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狀加入戰局,但是管院的戰況并沒有好轉。
因為高狀雖然噸位足夠,足夠扛撞,但靈活性太差,根本防不住,隻能絕望地看着球從他眼前晃過去。
第三節賀修宜下場休息,管院抓緊機會進了幾個三分,把比分往回拉了拉,短暫地領先了兩分,但第四節賀修宜上場後,比分又一次被材料學院超過去。
最終裁判吹哨時,材料學院領先管理學院3分結束比賽。
楊凱森下半身癱在地上,上半身靠手肘半撐着,汗雨如下。
“我快要死了。”
高狀心疼楊凱森:“你們都辛苦了啊。”
楊凱森擺擺手,“材料學院那幫人,體能太好了,簡直是一群畜生。”
老霍附和,“一群牲口!去年怎麼沒見他們這麼能跑!”
“别說了,給我撞得胸口現在還疼。”
“一群野蠻人,尤其是那個最高的!”
管院的球員都癱在地上口吐芬芳,簡直要和材料學院不共戴天。
這時材料學院的隊長李玉誠過來了,他和楊凱森一直認識,對楊凱森招呼說:“要一起吃飯麼?”
管院這邊群情激奮。
剛被人打輸了還要和他們一起吃飯,當他們是飯桶麼?
這把管院的面子往哪擱?
五分鐘後,藍橘兩色球衣混在一塊,勾肩搭背往出口走。
“哈哈哈,你們可真是鳥槍換炮!今年怎麼回事?”楊凱森跟李玉誠走在一起。
“以前畢竟是在分校區,就那幾個院,還得組織人過來打,大家報名的積極性就不高。我們搬回來大家的積極性就高了,而且充實了一些大一的力量。”
楊凱森一邊哼哼一邊聽着,然後裝作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确認賀修宜跟元嘉那倆綴在最後頭了,靠在李玉誠肩上,趴在他耳朵邊問:“那個大高個子是怎麼回事。”
李玉誠下意識歪了一下頭,“你說賀修宜?”
楊凱森:“昂。”
李玉誠非常誠懇地說:“現在他是我們隊裡最大的資産,無可奉告。”
楊凱森:“……”
真是令人惱火。
楊凱森故意刺激道:“那你沒注意現在他要被校草拐走了?校草可是我們管院的頭牌。”
李玉誠搖頭:“我覺得反過來差不多。”
“你看那會兒賀修宜進球時校草鼓掌鼓得多麼起勁。”
老霍也湊上來插一腳,恨恨道:“就是,嘉嘉這個叛徒!我那會兒就看他在給材料學院鼓掌!”
楊凱森意味深長地說:“……你要是現在都看不出來的話就還是少說話。”
老霍:“啊?”
聚餐吃的燒烤。
好幾張矮桌拼起來,十幾個人圍了長長的一桌。
半熟烤串在小烤爐上滴滴冒油,拼酒聲、大笑聲、嬉鬧聲混在一起,是年輕人特有的吵鬧。
元嘉左邊挨着楊凱森,右邊挨着賀修宜。
已經喝到中程,楊凱森離開座位去跟人拼酒去了,賀修宜旁邊的人奔去了廁所哇哇吐。
這是露天的燒烤攤,現在已經很冷了,元嘉出來時穿的太少,現在披着賀修宜的外套,也不知道他的臉是喝酒醉的還是怎麼着,一直是紅彤彤的。
賀修宜正在用紙巾擦拭烤簽的尖頭,那裡因為直接過火,總是被炭火熏得發黑。
元嘉吃掉一根,賀修宜就再擦一根,默契地像是喂鳥。
賀修宜自己面前倒是隻擺了了了幾根冷掉的肉,菜也沒怎麼動筷子,沒吃幾口東西。
老霍不知道從哪裡拎着酒瓶子沖過來,他已經喝了好些,酒精正在頭上。
“賀修宜是吧!”老霍迷迷瞪瞪,硬是拖了個馬紮插到兩個人中間。
賀修宜稍微回退了一些,拉開了一些距離,“是我,有事麼?”
老霍把手裡的杯子一揚,“你是牛逼,輸給你,我服氣~!”
賀修宜象征性的跟他碰了碰杯。
老霍咕噜咕噜灌進去半瓶,然後啪地一下酒瓶子拍在桌上。
“但是你不能搶我們嘉嘉!”
賀修宜不動聲色,“哦?我怎麼搶了?”
老霍搖着頭,“嘉嘉憑什麼一直在給你加油!嘉嘉可是我們管院的人!而且你!”
老霍大喘氣,“嘉嘉買的小電車是不是為了載你!”
賀修宜并沒有否認,“是。”
老霍痛心疾首,“你看你都承認了……”
在旁邊的元嘉終于聽不下去了,拍案而起,“是什麼是!我載他是因為他幫了我忙!”
老霍:“我也幫你忙了,那你明天開始載我……”
元嘉奮力解釋,“老霍你别添亂了 !你幫我屁的忙,我們倆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天老爺!
東子馬上就回來,東子一回來他就揭發賀修宜的真面目,從此跟賀修宜勢不兩立,這個節骨眼上,可别有人給他找麻煩了啊!
老霍擡起頭,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咋咋呼呼地叫起來,“你……你你你倆……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大家的視線都被光明正大引到這邊來。
簡直焦頭爛額。
元嘉真想現在給賀修宜一腳自證清白。
幸好楊凱森上前來解了圍,一邊把喝醉的老霍拽走,一邊大力拍着元嘉的肩,
楊凱森深谙語言的藝術,此話一出,大家起哄的起哄,拍照的拍照。