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他欺負老子!”
第二天起床,夏油傑和柊月頂着同款亂七八糟的黑色中長發,毛茸茸地從被子裡鑽出來,面對五條悟的嚣張指控:“?”
“他,不給老子吃飯!”
柊月迷茫地指了指自己:“啊?我嗎?”
“對!就是你!”
柊月:“……”
毀謗!這是來自于爸爸的毀謗!好一個颠倒黑白惡人先告狀!
夏油傑把五條悟湊過來的臉轉到一邊:“少來,垃圾桶裡的蛋糕難道還能是柊月吃的嗎?”
他這麼相信不是沒有理由的——柊月在偏好上和他很像,可以吃甜品,但是不多。所以,絕對不能獨自吃下那麼大一份。
五條悟理不直氣也壯:“不管,老子看他不爽。”
你小子,是奶牛貓嗎?
夏油傑一邊打哈欠一邊把黏在他身上的柊月抓起來換裙子:“好好好,是他的錯。但是柊月(shugetsu)的錯和我們的柊月(shutsuki)有什麼關系,對不對呀?”
“對!”柊月換上洛麗塔,被放到被子上,琢磨了一下忽然覺得哪裡有問題,“不對!是爸爸壞!”
夏油傑決定不摻和他倆中間,默默地進了衛生間洗漱。他忘在枕頭邊的手機響了兩聲,是來自于母親的短信:“傑君,對不起……”
總之,在岩手縣的任務,或者說昨天經曆的一切,在五條悟和柊月對着互撓的罵罵咧咧裡結束了。
天氣逐漸轉涼,楓葉赤紅的時候,甚爾終于把兒子“賣身”的定金賺齊了。
“和真,來這裡!”被灰原架在脖子上亂跑的柊月沖着蹿上樹梢的黑貓招手。因為夏油傑回來後時而沒空、五條悟很不靠譜、硝子不擅長應付小孩的情況下,有着帶小孩經驗的陽光開朗灰原同學成了柊月在高專的玩伴、啊不,保姆?
是的,那隻在飛鳥村黏上柊月的黑貓,被柊月取了個人名,風早和真,是隻非常任勞任怨通人性的……暹羅貓。
沒錯,這隻貓,雖然幾個月了,溫度如何變化都沒有一點變色的意思,但是确實是一隻綠色眼睛的暹羅。
風早和真舔了舔爪子,非常配合地從樹上起跳,掉進柊月懷裡,舔他的臉蛋,發出“呼噜呼噜”的響聲。
“你這隻貓怎麼性格像狗一樣,還一直響?”甚爾一進高專就看到這一幕,皺着眉頭問道。
不解風情!不解風情!
柊月不想理他,但是這人在生活的重重打磨下已經不是之前大男子主義還死要面子的家夥了。現在,他是在伏黑家左支右绌、努力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的卑微贅婿(大概)伏黑甚爾。厚臉皮,完全是必需品。所以他還是靠近了問:“你家長呢?”
“在體術教室裡!”
柊月給甚爾指路,背地裡手機噼裡啪啦盲打:“有沙包,速去二樓體術教室練習。”
然後笑嘻嘻地抱住灰原的腦袋:“灰原叔叔,一起去吃自助餐嗎?我請客!哦對,還要邀請七海海叔叔。”
〈不愧是你父親和爸爸的崽子,你也沒放過七海啊!現在已經有老師以為他真的叫七海海啦!你不要仗着人家對幼崽的忍耐度肆意妄為啊可惡!〉
“好耶!一起去吧!”大胃王灰原雖然不太清楚中間的暗流湧動,但是非常開朗地附議。
〈你去了七海不就一定會被拉過去嗎?你們三個已經變成飯搭子了!灰原!〉
系統的吐槽,無人理會。
就像本來想安安靜靜在閱覽室度過這個下午的混血憂郁帥哥七海一樣。
“七海海,一起去吃飯吖!”兩張笑臉,像怨靈一樣纏過來了!
七海木着臉合上書,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進入高專以後的生活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讓人疲憊:“首先,我叫七海建人,不是七海海;其次,謝謝,但是我去食堂吃就可以了。”
外面的笑臉不依不饒:
“七海,一起去吧!”
“七海海,xxx大樓的xx請了xx國的米其林大廚哦!是你一直想去吃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