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雖然我比較感興趣,但是還沒有到一直想去吃的程度。”
不知道柊月是從哪裡知道的,總之他有時候記錄在本子上計劃着出差去嘗試的美食、特産之類,會在某天不經意就被柊月提出來,然後拉着他們倆去吃。
他倒不會認為是學長們告密,畢竟他們就算有知道的渠道和能力,對于個人隐私問題還是尊重的。所以柊月得知的辦法就像這個孩子的出現一樣說不通想不明白,但是總之又因為無害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實不相瞞,過着這樣的日子,在稍微有些頭痛的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有時候腦子裡真的會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就好像實現了一部分深藏在内心的渴望已久的生活。
“那你們先稍微等一下。還有,閱覽室不要那麼大聲。”
“好哦。”
等芝麻餡兒的柊月吃完飯回來,五條悟已經帶着和夏油傑對戰完、相當狼狽的甚爾等在高專門口了:“走,一起去禅院家。”
“我要一起去嗎?”柊月指了指自己,明知故問的笑和五條悟簡直如出一轍。
五條悟也不慣着,把孩子拎起來以後用手臂圈住,像扛包裹一樣帶上就走:“不然留下你跟傑告狀嗎?或者上次提出想一起的不是你?”
“你放心,我隻會告訴胖達爸爸的。”被圈着的柊月還有閑心一邊晃腳丫子一邊對風早和真示意跟上來,“畢竟父親在這方面還蠻慣着你的,哇啊——不需(許)捏偶(我)的廿(臉)。”
“臭小子!”五條悟不聽,隻是一味地下手。
甚爾已經完完全全相信這兩個家夥的血緣了,和他見的第一面,引起他戰意的、那種非人又冷漠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後面也都是朝着幼稚惡劣的性格一去不複返。
他看了看五條悟又看了看柊月,頓悟:其實最牛的還得是那個抓着他練體術那個啊,一大一小性格一個模子裡長出來的家夥也被一模一樣地改變了。
感受到他的視線,還鬥着嘴的一大一小轉過頭,行為同步率百分百地道:“看什麼看,老婆和朋友一起出任務不叫你的家夥。”
甚爾:“……”
人渣!完完全全一模一樣的人渣!
拉開後座的車門,五條悟挑了挑眉:“喂,甚爾,兒童安全座椅是不是準備少了?”
車上居然還有人——正是被親爹賣掉的倒黴蛋伏黑惠,現在正一臉無語凝噎地被綁在兒童安全座椅上。
“知道了知道了。”甚爾從後備箱再拿了一個,“不過這個家夥……真的會害怕車禍嗎?”
“這是必須遵守的社會規則。”柊月一本正經地說着,坐進車裡,風早和真跳到他腿上,“所以為什麼小惠也一起?”
甚爾一邊打火啟動一邊解釋:“到時候讓他幫忙裝一下——我打算告訴禅院家,惠并沒有覺醒術式。對于一個沒有價值的孩子,他們應該是願意收回定金的。”
五條悟嘲笑他的天真:“然後小惠去上學,被禅院家發現,啊天哪這個孩子有禅院家的家傳術式,接着想辦法從你手裡搶走嗎?那這下子你家真得完蛋了,畢竟伏黑葵到現在還不知道你賣過孩子。”
伏黑惠:“……我聽得見,我知道就沒事嗎?”
“沒事哦。”五條悟朝後看了看,“因為小惠既然已經覺醒了術式,召喚出了玉犬,那麼注定是要跟禅院家有聯系的。讓你看看那個地方能爛成什麼樣子,你也好有點心理準備。”
“那怎麼辦?真告訴他們,惠覺醒了家傳術式‘十種影法術’?好不容易能來個和你這個六眼怪物抗衡的孩子,他們真的願意放過嗎?”甚爾皺眉,“還有,禅院家确實很爛,五條家也彼此彼此。”
“不然說怎麼要帶上我們呢。”五條悟伸長手臂和後座另一邊的柊月擊掌,“交給我們吧,我們一定會讓禅院家老老實實的。大不了就讓爛橘子對抗爛橘子嘛!我還挺想知道誰先輸的。”
甚爾:“……”
甚爾确實沒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管怎麼說,可以代表五條家的六眼神子總是比禅院家的棄子拳頭更大的。
在禅院家的生活久遠得好像上輩子了,為了混口飯吃離開那裡,覺得空虛孤獨的時候也想過回去,但是又對那裡帶着說不清的恨意。決定帶着惠去,或許也有揚眉吐氣的想法——禅院家最厭惡的廢物生下了家傳術式的繼承者,多大的諷刺啊……
不過……随着葵改了姓氏,禅院家在他身上的标記也逐漸被時間洗去了,現在他是伏黑甚爾。不管怎麼樣,為了這個家,也得和禅院家劃清界限。
“聽起來是個糟糕又可怕的地方。”伏黑惠聽着前面大人們的讨論,皺了皺眉。
柊月想了想:“沒關系,他們不靠譜的話,還有我。到時候把你關進我的本丸,這個世界就沒有人能找到你了。”
伏黑惠:“……”
謝謝,雖然不知道本丸是什麼地方,不過你也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