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譚的某處地下賭場，音樂合着舞女們曼妙的舞姿，籌碼和叫喊沖天響。

燈光與酒精在整個賭場抛灑，煙草燃燒的味道彌漫着整個賭場。

美金在這裡成為了最不值錢的東西。

男人在保镖的壓送下，穿過人群，來到了最裡面的包廂，卻在珠鍊前止步不前。

擋住他的不僅僅是那一片細密的珠鍊，還有一群畫着小醜狀的打手。

“come in boy。”慵懶的女聲帶着點張狂的瘋癫，她招呼着門外男人的入内。

男人淹了一口口水，要不是生記所迫，他都不願意踏入這個瘋子紮堆的地方。

和外面烏煙瘴氣不同，珠鍊之内是一片幹淨的‘淨土’，所有人都站着，即使場上還有兩條凳子，在所有人之中，隻有一位穿着西裝馬甲，染着綠色短發，面容蒼白的女士坐在沙發上。

她就是臭名昭著的小醜。

此時，小醜靠坐在沙發椅上，她蔥白的手指打着不知名的節拍，和外面死亡重金屬的搖滾完全不同，好像在她腦海裡，演奏着完全不同的樂章。

“哦，音樂。”小醜的嘴角挂着笑，但她的臉頰被割開，這讓她不管什麼時候看都是在笑。

“我喜歡音樂，我有沒有說過我最喜歡的的是Zorro is back？*那真是…相當久遠的回憶。”

小醜停下打拍子的手，她的動作是那樣優雅，如果不是那張駭人的面孔，她更像是高雅的貴婦人，而不是臭名昭著的小醜。

“so，我的男孩，聽說你有話跟我說？”小醜身體微微前傾，她的目光之中完全沒有任何的情緒，平靜的眼眸之下，是令人窒息的瘋狂。

“是…是的…小醜…女士”男人舔了舔唇，有些幹巴巴的說着。

他從進門就一直站在門邊，恐懼幾乎占滿了他整個心髒，但是一想到自己懷孕的妻子，他們未來的家，心裡的恐懼就被驅散了一些。

“你為什麼不站過來點？”小醜向着男人招了招手，所有人都在看男人，帶着同情于憐憫。

現在不是和小醜對着幹到時候，男人顫顫巍巍是走到小醜對面。

可即使這樣，他也不敢坐到小醜對面，他努力克制自己顫抖的手，将準備好的照片放在小醜面前的桌子上。

“我…我們老闆說…安…按照您的要…要求，這些…是你要的照片。”

男人說完才發現自己因為太過緊張，照片都是背面朝上放在桌子上，他趕忙慌張的去翻照片。

隻是他的手剛剛觸碰到照片的瞬間，一把銀晃晃的匕首将他的手，照片，還有桌面串成了三明治。

“等等，内皮爾先生。”小醜在内皮爾的哀嚎中遺憾的搖了搖手指“不要随便動我的東西，好嗎？”

在小醜目光的逼迫下，内皮爾喘息着點頭，小醜滿意的摸了摸對方的腦袋，然後毫無征兆的抽出匕首。

内皮爾捂着自己的手，茫然無措的站在原地，鮮血打濕了他的袖口，潮濕的觸感讓人心生恐懼。

小醜不在乎内皮爾的窘迫，她用手指捏着照片，從匕首上取下來，滿懷好奇的看了看，在看清照片上的畫面。

這并不是什麼特别的畫面，大多數都是高聳的建築。

但小醜就是小醜，她總能發現旁人發現不了的東西。

比如照片裡黑色披風的一角。

“不錯”小醜有些滿意“内皮爾，你是我内線裡最讓我滿意的那一個。”

内皮爾扯東臉皮，勾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小醜還在翻着照片，她精準的從每一張照片裡找到蝙蝠俠的位置。

直到她看到了最後一張，她的速度終于慢了下來。

“這是誰？”小醜皺眉，她将最後一張照片放在内皮爾面前，用手指指了指照片某個角落的人影。

内皮爾被這個問題吓到了，他完全不敢開口，鬼知道是那個倒黴蛋被小醜纏上了？希望他能在被小醜抓住前死掉。

心裡這樣腹诽，但是面上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小醜

“不…我不認識他…”

小醜遺憾的收回照片，她端詳了半天照片上的内容，那個隻有半個側臉的身影，那個早就在她記憶裡迷糊了的身影，會是她認識的那一個？

不，這不可能，布魯斯是在她懷裡逝去的，她是最清楚的人。

但那張側臉，瑪莎是不可能認錯，那和她記憶裡的布魯斯，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