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打着哈哈，“最近，而且我補考也高分過得，需要大力獎勵。”

一塊表而已，元臻是不在乎的，“你想好了跟秘書說聲，讓他給你安排。”

元嘉谄媚，“好的好的我的哥。”

“诶，還有個事，今晚你有正事麼？”

正好今晚沒課，元嘉回答：“沒有。”

“你收拾利索點，六點多我去接你，今晚出來吃個飯。”元臻語焉不詳地說。

元嘉當是普通吃飯，也沒多想，就同意了，“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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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臻随便穿了衛衣和休閑褲，衛衣前邊還有一個小棕熊，在老地方等着他哥。

蔣哥如約到東門公交站接他，黑色勞斯萊斯滑過來，後車窗半降，元臻皺着眉頭看着他。

“你就穿成這樣？”

元臻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坐進去，“這樣怎麼了？不好麼？清純南大都這樣穿。”

接着他看到元臻白襯衫搭西褲，平平無奇，低調樸實。

元嘉面露疑惑，“這種不收腰的白襯衫你不是不愛穿？”

元臻大約是想翻白眼，硬生生忍住了，“算了，這樣就這樣吧，不張揚就行。”

“你又要帶我去哪？”元嘉一下警惕起來。

“有個司長來調研，帶你出去見見世面。”

元嘉：“……”

元嘉想，要不現在從車上跳下去算了。

組局的地點一個挺樸實的飯店，外表普普通通，内裡也中規中矩。

車都是從後門進的，滿院子的豪車揭示了今晚來賓非比尋常。

元嘉到底是穿着衛衣休閑褲來了，蔣哥把人送下，停下車，溜達着去外邊買煙。

他從門口出去，一輛邁巴赫貼着他進去，他還給彎腰指揮了一下停哪兒。

蔣哥和車裡的賀修宜之間隔着一道全黑的防窺玻璃，他們之間的直接距離不過30公分。

賀修宜認出了蔣哥，那是那天來接元嘉的司機。

賀修宜心裡一跳。

元嘉在洗手間裡裝作便秘。

主賓還沒來，他哥帶他進去跟同僚or競争對手打了一圈招呼，他就尿遁了。

無聊、拘束、有點無措，是元嘉對這種場合的總體感受，更何況今天他還穿錯了衣服，更煩。

“你在哪兒？”

一整天裝死的賀修宜忽然給他發消息。

元嘉立刻擡起頭來，警覺回複：“什麼事？又安排我接你？”

司機已經在停車了，賀修宜回複，“對。”

賀修宜不爽元嘉高興，他喜滋滋地回複：“不行嘞，我在校外了。”

“略略略”三字沒打是元嘉對賀修宜最大的尊重。

“不信。”

元嘉目光逡巡一圈，落到了卷紙盒上的酒店廣告。

元嘉：【如意大飯店】jpg

“沒騙你。”

賀修宜擡頭看見酒店的燙金字，正是草書的“如意大飯店”

賀修宜走路不專心的反常，賀隽回頭看他多次，最後不得不提醒，“還有人找你？”

隻見賀修宜忽然頓住，轉過頭來說：“爸，我忽然有事，你自己去吧。”

不等賀隽說什麼，賀修宜撤回踏進酒店的半步，轉身走了。

廁所内，賀修宜再次死了，但元嘉收到了他哥的威脅微信，不情願地從隔間裡出來，裝模作樣洗了個手，踏着沉重的腳步去包間。

路過門廳的時候，他看到了遠處一閃而逝的高挑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那身影他覺得有點眼熟。

與此同時，迎面走來一個身形高瘦、儒雅清癯的中年男子，穿一身得體的低調灰西裝，兩鬓微白，視線銳利，兩人視線相遇，元嘉不自覺對他點頭。

對方微微颔首。

和元嘉一前一後進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