這是和好了?
就一分鐘時間?
服務員一臉不明所以的退出去,時茵兩人看了這一幕,對視一眼,笑得更歡了。
“她,她肯定覺得咱倆有毛病。”時茵笑得擦眼淚。
郁霁南揉了揉眼角,“要是我看到兩個又哭又笑的大概也會這麼想吧。”
時茵捂着肚子平複心情,濃郁的菜香飄進鼻尖,這才看了一眼剛剛被放在桌上的兩道菜。
“糖醋排骨。”時茵眼前亮了亮。
她比較喜歡吃甜味的菜,糖醋排骨以前自己生活的時候偶爾會給自己做。
這高級餐廳做的家常菜和自己做的看上去确實差别很大,賣相和時茵給自己做的那種糊弄類的菜品一眼就能看出不一樣。
香味濃郁,色香俱全,看起來味道也不會很差。
“這道菜在這裡應該不是這個名字。”
時茵好奇看他。
郁霁南看向門口,還是那個服務生再次走了進來,端上米飯和另一道菜。
“幫我們介紹一下這兩道菜吧。”郁霁南淡然開口。
服務生掩飾起已經腦補出一本小說的心思,十分專業的開口。
“這道菜是焦糖小肋排,取得是xx養殖場糧食喂養的品種肉豬身上最好的一塊肋排。”
“這一道菜,名為祈福燈蓮,以,雞湯熬制的蓮花白菜。”
就是雞湯炖白菜,沒有雞肉,白菜一整顆的弄成蓮花形狀。
“這一道,名為養胃青蔬燴,都是現摘的新鮮蔬菜配以秘制醬汁。以及五彩珍珠白米飯,祝您們用餐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