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曲泠捂住小鳥的耳朵(也許是耳朵?),恐怖片!
小二這才反應過來說錯話了,連聲道歉,跑去了後廚。
曲泠松開小鳥,戳它:“你長得很像道菜嗎?你為什麼不說話?”
小鳥不會說話,它太累了,它隻能叫以示作為一隻有脾氣的鳥,它絕不低頭。
當然它的反抗也就截止到曲泠喂它吃肉為止了。
消耗了不少力氣的兩個人對于飯菜的口味無法做多少挑剔,即使是曲泠也沒有更多的心力了(畢竟平時作業被吃了)。兩人快速地吃完了飯,付完錢站在房間門口要回房間休息了,曲泠一拍腦袋,她發現這一天的跌宕起伏還沒有結束。
她忘了一件事。
一件本應該早早解決的事。
她向阿飛求證:“我們隻定到了兩間房,對吧?”
阿飛:“對。”
曲泠指出關鍵問題:“那麼李大哥現在在睡覺,那位大哥在照顧李大哥,我要睡一間,你睡哪兒呢?”
兩個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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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房?哎呦兩位客人呀,可别難為我了,哪兒還有空房呀!
“最近木道人和薛衣人要在前面的城裡論劍,方圓五十裡都沒有空房,破寺裡都躺滿了人。”店小二無奈地說。
另一個路過的小二也說道:“誰也沒想到木道人和薛衣人會定在咱們這小地方附近論劍,賭坊的人都爆滿了,都在下注會是誰赢呢。”
“我覺得是木道人,畢竟也算是正派魁首一樣的人物了。”
“薛衣人又有哪裡不如了,他的薛家莊沒有聲名嗎?”
“他的薛家莊先把和左二爺的世仇解決了再說吧!”
曲泠圍在台前,聽得皺眉,她左思右想、苦思冥想。店小二談得口若懸河,她小聲偷偷問阿飛:“木道人是誰,薛衣人是誰?”
阿飛還想問曲泠:“不知道,不知道。”
“倒黴透了,托他們的福,我們不會又得住一間吧,今天發生的事,我十個指頭不夠數了。”
“不要!”
阿飛比曲泠更不能接受此事,眉毛一皺,好看的臉闆起來。
這些天來,他臉上常年不散的堅毅在曲泠眼中已經掉得差不多了,她還感覺他長得挺秀氣的,阿飛再擺出這幅表情,曲泠也不會覺得有多冷了。
“那你去哪裡睡?廟都沒地方給你睡。”曲泠說,她面向店小二,“我們可以加錢的,真的一間房也沒有了嗎?”
“半間房都沒有了。”店小二一攤手,“我都把我家租出去了,二兩銀子一天,現在我晚上睡大堂。”
“好貴!”曲泠倒吸一口冷氣。
幾兩銀子的價,都夠去京城的客棧住好廂房了。
小鳥在懷裡附和,叽叽喳喳的。
“而且咱客棧屋頂和走廊、大堂都不能睡客人隻留給員工的。”小二貼心補充。
曲泠回頭看阿飛:“你要不現在上個班吧,你對小二的工作有想法嗎?”
阿飛先是無語,再說不出話,垂下頭。
他長長的睫毛遮着眼睛,給人一種很複雜的沮喪感,但這沮喪感裡還夾雜着些難為情,怎麼說他也還隻有十八歲。
曲泠也在為此苦惱,她想不出辦法,最後湊在阿飛眼前。
“要不這樣吧。”她隻能提議,“我們倆就跟前兩天一樣,再搭夥過幾天呢?你也不想去睡大街吧?”
阿飛看她:……
曲泠迅速發現了他在想什麼:“不可以想睡大街的事!”
她加了錢,讓店小二在房間裡多開了一個鋪了事。
無論是曲泠還是阿飛,今天的消耗對于他們來說都不小。
這指的當然不是體力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怎麼說他們也都還是初入江湖。
兩個人輪流洗完澡,曲泠給小鳥換完藥,窩進被子裡直打哈欠。她完全被被窩大俠給俘虜了,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被窩大俠的英姿。
小二誤會了她和阿飛的關系,把阿飛的鋪開在了他床邊,但她跟阿飛都沒心思再調整位置了。
至少曲泠心裡一半裝滿了對中原江湖的感歎,另一半全在想着睡覺的事,向阿飛匆匆說了句晚安就翻身睡覺了。
而阿飛躺進了被窩裡才感受到不太對勁,事情變得奇怪了起來。
阿飛:不對!
為什麼,又變成這樣了?
蠟燭吹滅了,昏暗的房間裡沒有光線,他緊閉雙眼,還能聞到曲泠身上那種似有若無的淡淡香氣。
他的耳朵好像又燒了起來,想到今天和曲泠玩的紙飛機,還有扯的超多次皮。
不過他沒有深思,下一秒就:算了,困。
夜晚就這樣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