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把謝執樾套麻袋已經過去三天了。
聽其他教官說,他突發疾病去了醫院。
謝青程直拍手叫好,那個畜生就是活該,誰叫他把她害那麼慘的。
隻是她挺好奇的,為什麼那畜生沒有徹查到底,反而編織謊言掩蓋事實。
難道是覺得被人打太丢臉了嗎?
謝青程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心,連會被發現的心驚膽戰都沒有。
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聽天由命。
午休時間,她和黃小鳳躺在寝室裡,外面傳來敲門聲。
“方便進來嗎?”陳鑫的聲音。
“進。”謝青程懶懶散散道。
陳鑫一進來,一米八的大高個子遮住了光,将陰影籠罩在謝青程身上。
她不喜歡黑暗,皺了皺眉頭,問他什麼事。
東窗事發了吧,無所謂,什麼罰她都受。
陳鑫道:“謝隊要見你,跟我走。”
謝青程和黃小鳳對視一眼,後者露出擔憂的神色。
謝青程披上外套,跟着他的腳步走。
她坐上陳鑫的大衆車,車裡是難以掩蓋的臭味,混合着劣質香水。
謝青程嫌棄的捂住鼻子,生怕空氣污染了她。
陳鑫從反光鏡裡看着她這一系列動作無語極了。
他不經感慨,都是京城上流社會來的,這倆叔侄卻天差地别。
一個是鐵骨铮铮,保家衛國的棟梁。
一個…是嬌生慣養,脾氣古怪,世人皆賤,她獨高貴的混蛋大小姐。
不過謝青程長得太好看了,很容易讓人産生好感,即使她做的事有多混蛋,也讓人恨不起來。
陳鑫耐心寬慰她:“二十分鐘就到了,你忍忍,我這車肯定比不上你平時開的那些車。”
謝青程點了點頭,也不好意思再用手捂着鼻。
别人都給她好臉色了,她也做不出來打人臉的事。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大衆駛過基地,沿途是稀疏低矮的房屋,貧瘠,偏僻。
謝青程想,這裡人是怎麼活着長大的,這麼苦。
沒有豪車,沒有酒吧,什麼都沒有,隻有日複一日的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