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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哥德堡變奏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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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歌劇院人滿為患,各路香水争奇鬥豔,暗中進行着不為人知的選美比賽,馬蹄形的劇場本身舞台寬大,可以玩出不少花樣,觀衆席上沸反盈天,提前給樂池内的演奏家和舞台上的表演者熱了場子,第一幕戲開場後,一個小厮穿過圓柱形走廊,敲了敲某個包廂的門。

一個紅西裝的男人俯身跟鄰座的女人耳語了幾句,兩個人放聲大笑,小厮輕手輕腳地将慕斯蛋糕和果脯放下,準備蜷縮成一團人形空氣退出去,男人忽然叫住他,往他手裡塞了一筆數目可觀的小費。

小厮目瞪口呆,隻見那人沖他擺擺手,也不看他,掌心立起了一張紅A撲克,眨眼間被幻化的火焰吞沒,含笑問身邊的小姐:“魔術好玩嗎?”

小厮愣了愣,耳朵紅得比誰都快,男人好像單純在點評劇目,配合着場上劍拔弩張的暗害戲碼,故作深沉地說:“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牌什麼時候亮出來呢。”

男人歪頭去跟小姐調情,餘光瞥見不該在的人還沒走,遞了個眼色,守在包廂外的人踢了下門,示意某個不長腦子的家夥快走。

那位小姐用手帕遮着臉,嬌羞地說:“進來的時候,聽門口的人說您已經有了戀人,我那麼喜歡您,您怎麼就……”

“誰?艾薩克就喜歡多嘴,您别介意。”塗欽南微微彎腰,十分溫柔地看着她,臉上的表情不急不躁,精準而到位地演繹着深情,“那您現在原諒我了嗎?”

小姐小聲嗔怨着“讨厭”,撥拉了兩下瓜子,嗑了兩粒,許是味道不合心意,又拿刀切開慕斯蛋糕,十分做作地将奶油全抹在餐盤上。

“沒東西。”拉裡沉下聲,飛快地說,“監聽器、紙條、微型攝像頭都沒有。”

塗欽南纨绔上瘾,撈起觀劇用的望遠鏡,全神貫注地觀察起池座中的人,視線從幾位金發碧眼的美人兒身上擦過,好似不經意地瞥見一塊男士衣角。

與此同時,包廂的門再次打開,艾薩克一聳肩,指了指候在赫德森旁邊的人,示意不是自己有意打擾。

塗欽南側身一瞧,火紅的西裝一晃,猶如跳躍在劇院裡最耀眼的一簇火苗,他溫文爾雅地望向那個陌生男人:“嗯?誰來了?我不認識這位先生。”

衣香鬓影的樓梯間,圖拉莫伸出一條胳膊,引着人下二樓,十分自來熟:“一進劇院我就看到,您渾身上下都燃着火,不愧是激情爆發的産物。費城乃至整個東部生境不會再有一個新的您,看看外面胡子拉碴的、秃頭的、着裝糟糕的人……我在想美麗的基因都跑到哪裡去了!我不需要再用詞彙誇贊您了,其他人為此已經殚精竭慮了。”

“哪裡的話,卡多先生的人找我的時候,我還在看劇、嗑瓜子呢,散德行罷了……”

他們說笑着,跟某個人擦肩而過,人流如魚,絲滑地遊入任何一片空白的海域,帶動水體更替,幾步開外,冷淪靳慢慢擡起帽檐,回頭看剛才甩着懷表走過的人,心道:抛夫棄子的小混蛋。

肖故坐在池座第二排,後排的裡德沖他打了個招呼,去了衛生間,幾分鐘後,有人坐到了那個空着的位置,摘下手套。

莫奈餘光一瞥冷淪靳,低頭整理衣擺的功夫,嘴唇翕動,對肖故說:“上鈎了。”

一個小時後,最後一幕戲開場,冷淪靳進到包廂,塗欽南正沒規矩地疊腿坐在桌子上,脫了外套,一腳踩住椅幫,一手晃蕩着威士忌,跟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男人談笑風生,内搭的V字領開到胸膛,露出平直的鎖骨,燈下一片白中,形似玫瑰的血印落落大方地展示出來,像一枚新鮮的吻痕,隻有一個,還讓不知情的人猶嫌不夠。

冷淪靳在組織裡發号施令慣了,言談舉止外化于形,有時不自覺帶有一點“專制”意味,他不由分說地拿走塗欽南的酒:“說了多少遍了,外面的酒太雜,回去給你調适合你的。”

那人也不傻,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了。

“老是敗我的桃花,”塗欽南不知從哪變出一張紅心2,塞進冷淪靳胸前口袋,“靳先生想讓我孤獨終老啊?”

“你當我死了?讓我眼睜睜看你給我戴綠帽子?”冷淪靳摸上他的臉,微一用力,掰向自己,“我是你什麼人?”

他這話帶了一點逼問的意思,有些心浮氣躁得過了頭,簡直要從喉嚨裡迸出一把火星子來。

冷淪靳是人,是人便難免貪心,難免得隴望蜀。

信馬由缰的親密像是一層過早捅開的窗戶紙,風雪呼嘯,吓得沒燒完的燭芯萎靡不振,微弱的火光卷着一絲一絲的灰燼,殘落成一朵半開不開的小花,冷淪靳煎熬又難耐,迫不及待地想撥開那片紅熱的餘灰,一探究竟,但催人的雪片先他一步,一片兩片,把那朵不成形的燈花輕輕震落了。

操之過急的求證心理、食髓知味的樂趣、心猿意馬的沖動……此刻通通跟着理智收攏回籠。

“你是我惟一的隐德來希。”塗欽南掙開冷淪靳的手,舔了一下他的虎口,他好像天生知道怎樣煽情,可以從善如流地給出最叫人欲罷不能的反應,“這個回答滿意嗎?”

冷淪靳從前最恨逢場作戲,現在也是。

他近乎苛刻地審視行進的每一步。

眼前這個人,不喜歡聽命于感情,因而甯可永不踏入那條河流,他用習慣鑄成一條牢固的鎖鍊,将七情六欲磨成一根堅韌的銀針,那不是理智所能折斷的,倘若硬要燒彎它,未免過于狠心了。

吻下去的前一秒,冷淪靳問:“還在吃藥嗎?”

塗欽南“唔”了一聲:“沒有了,我嘗着像維生素片,博士是不是在騙……”

我。

冷淪靳吻住他,一手圈緊腰,一手揉着後腦勺,他格外喜歡這樣,接吻的時候能把人整個揉進懷裡,想怎麼親就怎麼親。

塗欽南調情段位極高,實操水平卻遠遠掉到了及格線以下,甚至有得零分的風險,冷淪靳抵開他的牙齒,往裡探入,他僅僅用舌頭頂了一下,色厲内荏的成分還居多,很快被嚴格的應試官拖了回來,摁在座位上接受審查。

他有一點抗拒,翹起的每根睫毛都在呐喊,冷淪靳蓋住他的眼睛,溫柔地引導他放緩呼吸。

“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既然自私,就不會想别人處在我的位置會怎麼做,而是考慮我會怎麼做。雷伯恩,我要你,誰攔我,我殺了誰。”

塗欽南分神想:那你要殺了我嗎?

亞曆山大進包廂裡時,一打眼就瞅見勁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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