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放出這句話的時候氣勢十足,但是最後柊月還是被家長按回去了。
如果這個話是十四五歲的高專生,甚至更小一點,十歲以上,都會有那麼一些說服力。但是很遺憾,他才五歲,送去上學都隻能去幼兒園大班,所以在表示非常認可他的雄心壯志以後,他被夏油傑交給七海看顧了。
柊月:“……”
可惡!
對自己一無所知的大人們!
記仇+1
還有隻敢畏畏縮縮下詛咒和制造幻覺影響他心情的咒靈!
記仇+10000
“這個印記能轉移給我吧?”五條悟問柊月,看着的卻是夏油傑,還眨了眨眼睛,很像貓做壞事之前觀察鏟屎官臉色,“他不能出去,老子可以啊!”
“不,你也别想。”這個提議同樣被夏油傑一票否決,“你守了一整晚的夜,現在需要休息。”
他正準備詢問柊月能不能把印記轉移,交給他去追蹤咒靈,被否決的父子倆就對視一眼,露出一個讓他覺得不妙的搞事笑容。
“砰!”飽經滄桑全靠咒具鎖撐着的木門被飛速踹開合上,五條悟扛着柊月飛奔出去,還貼心地把門重新鎖上。
夏油傑:“……”
夏油傑氣笑了,轉頭對着風早和真商量:“和真,柊月的□□……”
“不要把鑰匙往嘴裡塞啊啊啊!”
……
五條悟扛着柊月跑出去,剛出門,原本在小木屋的窗戶裡能窺見的、亮堂堂的天光就變成了黃昏的晚霞,絢麗的光彩照在山頭,在七歪八扭倒伏的樹木引裡出一條小徑,隐約能看到深處的石階和暗紅的鳥居。
“走嗎?”五條悟低頭問柊月。
“走!”柊月一臉興奮地回應。
他們走上石階,路過一個挑着水的僧人,那個僧人回頭看他們,露出有些驚恐的表情:“二位……天已經晚了,不妨随我去寺裡休整一下。”
五條悟和柊月笑嘻嘻地跟着他進了寺廟:“住持你好,接下來是不是會說我們身上有詛咒?這個我在恐怖片裡看過,後面可能還會有除靈儀式。”
“也有可能是進去之後睡一晚上然後醒來發現自己睡在空地上或者墓地裡啦!”柊月點了點頭,“畢竟看天色已經到了‘逢魔之時’*呢。”
僧人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不,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和尚,因為……因為天色有點晚了,對,因為天色有點晚了。”
夏油傑不在,一來一回捧哏說相聲的任務自然落到了柊月頭上:“是個不擅長撒謊的老實人耶。”
“你這樣當着人家的面光明正大地說,不太禮貌哦。”五條悟擡手彈了一下柊月的腦門,力度疑似在報複昨晚的踩腳。
柊月立刻頂着一張天真無害的小臉跟僧人确認:“會嗎?”
“啊……”僧人束手無措、沉默不語,隻是加快了腳步。
“笨蛋,你這麼問别人,人家能說‘不’嗎?”
進了供奉着神像的大殿,僧人才狠狠松了口氣,開口道:“檀者,啊不,客人,參拜者大人*?抱歉,原諒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稱呼二位……但是您說的不錯,确實有不詳的靈體糾纏二位。”
“喊我們客人就好啦。”五條悟自來熟地帶着柊月坐在蒲團上,“你看,我就說是我猜對了吧!”
不,猜對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吧?而且為什麼和小朋友争強好勝啊!
僧人為他們奇怪的注意點汗顔片刻,繼續開口:“抱歉我在路上不能詳細說明,但是我确實有看到一些不詳的黑色靈體的能力……我能看到……尤其是……尤其是小客人身上,不詳的氣息和純正的氣息交織……所以才會貿然請二位過來。我們的住持是個很厲害的人,他可以幫助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