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句都是真話,但是組織一下語言完全不是一回事啊!雖然沒見過父母,但是五條家對你可是要星星不給月亮啊!
〈五——條——家——被迫在故事裡隐身了呢。〉
試圖用冷漠懲罰宿主的系統,最終還是破功,決定老老實實當一個吐槽役的小挂件等宿主帶飛。
主要是,這段對話,真的很讓人有吐槽的欲望啊!
[壞了,父親這個旁聽的也淪陷了。]
這個帶着心疼的表情,醒醒啊!你還記不記得之前頤指氣使讓你照顧他們少爺的五條家的人?這個家夥沒見過父母,但是衆星捧月、唯我獨尊地長大了啊!
〈……首先我不站這對cp,不太明白你當初要當他們孩子,給他們拉郎的用意,其次,夏油傑你别太愛了!有沒有人也為該死的五條家發聲?〉
[你也沒放過五條家。]
夏油夫人放下杯子,露出非常抱歉的表情:“啊,真是抱歉,一不小心說到讓你傷心的話題了。但是作為一個自私的母親,還是想問問,你們學校有多少人,到底都在學些什麼。我一直覺得我們傑君是個非常優秀的孩子,所以一直想讓他考東大,結果這個孩子一意孤行地去了宗教學校,我們做家長的,也很擔心呢。”
〈……哇,呼吸,難受起來了!〉
系統捂着不存在的胸口,被這個氣氛影響得忐忑不安。看着自己同樣淡定的宿主,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
〈說起來你貓呢?〉
[啊……尾随輔助監督送子取箱去了。]
〈好可疑的用詞,感覺如果輔助監督透露了什麼不該說的會挂掉的樣子。〉
[= v=]
〈别笑了,現在你笑起來比不笑還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媽媽……”夏油傑想開口說什麼,被夏油夫人微笑着阻止了。
“傑君,你不願意告訴我們的事,我們總需要向你的朋友确認一下。畢竟,你是我們唯一的孩子。”
于是整個場面陷入了一片沉默。
“咪——”尾随輔助監督交接完畢回來的黑貓出現在了後院裡。
柊月想起身去後院,夏油夫人卻搖了搖頭,非常堅定:“抱歉,阿姨不喜歡小動物,請你也忍耐一下,等離開了再去逗小貓,可以嗎?”
柊月慘敗,隻能默默地坐了回去。
“我的問題是不是讓你們為難了?”夏油夫人歎了口氣,“好吧,那我還想知道,這個孩子是誰家的,你們出門需要随時帶着一個孩子嗎?”
“是……”
玄關處傳來動靜,打斷了夏油傑鼓足勇氣的發言。進來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長相儒雅随和,神情卻有種非常自然的威嚴,夾着一隻公文包,指腹殘留着沒洗幹淨的白色粉塵。
“我回來了,是有客人來了嗎?”
“啊,是的……”夏油夫人立刻快步走去玄關幫男人放東西,“歡迎回來。”
“嗯。”男人,或者說夏油先生,自顧自地松了松領帶,“久保田家的拓海,你記得關心一下,可以考慮接過來住一段時間。他父親常年不在家,母親不久之前又遇害了,我有點擔心他的狀态。在學校裡這孩子就不太喜歡說話,經常繞着我走。我怕久保田太太去世,到時候為了博取關注他會不會又撒謊自己能看到那些怪物啊之類的。到時候,即使他又撒謊了,你也包容一下。”
“嗯……”夏油夫人一邊應和着一邊收拾,語氣欲言又止,“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有……”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夏油先生毋庸置疑地否定,“如果有的話,為什麼隻有一部分小孩子能看到,傑君後來不就看不到了嗎?這都是孩子小時候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罷了。”
五條悟注意到夏油傑本來摩挲着茶幾角上海綿的手驟然收緊,繃着臉,眼神裡流露出痛苦,像是因為夏油先生的聲音産生了應激反應。
“傑君和他的同學來了,順便來看看我們,現在在客廳裡坐着。”夏油夫人接過包,親了親夏油先生,“你們父子不要鬧得太緊繃,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說話語氣放松點。”
隻是說是這麼說,在客廳看到站起來和他問好的三個人,他的語氣不由自主就強硬起來:“不像話!你那個學校教了你什麼?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你莫名其妙要為了這個宗教學校斷掉自己的求學路。正規的宗教學校他們能容忍他們的學生打耳釘留長發?我教育育人一輩子,難道要告訴别人我的兒子放着光明的未來不去,成了個不倫不類、騙錢的瘋子嗎?還有,那個小孩,哪裡來的?你們帶着小孩不上學到處跑嗎?”
夏油傑捏緊了手,本來想像河村太太那樣應付過去,脫口而出介紹柊月就變成了:“這是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