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美紀真的是個特别好的孩子。她不僅很快相信了禅院葵的身份,還非常熱情地在互相陌生的一家子裡充當調解員。
“我的媽媽也經常不着家,甚至有時候會失蹤,所以我其實很感謝她選擇了再婚。嗯,惠的爸爸會給我們留一部分錢,也會請他的同事偶爾來看看我們。”
“禅院阿姨您在惠的生命裡空窗太久了,惠稍微有點害怕這種忽然出現的變動,所以請您耐心一些。”
“惠,雖然你的爸爸确實不太靠譜,但是我希望你能有更加幸福的生活,至少不要和我一起過着這種孤單的生活,好嗎?現在你先好好生活,等你長大了,再抛棄他們也可以。”
太靠譜了,津美紀!這個家沒你不行啊!
總之,感謝靠譜的津美紀,伏黑惠願意給這對父母一段時間作為考察期。
“那,再見!”津美紀沖他們道别。
“嗯?為什麼要說再見?”禅院葵歪了歪頭。
津美紀一臉驚訝:“啊?難道你們不打算帶走小惠嗎?”
“當然要帶走呀,可是,你也要和我們一起嘛。”
“诶?我嗎?”
津美紀用手指了指自己。
“當然啦。”禅院葵低頭摸了摸津美紀的小腦袋,“按照法律算,你的媽媽和惠的爸爸法律上還是夫妻,他應該承擔起撫養你的責任;從感情上說,你是惠的姐姐,惠和我們一起生活,肯定需要你這個姐姐的陪伴。”
“津美紀是個非常懂事的小朋友,可是懂事的小朋友也應該有糖吃,應該被照顧呀。”
津美紀呆呆地看着惠的媽媽,再看了看抓住她衣角卻扭頭沒看她的伏黑惠,眼淚忽然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嗯!”
“嗨嗨!這裡老子有個問題!”
五條悟舉手,打斷了煽情的氛圍。
“你們要住在哪裡?這個小房子隻有一室一廳,住不下那麼多人哦!”
“……”
好問題。
“所以這就是你們來這裡的理由?”天元托着臉非常沒有形象地側躺在原先屬于園田的辦公室沙發上。好像換了身體以後天元就多少有點睡神附體,大概被當成泥像端着太久了,現在完全放飛自我。
不過在場的也不止她,還有正在奮筆疾書給女校朋友們寫信,告知她們,自己已經安頓下來,準備擇校繼續上學的理子,以及對天元還不是特别信任,正寸步不離守在理子身邊的女仆黑井。
五條悟理所當然地暴言:“反正星漿體和天元都能一個屋檐下了,再多個追殺星漿體無咒力殺手和他的家人也不是件麻煩事。”
天元輕笑:“不,我隻是有點意外祂還沒告訴你們。”
“你們的孩子已經把盤星教買下來了。”
???
“什麼?”
這次愕然的是夏油傑。
他看了看和伏黑姐弟玩着玩着就會跑過來和他貼貼的五歲幼崽,再看了看天元展示的産權證書,所有人一行非常直白地寫上了“夏油柊月”的名字,陷入了沉默。
怎麼孩子比父母還要有錢得多哇!
“柊月?”
“嗯?父親?”總之在夏油傑的強烈要求下,他終于從“媽媽”變成了“父親”,和五條悟的“爸爸”區分開來。柊月聽到他的呼喚,“哒哒哒”地跑過來,嬰兒肥的小臉貼着他的手心。
可愛,好可愛!
夏油傑一邊偷偷捏了一下手感很好的小臉蛋,一邊深谙兒童心理學地誇張感歎:“我們柊月這麼厲害嗎?我現在才知道你已經把盤星教買下來了!這是什麼時候買的呀?”
“是父親和爸爸去接理子姐姐的時候!”柊月甜甜蜜蜜地和父親貼貼,“因為想起來我在這個時間線沒有出現,也就沒有身份,所以上網在黑市找中介花錢買了個身份。本來想從盤星教手裡把地方買下來,但是發現他們這個地方是租的。”
“據說是那家老社長也信奉盤星教,一開始把房子‘貢獻’給高層,家人反對,所以象征性簽了個兩年的租賃合同,名義上是租賃,實際上後面就沒有再續約和付錢了。前不久老社長去世,他的子女把房子挂黑市,寄希望于□□把房子買下來,隻要能趕走盤星教的瘋子們,降價也在所不惜。我們買下來太好了,買下來以後,我們還可以追訴他們未經許可占用他人财物。”
五條悟對此表示肯定:“幹得漂亮,不過你的資金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