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還要繼續罵我?”
謝青程愣了一瞬,随即瘋狂大笑,漂亮鋒利的臉上滿是陰鸷。
“你忘記了嗎,過去給我當沙包的時代,那時候,你一心求着我罵你。因為,那樣我就不會對你動手了。”
以前謝青程有一段時間十分癡迷散打,家裡為她聘請了金牌教練還不夠,非要讓謝執樾做她的沙包。
美名其曰,鍛煉他的體質。
她那時候特别惡劣,每次學了什麼,一個勁不留情的往謝執樾身上使,好幾次他都泛紅着雙眼求她别打了,随便她辱罵。
謝執樾顯然是想到了那段陰暗時光,臉色霎然白了,手有些顫抖,放開了她。
謝青程揉了揉快要碎裂的手,很想暴打謝執樾一頓,但又忌憚他,隻好不動聲色的躲到了遠點的地方去與他對罵。
“你個小畜生,敢反咬主人,聽說這幾年你在隊裡風生水起,甚至做了小官,全靠我外公吧。你功成名就後還敢來欺負他的外孫女,你真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謝執樾背過身去,閉眼,又睜開眼,轉身對她道:“跟我走,軍訓去。”
他轉過去的瞬間,謝青程看着他單薄的背影想起了少時,他一個人落寞地背影。
簡直大快人心,這麼多年,他還是這樣,真他媽老天有眼,活該。
“本小姐才不去,狗才去。”
謝青程挑起了丹鳳眼,本就鋒利的眉眼更具攻擊性。
她穿的一條淺色微喇低腰牛仔褲,上身是一條火辣的粉色吊帶,露出纖細的腰部。
站在那,活生生的一個痞子。
謝執樾靜靜的看了她半晌,說道:“真不去?”
謝青程當着他的面點起了煙,流氓似的朝他呼了口氣。
“你從這跳下去,我就去。”
謝執樾點點頭,頓了頓,“你别後悔。”,不做停留的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謝青程對他背影啐了一口。
“媽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