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單手抱着柊月進門換鞋。
其實之前就已經發了郵件,但是可能擔心他們沒有看到,所以他口頭上再重複了一遍。
禅院葵是無所謂的,因為下廚的是dk們,哪怕他們要拉整個學校的人一起來吃飯都沒問題。吃别人家的嘴軟,住别人家的手短,這點子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她也是攻擊類咒術嗎?”
“是咒術界唯一的奶媽啦!”五條悟亦步亦趨地跟在夏油傑後面換鞋,還非常順便地捏了一把柊月的嬰兒肥。
柊月對他沒有對夏油傑那麼親近,但是也不排斥。被捏了臉以後,還更湊近一點,一副任憑五條悟擺布的樣子。
“哼。”
五條悟哼了一聲,倒是沒有再繼續。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咒靈玉,遞到柊月嘴邊:“吃不吃?”
“吃!”
用一種非常專注的目光緊緊盯着柊月,五條悟問道:“咒靈玉,對你來說,是什麼味道?”
夏油傑抱着孩子的手稍微緊了緊,其實他也很好奇這個問題。
一歲多的孩子和五歲多的孩子,味蕾靈敏程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所以,他也有些擔心,柊月會遺傳他的味覺。
柊月“叭”一聲親了一下五條悟的臉,敲開咒靈玉的外殼咕咚咕咚地喝完了裡面的金色膠狀液體,吧唧了一下嘴巴:“嗯——有點栓(酸)。”
小圓臉滿臉褶子,恐怕這可不是“有點”。
夏油傑松了口氣,自己是不是也能這麼嘗試的念頭一閃而過。
他想到的問題,五條悟和柊月自然也想到了。
五條悟從口袋裡再拿了一隻咒靈玉,遞給柊月,柊月敲開,但是這次湊到了夏油傑嘴邊:“父親試試看。”
夏油傑就着柊月的手一飲而盡,喝完之後感受了一下,微微皺眉:“我的身體好像不能跟柊月一樣吸收裡面的東西。”
有點黏的液體被咽下去,帶着淡淡的澀意,嘗起來有點像劣質的抹茶。一團咒力順着身體運行,最後在咒靈空間倏而消失,像一盞微弱的燭火被黑暗吞沒。
他搖了搖頭表示失敗。
“等等,第二個是哪裡來的?”夏油傑忽然想起來了什麼,稍微有點怅然的心情戛然而止。
五條悟糾正:“你應該問,第一個是怎麼來的。”
布豪!這一波,是家賊難防!
他在心裡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是他珍藏的那個上個星期收藏的一級咒靈。
但是就像他了解五條悟那樣,五條悟也同樣了解他。某個壞事做盡的家夥發出邪惡的笑聲:“你想的沒錯,畢竟——孩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嘛。”
!!!
好好好,他也沒有被放過。
“喂!傑,放開老子!老子要被你勒得不能呼吸了!”
及時從夏油傑懷裡轉到背上的柊月悄悄地想了想,抱着夏油傑的腦袋,發動術式:
“諸法空相·始。”
消弭在咒靈空間裡的咒力瘋狂湧動,聚集在一點,旋轉、飛舞,逐漸形成完整的形狀,然後從空間裡“啪”一下掉了出來。
這種事過于震撼,夏油傑不由得放松了勒住五條悟脖子的手,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咒靈。
比起之前通過完整的吞咽調伏的咒靈,眼前的更像是……被他的咒力束縛、控制的傀儡,沒有流暢得如臂使指的感覺,也不知道它的信息和能力,全靠咒力操縱。
“這是……”
殘缺的咒靈。
對于咒靈操使來說,陌生的、殘缺的,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