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助監督:“!!!”
輔助監督默默地啟動了車子,想了想,道:“那個,咒物失竊,是沒辦法報警的,因為對于普通人來說咒物都不太值錢……”
“我們知道,放心,開車過去就好。”
“好、好的。”
于是車裡陷入暫時的寂靜,輔助監督看着人高馬大面無表情看着手機屏幕、“哒哒哒”打字的兩個咒術師,不敢吭聲。
車子在警察署門口停下,輔助監督小聲開啟和他們的對話:“那個……您好?已經到警察署了,請問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查失蹤案。”
面對和對接負責人一樣戰戰兢兢的輔助監督,夏油傑好心解釋:“我們上,咳,熟人提供的詛咒師論壇賬号查過了,這個子取箱的失竊不可能沒有一絲水花,按照詛咒師張揚的特性,一定會大肆宣告。但是沒有,我們隻找到了罵人的帖子,準備搶走子取箱的詛咒師團夥被人捷足先登了,所以罵得非常難聽。”
“所以,或許你們有沒有想過,失竊可能不一定是詛咒師的手筆。
有了飛鳥村那一遭,夏油傑也算是明白了,壞人絞盡腦汁的計劃有時候還不如貪心的人靈機一動來得恐怖。驅虎吞狼,用咒靈對付咒靈的天才想法在他這麼多年的見識裡也是頭一遭。實不相瞞,他有點擔心會不會是子取箱定期加固封印的時候,被什麼人看到覺得漂亮,偷偷就順走了。
“會、會嗎?”輔助監督一臉“我見識少請不要這麼和我開玩笑”的表情,在“咒術師怎麼會有詛咒師論壇賬号”和“啊,這種事也會發生嗎?”之間糾結。
夏油傑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了車:“會不會,先看看就知道了。我也希望是個有所圖的詛咒師,這樣好歹我們還能制裁他們。”
要是是普通人,那真是……
莫名想起在飛鳥村的經曆,夏油傑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為什麼,從決定過來岩手縣開始,就感覺它們跳得有點厲害。
好在雖然輔助監督性格有點軟綿綿的,但是能力還算可以,順利和警察署進行特殊的申請以後,他們翻出了今年所有失蹤案、連環殺人案的卷宗。
白熾燈下,是卷宗“嘩啦啦”此起彼伏的翻動聲。
“佐藤xx,男,42歲,上班族,失蹤于x月x日,家人前來報案……家裡人都平安健在,下一個。”
“小林xx,女,20歲,上班族失蹤于x月x日,她的丈夫報警稱她是在前往鳥取縣的火車上消失的……這個人已經出現在鳥取縣的遇難者卷宗裡了,下一個。”
“田中xx,女,37歲,家庭主婦,于x月x日被發現在家中死亡,遺體完整,脖頸處有深可見骨的刀傷……不對,子取箱是内髒爆裂,下一個。”
“久保田xx,女,33歲,家庭主婦,于x月x日,兒子久保田xx報警聲稱在家中發現母親不幸遇難,表情痛苦,内髒不翼而飛………可疑,先留下看看。”
……
卷宗不多,還以上班族的失蹤案為主,但是也理出來了幾個存在疑點的案子,在筆記上匆忙記下來他們的信息和特點以後,一行人帶着本子離開了警察署。
“老子今天才知道日本光每個月都能失蹤這麼多人……尤其是上班族。他們總不能是被公司大樓裡加班的怨念産生的咒靈帶走了吧。”五條悟伸了個懶腰,吐槽道。
夏油傑笑了笑:“啊……他們的失蹤其實也不一定就是咒靈做的。如果實在受不了上班,或者失業了不知道怎麼面對家庭的時候,很多人都會選擇‘失蹤’,有的人是真的去世了,而有的隻是換個地方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這種事情的發生,其實也耽誤了咒術師對于被咒靈傷害的人的調查和營救。”
“難怪能出現通緝犯幾十年都沒辦法繩之以法的情況……直接拒絕會比假死一切重來難嗎?”
“嘛,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